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心落在翁汝舟的肩头,滚烫炙热,带着薄茧,质感冰冷的宽袖擦过她的脸颊,隐隐约约带来他的气息。
翁汝舟顿时就不敢动了,只能保持着当前的姿势僵硬着身子,连喘气都不敢太大声。
见她安分了,卫予卿这才满意。
黑影俯下,一股冰冷的液体倒在伤口周边,顿时激起翁汝舟的鸡皮疙瘩,她闭了闭眼,鸦睫微微颤了一颤。
几瞬烧灼般的疼痛过后,痛感渐渐平缓,翁汝舟总算喘过气来,可还没等她睁开眼,腰间却忽然一松。
翁汝舟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突然扑腾起来,即使扯痛了伤口却还要挣扎着往车壁那头缩起身子。
这般折腾之下,她的脸色愈发惨白,连血色都几乎褪尽,倚靠在车壁上的身子就如一团发颤瘦弱的小动物,连细细的声线都是虚弱的,
“陛下,一定要脱衣吗?”
外边的天渐渐黑了,轿舆内有些昏暗,卫予卿抬手摸上打火石,将蜡烛点上。
烛光摇曳,轿舆内顿时亮了起来,刺眼的光让翁汝舟不自觉地往更里侧去躲。
晕黄的光浅浅摇曳在卫予卿深瞳眼底,他的指尖正捏着腰封,维持着抬手的姿势,冷静道:“谁脱你的衣服?”
翁汝舟试探地睁开一只眼睛觑他,只见卫予卿没好气地将她的腰封搭在桌几上,睨了她一眼:“解开腰带,血液循环。”
翁汝舟愣了一愣,继而有些窘迫,“是臣误会了,对不住陛下。”
卫予卿整个人都烦躁了起来。
他到底是脑子被驴踢了,干嘛要管这麻烦事,还被人误会成衣冠禽兽!
被误会的“衣冠禽兽”屈指叩了叩榻沿,拧眉道:“翁汝舟,你到底过不过来?”</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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