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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计赚了欲

9天前 作者: 说书客王猴

第117章 计赚了欲

却说晚间胜雪于戏珠阁起舞,引得园中半数人纷至沓来,那了欲有些贪色,早已听过胜雪的名讳,哪能错过。

中途他见雪松跳下去徒逞能,暗自发笑:“这毛小子好不知天高地厚,在寺里自在惯了,以为哪儿都能撒野,岂不知红梨园的厉害。自等他闹去,也省了我一个对手。”

尔后雪松遭人偷袭带出阁内,他只道是命休矣,心情大肆畅快。

疲劳一夜,虽已过了午时太阳晒着白屁,了欲兀自搂着美人酣睡。亏得他勤学不辍练就了一身武艺,耳聪目明,竟能在睡梦之中不消戒备之心。双耳微动,一声轻微的开门声直抵大脑,将他从美梦中拖出。

虽已惊醒,却并不起任何变化,只因想给对方来个措手不及。一边鼾声不止,暗自将内力潜运至双耳,鼾声间隔听得绵绵步伐。

近了!耳传破风之声,那来人已向他出手。

了欲是侧睡在床边,女子枕着他左臂,电光火石之间,了欲猛然翻身,将怀中那女子挡在身前,右手不闲横肘打去。

只听来人惊讶一声:“这女的睡觉怎不穿衣裳!”慌忙闭眼向后跳开。还能有谁,自是雪松了。

他听了那人的消息,摸排而来,见屋内果真有一颗光圆圆的肉脑袋,心中一喜,悄然入屋。本想不动干戈就此擒拿而去,未曾想到了欲研修了天耳通,早就通过声响知道他的动作了。

了欲见来人竟是雪松,大不可思议道:“我明明见你被人挟了出去,怎毫发无损?”忽又想起这园中的老板最好网罗天下武功高强人士为其手臂,讶道:“你投靠此方了?”

如果不是惜命投靠了红梨园,又怎能从众多高手中安然脱身,并且从容找到他的所在。了欲会如此作想也不无道理。

雪松呸了一声,义正言辞道:“我堂堂一法寺弟子,自有佛祖护身,何曾稀罕他们庇佑。反倒是你,背弃师门,数次破戒慢佛,已坠魔道。这小小一方园子,岂能抵抗天力护你周全。”

说罢便五指成爪,踏步向前抓去。他方才厉声说辞间,已佛法定心,对那抓着被角遮身的妙龄女子视若无睹。

了欲岂会就此束手就擒,当即拍床而起,脚上运力连环踢去。

小小一方房间内,两人打得不可开交。

拆斗一百来招,了欲自忖不是对手,心下叫苦道:“这红梨园禁武私斗名不副实,害苦我也!”手上却并不气馁。他比雪松年长二十年,多了二十个寒暑的苦修和经历,纵是雪松天资过人,年岁的阅历经验毕竟需要点滴积累,一时之间也是拿他不下。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出了房门,众目之下红梨园自不会袖手。”想到此处,了欲突然后跳,一把抓起床角花容失色的女子,大笑道:“师兄送你一份好礼物,也让你尝尝俗世的滋味。”将那女子扔了过去。

女子只吓得乱叫,道:“救命啊救命!”

雪松不敢与那无衣物加身的女子有肌肤之亲,却也不忍躲过摔她个伤残。忽眼前一亮,伸臂扯下那绸缎桌垫包住飞来女子。

了欲已乘此机会抢步逃出,雪松放下那女子追赶出去。好不容易的机会哪能轻易让他溜走。

那了欲从床上起来与雪松交手,再到跑出房门,一刻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穿衣物,全身一丝不挂,十分瞩目。

他也不羞不臊,毫无遮掩地大口大叫:“红梨园的守备去哪儿了,人呢!这规矩还要不要了。”

他自顾叫喊,雪松猿臂舒展抱了上去。

了欲想跳开躲过,身子受冷,一哆嗦慢了一步,眼看身已半陷怀臂之中。突有一物绕住腰间,发力将他后拽,雪松抱了个空。

了欲正自发呆,身子暖了起来。原来是救他那人给他披了件裘衣。那人抖抖手腕,收回软鞭,拍了拍了欲的肩膀,道:“饶是抱歉,一时疏忽竟出了这等大事。尊客莫惊莫气,我们定当赔罪。”

了欲拥着裘衣看了那人一眼,认得是夜晚在戏珠阁暗算雪松那人,眉头一皱,指着雪松怒道:“这小子昨夜不是犯在你手,怎么安然无恙?你们红梨园岂非浪得虚名,连个小娃儿都不是对手。”

那人拱了拱手,赔笑道:“这话你就问不得我了,他本来半只脚已被我送进鬼门关,总管一手又给拖了回来。我职责已毕,岂能多管闲事。”

了欲龇牙咧嘴,气兀自不消,道:“别来这套。你们的规矩我是知道,园内禁武寻仇,你们守备的作用便是扞卫这些规矩。这小子肆无忌惮,屡犯条规,难不成就这么了了?”不除去雪松誓不罢休!

说话之间又来了三个好手。

那人拍拍胸脯,道:“尊客放心,我等自会妥善处理此事。”对雪松拱拱手,道:“小兄弟,总管赏识你,特开恩许你在园内自在,谁知你不识好歹,竟然越了底线。纵是总管在场,也脱不了你罪状。”

“噼啪”一声脆响,那人软鞭甩出,向那三人招呼道:“还等什么,动手啊。”</div>

雪松双眉一扬,摆开架势道:“怕你们不成!”翻身躲过一记鞭子,左腿蹬出。

周围人一见打起来了,唯恐祸及到自己飞也似地跑开。了欲赤脚站在冰冷大地上,打了个喷嚏也速速回房。

双拳难敌四手,雪松一双肉掌难在那四人长柄短刃之间讨得便宜。猛吸一口气,左右同时打出一掌,怒目自威喝道:“佛威!”霎时周身佛光加持,隐隐有降魔金刚护身。

那四人被那佛光金刚震住心神,身形一钝,雪松趁此空隙跳出围困之斗,脚尖点地一溜烟儿跑了。那四人岂是等闲庸俗之辈,只瞬间便凝神复心,一一追赶而去。

了欲心中叹道:“好小子,功力竟比我想的厉害。”

使鞭那人凌空甩出鞭子,软鞭飞行如蛇,缠住雪松腰间。向后猛然一拉,与雪松较起劲来。

另三人不甘落后,纷纷使出看家本领朝雪松招呼。雪松忽然散力被那人拉扯过去,躲开三人的招数。点地后翻,双腿屈膝双手合十,使出一招“堂前礼佛”向使鞭那人跪去,同时弯腰下首,双掌如斧劈下。

那人不敢大意,手腕急转,软鞭又套了三圈,猛然往下一拉,欲让雪松变个旋转陀螺。谁知这一拉只拉得软鞭紧绷便再也拉不动了。心中惊道:“这小兄弟气力好大!”

却听雪松一喝道:“佛前一叩首!”双掌劈下,来得迅疾。那人只得双手拽鞭,高举抵挡。

一截软鞭又岂非硬物,怎挡得住雪松凌厉的合掌一劈?只见软鞭下弯,合掌眼瞧着就要劈中脑门,忽地分开按在肩上,头如铁锤磕下。

这一头撞下来,面前纵是石头也得四分五裂,何况是一颗人脑袋。不过雪松又怎会杀人,未碰到那人头颅时,力已消。随后道:“五体投地!”四肢舒展,踢开身后那三人。

不愧是一法寺方丈座下高徒,只一招便同时制敌四人。

使鞭那人嘿嘿一笑,此刻他双肩被雪松按住,但双手却恰好在他两肋下方。雪松伸展四肢身躯自然向下,那人松鞭并指向上一点,封了学道。

雪松落到地上动弹不得,那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吁了一口气,道:“方才你若不留手,此刻我已是个死人了。”

那三人奇道:“你怎把他点住的?”

那人把鞭子收了,狡黠笑道:“他不忍伤我性命,中途放水露了个大破绽,你们说我会错过吗。嘿嘿。”

那三人想来也是,如非对方心慈手软,又怎会三番两次着在他手上。不过人是抓到了,怎么处理却是个问题,许总管亲自对他们嘱咐过,不可伤雪松性命。但红梨园最忌有人在园内私仇动武,违着必究,是谁也无例外的。当下三人相视一眼,将烫手山芋丢了出去,道:“人是你抓的,是杀是剐也该你动手。”

那人拉长脸,用鞭柄敲着脑袋,想了会儿,道:“许总管这会儿也不在园内,老板哪儿也不是我们能去打扰的。不如暂且先将他关押起来,等许总管回来之后听凭吩咐。”

朱欲得知此事之后,立即跑到了欲房间请罪。他管理着园内大大小小的事务,有客人怨愤,他难辞其咎。

了欲已穿好衣着,大喇喇地坐着,面上怒气未消,道:“扰我清梦,与我动手,还害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赤身胴体。不杀不足以泄愤!”

朱欲赔着笑,堆起来的肉把眼睛都快埋起来了,道:“说的是,说的是。他便是身了双翅,也难逃出去,请放心。发生此事,是我园的疏忽失职,给您造成的困扰我园难辞其咎。”

了欲不耐烦道:“别说那些废话。”

朱欲点头哈腰道:“说的是,说的是。为表歉意,尊客这几日的花销全免,今夜请上摘月楼上用席,园中女子任君采撷。”这摘月楼算得上是园内最为名贵的所在。

最后这句话才算是说到了欲心窝窝里面来了。自昨夜见了胜雪之后始终念念不忘,脑中无时无刻不漂浮着她无暇似玉的胴体,跳脱如兔的双峰。念及此,腹中火热,抚掌道:“这可是主管说的!”

朱欲见状心中已然宽了许多,知这事儿到此就算了了,不住点头道:“那是,那是,主要尊客满意。”

了欲露出淫邪一笑,道:“我要胜雪姑娘作陪。”

为了今夜一场大战,了欲需得养精蓄锐。朱欲走后便开始打坐运功,及至戌时,精神饱满。

在摘月楼享用了名菜佳肴,又单独看了胜雪一舞,心中实在瘙痒难耐。抱住胜雪大肆亲了几口,便欲行事。

胜雪推却,笑道:“官人怎如此性急,片刻都等不得了吗。”

了欲手不停歇,喘着粗气道:“直烧得我通体难受!”

胜雪在他耳边道:“这地方岂非少了些情趣,若有人醉酒撞了进来,不是坏了心情。官人且忍耐片刻,随奴家去个好所在。也好让奴家使浑身手段来伺候官人。”

了欲想来此处却不是行乐之地,只得强行压下火,道:“那还等什么,快些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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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雪领着了欲去了不远处的一所院子,修竹几丛,青石铺道,好个雅静之地。

屋内早已经准备妥当,暖扑扑热气缠身;满墙春-宫图绘,红烛相映,香烟氤氲煞是迷人,床边轻纱低垂,有红绳挂在一旁,更添氛围。

了欲拉着胜雪,迫不及待倒在床上,一如疯狂野兽难以自拔。胜雪挣扎着,道:“官人别急啊。”

了欲哪能不急,笑道:“玉-火焚身,难以忍之!”衣服脱了一半,忽觉手脚有些疲软,只当是心血上涌,酒意上脑,并没放在心上。

过会儿,头愈来愈沉重,眼前已出现重影,那股邪火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口中含糊不清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我怎醉得如此厉害。”手脚已然酥软使不上力。

又没一会儿,两人都昏迷过去。此时窗外闪过一人影,见人果真中计昏迷,遂步入屋内。

来人正是雪松,他紧闭口鼻半点不吸那迷烟入体,快速提了了欲出门。绳索缚其双手双脚,口中塞入麻布,又以麻布口袋装之。

又深吸一口气后再次进入屋内,把那燃迷烟的香炉熄了,门窗都打开了。又来至床边,给昏睡的胜雪盖上两床厚被,道了一声感谢。

原来这一切都是使鞭那人出的主意。让雪松先前同胜雪商议,取得她的相助,随后再去找了欲。园中守备定然不会坐视不理,那人首当其冲出来揽下局面,之后假装制服雪松关押起来。

及其谨慎小心,一路隐伏于阴影之下,可还是没能逃过那群日夜监视的守备们。雪松没能明白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反其道而行之是比随波逐流更加惹人注目的。

有人追来,喝道:“行事鬼祟,做了什么不见光的事吗。”黑影一分为三,幸好来的只有三人。

雪松打算着速战速决,距离园门已经不远了。

“小贼别想跑,看招!”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的是“咻咻”的舞鞭声。

长鞭甩动,波及到了其他人,追赶的脚步慢了下来,雪松一招爬云梯翻身出去。他们憾然止步,纷纷扭头看向那个使鞭的人,那眼神分明再说,这都是你的错,你自个儿背着吧。

那人摸着后脑勺哈哈一笑,道:“我这不是想出手套住这家伙吗,谁知身法挺敏捷啊。”

他们没有说话,铁青着脸退隐阴暗。

胖和尚了盼把树枝堆载火堆旁烘烤,望着园内灯火通明,道:“了因师兄,这都一天一夜了,师弟那边怎么还没动作啊。该不会是沉陷其中了吧。”

了因道:“了欲奸诈狡猾,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多给他点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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