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汝舟不得不遵命,慢慢躺下身子,乖乖地睡在床榻上。
身下的绣榻十分软,方一睡下,就感觉自己的身子要陷下去似的,翁汝舟苍白着脸,疼痛感无时无刻不在刺激她,让她的眉目染上几分倦怠和虚弱。
她目视虚空,神情恍惚,极力忽视伤口处的痛感,问道:“陛下,臣躺在这儿能做什么?”
等着这伤口继续发烂发臭?
虽然,这软榻睡得确实舒服……
卫予卿不搭理她,长臂一伸,从壁侧嵌有的沉香木小匣中掏出一瓶药酒,还有一盏小瓷瓶,修长的指尖一夹瓶口,便将它们扔到床榻上,碰出“哐当”的脆响。
他利落道:“朕给你上药。”
上药?
卫予卿给她上药?
她怎么就觉得那么不靠谱呢!
翁汝舟眼睫轻颤,极力睁开眼,望向卫予卿的目光流露出一抹不可置信。
卫予卿自小在锦绣里长大,金尊玉贵的公子哥儿,伺候人的活计哪里会干,不让她伤情加重就已经算不错了。
好半晌,她才微微张口,艰难道:“你……?”
似乎察觉到她目光中的怀疑,倚在车壁上的男人微微蹙眉,继而乜她一眼,“怎么?有问题?”
翁汝舟想了想,还是摇摇头。看书喇
卫予卿早已料到她心中所想,低下眉目,漫不经心地拔开药酒瓶塞,一股浓烈呛人的药香便顷刻弥漫在轿舆内。
翁汝舟被呛得别过了头,又被他摁住肩膀,喝道:“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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