宫女在门外叫了一句,凌阳立马奔出。
看着“烛荧”的名字,眼底闪过一丝心痛,随即怒道:“去找他!”
承了本公主诸多宠爱,居然敢背叛!
凌阳心中怒不可遏,恼火地带人杀到烛荧住处,推门进去,不见人影。
“好啊!真是胆子肥了,居然敢动本公主的东西,来人,把他找到……”
“公主是要将我挫骨扬灰吗?”
屏风后幽幽传来一道调侃,烛荧打了个哈欠,迷离探出半张脸来,他道:“不过是在沐浴时睡着了,我还不知道错过了公主何等大事,惹得你如此不快!”
烛荧湿着头发从浴桶中走出,快要绕过屏风时,凌阳想起还有外人在,忙抬手制止道:“慢着,没事了。本宫晚些来找你。”
烛荧酥酥麻麻“嗯”了声,等到长公主退出去,他才扔掉身上披着的毛巾,露出沾着土的外衣,而浴桶中,一滴水也没有。
刚才回来匆忙,烛荧只好给头上浇了壶水,然后故作不方便地推辞。
他心下担忧,自己倒是从另一边出来了,不知殿下的师尊如今怎么样了?
转念一想,只要凌阳没抓到人后一定会放弃死守,况且修真界第一剑仙,绝不会在凡人手里吃亏的,于是放下心来。
他当务之急是想要拿到凌阳手中的南殊丹,时间紧迫,不能再拖下去了。
另一边,楚从瑆自那条隧道走出后,居然来到了一个破旧沉闷的宫殿中,她之前整日在宫中闲逛,转了一圈后,认出了这是魏楚国的东宫。
她当时奇怪,堂堂太子居住的地方为何会被严防死守,不准下人出入。
但也没感兴趣,如今暗室的另一条出口通往东宫,难不成太子知道暗室中所住之人是谁?
楚从瑆看看面前的一扇雕花木门,诺大冰冷的宫殿中空无一人,她警惕走过好几道回廊,才来到正殿。
榻上,一个人影似乎察觉到了她,侧头道:“出去。”
那人形销骨立,脚边堆满酒坛,浊酒气味刺鼻,楚从瑆还没走近,便闻到他身上传出腐尸般的气息。
不禁眉头微蹙,看着那胡子拉碴,脸颊深陷,黑眼圈浓重的太子,找了个由头道:“外面着火了,奴婢来……”
“没烧到东宫,你滚出去。”
太子言行粗鲁,举止更是无礼,说完便抄起酒坛朝楚从瑆砸来可惜他没什么力气,酒坛都没砸到她的脚边。
楚从瑆索性不隐瞒来意,开门见山地说:“太子殿下,我是从长公主地底的暗室来的,对为何能通往东宫地界,颇为好奇。”
犹如濒死迹象的太子几乎是弹起来的,他满脸狰然,“你说什么?你是谁?千山,你回来了吗?”
他浑身无力,眼睛也瞧不大清楚,一激动后直接晕厥了过去。
楚从瑆抬手扶额,果然,暗室中被关着的人就是唐千山。
找遍整个东宫,只有一位哑奴服侍太子,那小童面貌丑陋,看见人便下意识想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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