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从瑆猜测到其中曲折,凝神发问道:“难不成你和熄染一直以为是你们的缘故,才致使……”
烛荧接了话茬,“致使他在止战途中心灰意冷,从而丧命。熄染飞升成神的几百年中,我自断脊骨,化成原形落在暮落族逃避现实,而熄染早在许多年前,就受帝君赐婚,和天上一位上神成婚。”
“事已至此。”楚从瑆试图平静他情绪,柔声说:“不如先调查出唐千山的真正死因,否则你和圣女错过的这些年就太可惜了。”
烛荧周身气压格外沉闷,他没说话,权当默认。
“我们继续,现在轮到你问我了。”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楚从瑆答道:“上修界在通缉你,而昆仑派的大师兄白卿亲自登门请求援助,容郁也来了,不过还没赶到。”
“嗯。”烛荧沉吟一会儿,道:“熄染尚不知情,怨恨我又去寻她,于是故意说她腹中之子是我的,被她所嫁上神一剑刺入腹中,如今生死难卜,我来此地寻一味药。”
“我来查唐千山的死因,发觉跟凌阳有些关系。”
楚从瑆说完,两人目光相触,颇有默契地同时沉默,在暗室中搜寻起来。
这里起居一应俱全,跟长公主的寝宫布置极为相似,可似乎许多年没人来过,落了厚厚一层灰。
两人搜寻一阵,没发现什么有可疑点的东西,楚从瑆啧道:“看这架势,恐怕是金屋藏娇,这里从前住着谁?”
“不清楚。”烛荧握紧拳头,“我在长公主身边潜伏半月有余,为的就是找到她的南殊丹,看到她将此地的钥匙藏得极为上心,还以为会在这里……”
烛荧扑了个空,兴致已然不大,“找不到什么就出去吧,否则等火扑灭,有人发现我不在,就难办了。”
楚从瑆把乱了的东西全部整好,很是疑惑道:“你们一群大男人,会留意彼此的行踪吗?”
烛荧表情近乎狰狞,半天才忍住抱怨,低声骂道:“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了得宠能做出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再不快点拿到南殊丹,我就要被逼疯在这里了。”
楚从瑆回头瞥他一眼,粉衫珍珠扣,头上编着六七股小辫,小小一枚精致金冠,就差跟其余人一样涂脂抹粉了。
她道:“哦,本仙师还以为你会乐在其中。”
烛荧牙酸,要不是碍于她的身份,指定早动起手来。
“楚仙师休要说风凉话,你这幅宫女扮相,说话做事微有差池是会被杀头的。”
他的回怼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楚从瑆压根没在意,复原好一切后,盯着棋盘上的棋局,拧眉道:“我们刚才进来时,应该没动过这棋局。”
两人上前细看,果然,上面厚厚一层灰尘都还在,丝毫没有被挪动过的痕迹,楚从瑆琢磨了会儿,道:“如果说这里的东西,长公主从未派人动过,会不会是住在这里的人临走之前特意摆成这样的?”
烛荧一头雾水,“棋局并非是一人执两棋摆成这幅模样,而是由两个棋艺都甚为精湛的人执子互杀,可惜最后没分出胜负。”
烛荧伸手挪动几枚棋子,“这样,白棋便胜了。”
楚从瑆总觉有说不出的诡异,将棋局牢牢刻印在脑海中,两人顺着进来的路往外走,却不知为何,打不开那石砖了。
就在这时,上面传来匆匆足音,几个吊着嗓子的男人娇嗲道:“把这里守好就得了?可是这地方连个鬼影都瞧不见,我们呆在这,真是无聊死了!”
“管他去,反正是长公主的吩咐,照做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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