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一品香里,柏瞿说完公子安排的事情,很快就退了下去,炽炎打量了赫连荀一眼,他身上的伤才刚刚包扎过来恢复得很慢,显然不适合亲自参与行动中。
可主上没吩咐,炽炎哪怕心底再多的疑惑,也再不敢问出口,那天他就已经因为洛倾的事情,惹了公子不高兴,再有下次,她了不敢保证自己的命还在不在了。
且他也算彻底看清了洛倾对公子的重要性,那个女人也的确有让公子这样的人倾心的资本,只要公子不为了她耽误大业,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赫连荀并不清楚炽炎心底的想法,只是轻声说道,“安排得如何了?能做到万无一失吗?”
炽炎理所当然地点头,人手已经足够了,听公子这意思应该是不会同弟兄们一起行动,他也就放心了许多,“公子别担心,明晚就会行动,一定安全把洛姑娘带出来,不过听说洛姑娘那位婢女,深得洛姑娘的喜欢,当时候是否一起带出来?”
赫连荀怪异地看了炽炎一眼,仿佛怀疑他说的什么奇怪问题一般,“当然一起,不然哪怕你救出了洛倾,她也不会感激你,更不会说还跟我们合作的事情了。”
炽炎点点头,最后保证道,“请殿下放心,属下一定把两人都带回来。”
赫连荀最后嘱咐一句注意安全,就让炽炎下去安排了,炽炎很快就下去了,没多说什么,而赫连荀摸了摸受伤的伤口,躺在软榻上合上了眼睛,想起那天陆宴卿说,救出洛倾以后,带她离开东越。
看来他也是知道她会离开东越,并且十分放心让洛倾跟自己在一起,明明知道自己对洛倾居心不轨,居然还放心,陆宴卿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炽炎走到门口,迎面就碰见了一直站在那里的炽昕,她脸色有些忸怩和纠结,几乎只一眼,炽炎就猜到她在这里干嘛,语气不是很好的劝告了一句,“炽昕,我们是同一批给公子做事的,我劝你一句,不该有的心思还是收敛一些为好,就你刚刚那个表情你当公子这段时间以来看不明白吗?她只是不想你难堪。”
炽昕脸色瞬间就白了,很久没说话,炽炎见她那副表情,就知道她是没听进去自己的劝告,也就没再理她,擦身而过很快离开了一品香。
而炽昕独自站在房间在,目光落在屋内假寐的男人身上,心绪怎么都平静不下来,她跟在公子身边这么多好,自问比他身边任何一个女子都了解他,哪怕世人都说她痴人说梦又如何?
她就是爱上了自己的主上,那么优秀俊美的男人,她凭什么不爱啊?她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哪怕被拒绝过无数次,表面上装乖巧过去,可她心底那份感情还是扎了根一般。
赫连荀身边的人那个不了解白露的心思?可大家都选择不说破,反正赫连荀不会懂炽昕,他虽从前是个浪荡公子,却向来知道分寸。
可就是这分寸,看不见莫不着的东西,扎根在炽昕的心里,逼着她养成了一副扭曲的爱情观念,在心底早就把赫连荀偷偷划为自己的私有物。
她不会容忍任何人,以任何形式,从她身边带走赫连荀,就算她不能拥有,也绝对不允许别人染指,这就是女人骨子里的强势和疯狂的占有欲。
掖庭司内,空气种似乎还残存着洛倾和白露身上的血腥味,展怀安始终眉头紧锁,等洛倾呻吟一声从恐怖的昏迷中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摸索着身边,想确定白露的病情。
从御医口中听说白露情况很稳定之后,洛倾才冷静下来,这才注意到牢房里围了许多人,而站在面前的,可不就是两天没见的太子吗?
洛倾见他面色阴沉,一点没有上来跟自己打招呼的打算,当着众人的面,她也不敢太过失身份,还事想从在牢房里,不知何时添上的床爬起来,“妾身……妾身见过殿下。”
身上疼得厉害,洛倾身子起了一半就又沉了下去,声音也是轻飘飘的,展怀安一瞬间就不忍心了,上前一步,却还是没去扶洛倾,只是沉痛地说道,“对不起,是孤失信了,说好保护你的。”
洛倾神色一僵,这两天一夜在掖庭司,她心底不是不怨恨展怀安的,可此刻听他如此低声下气,仿佛跟自己认错一半讨好,好歹事一国未来的帝君,洛倾心底说不上什么滋味。
展怀安没给洛倾太多反应的机会,脸色沉了沉,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放心,孤一定回查出背后的真凶,接你回去。”
洛倾神色一顿,看来这次她是不能离开这里了,想来也是展怀安只是个太子,把她送来这里,可是圣上的旨意,不过他这个太子,有这份心就行了,洛倾也就没多在意,而展怀安目光在洛倾脸上停留了两秒就很快移开,不敢多看洛倾一眼,生怕自己心软忍不住,不顾父皇的旨意把她从这里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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