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销魂的紧致,蚀骨的温柔,让他深深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以墨倏然蹙起眉头,体内的肿胀让她十分不适。太子爷俯身,一吻落在她眉间,眼里是溺人的深情,“墨儿,你终于是我的了!”说完便再也控制不住的律动起来。
少年红粉供风流,锦帐春宵恋不休。兴魄罔知来宾馆,狂魂疑似入仙舟。
脸红暗染胭脂汗,面白误污粉黛油。一倒一颠眠不得,鸡声喝破五更秋。
这一夜,累了以墨,爽了太子!
等两人歇下时已是五更之时。
刚睡了不到半个时辰,以墨就醒了,本欲掀被起身,就被一双强劲的手臂给困住,“墨墨,再躺会儿。”
太子爷埋首在她的颈项处,闻着幽幽体香,体内刚消下不久的火又噌的冒出来,锦被下的手也不老实,一手往下,一手往上。还无耻的挺了挺身,用棍子抵了抵她腰间,“今天不走,行不行啊?”闷闷的声音透着沙哑。
“不行!”以墨拍开他的手,固执的起身,“我还有事要办。”也不害羞,就光着身子下床,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
她不知道,她那动作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简直是要命了好不好。因为躬身使得背脊的线条更加性感完美,那一弯腰,黑丛丛、水嫩嫩,红艳艳全都暴露在他的眼皮底下,太子爷再也忍不住,冲上去从后面抱住她,就一个冲刺——那感觉简直要升天了!
天亮之后,小靴子公公依照往日的时间,进殿给太子洗漱擦身,可刚踏进殿,他就感觉不对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浓浓麋香气息,让他这个太监都禁不住面红耳赤。
他大惊撩开帘幔,跑到内殿一看,见太子沉沉睡在床上,顿松口气。可当太子翻身不小心露出满是吻痕抓痕的胸膛时,他死的心都有了!
他咬住手背,压抑的哭泣着,呜呜~他尊贵无比俊美无双的太子爷竟被卑鄙下流可恶廉耻的采花大盗给轻薄了!
太子爷向来守身如玉,他要是知道了,还不得寻死溺活!?呜呜~小靴子公公觉得此事定会闹得天翻地覆。所以还是瞒着太子爷吧。
小靴子公公立马打水给爷擦掉身上的那些痕迹,免得他醒来看见伤心。可帕子还未碰到爷的身体,他就睁眼了,吓得靴公公手一抖,湿漉漉的帕子就掉太子爷脸上了。
“哎呀~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靴公公赶忙将帕子拿开。
“没事!没事!”太子爷今儿心气好,才不会跟他置气呢,抹了抹脸上的水,展颜一笑,俊脸上顿时开出多多妖艳桃花,那荡漾闷骚样儿,看得靴公公腿肚子直打颤。
可不是嘛,太子爷以前是禁欲闷骚型,如今是骚气侧露型,那荡漾勾魂儿的样子,但凡男女老少见了,都受不住!
太特么的妖孽咯~
眼底的情欲还未来得及褪干净,浑身都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靡香催情气息,那样子,真真是佛也能变成魔!
太子爷斜睨他一眼,明明是平常的举动,可在小靴子公公看来,那是赤果果的勾引,“愣着干什么!快伺候爷起床,爷要去雷霆王府提亲!”
太子爷掀开被子就下床,那身上的吻痕、抓痕、甚至还有牙印……渍渍~惨烈啊!
可小靴子公公没空渍叹了,他被太子爷那句‘去雷霆王府提亲’给吓得命都没了。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颤抖着身子,煞白着小脸,像是见着鬼似的。
靴公公这几天除了担忧太子的伤势之外,还饱受良心的煎熬。每到午夜梦回的时候,他都能梦见一个满身是血披头散发的女鬼来找他索命。他虽然看不清她的脸,可知道她是谁。那双冷厉威煞的眼睛这世上仅此一双,雷霆王府的平安公主!
靴公公每次被吓醒之后,他就胆战心惊的睡不着觉,他既希望主子早点醒来,又希望主子永远都不要醒来,这样主子就不会知道他与七伤故意抛弃表小姐不救的事。
太子爷越过跪在地上的靴公公,自己动手找了衣袍穿上,嘴角含笑的打趣着靴公公,“看你抖得那样儿,莫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爷的事?”
此话一出,靴公公抖得更厉害,他紧咬着唇,死死跪趴在地上,颤抖着声音说着他与七伤商量好了的话,“爷,雷霆王府来消息说,表小姐她回忘川了,说是有事……”
“回忘川?没有啊。墨儿她昨晚上还过来呢……今早才走的。”话中的旖旎与暧昧不用刻意听都能听得出来。太子爷高兴着呢,根本就没去想靴公公说这番话背后的用意,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哼小曲儿。愉悦的心情,连殿外姹紫嫣红的花儿都感受到了,瞬间绽放得美艳无比。
“……”靴公公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听太子爷的口气,再见太子爷欢愉的神情……昨晚的采花大盗竟是表小姐!
这么说表小姐没死!?
得知这个消息,小靴子公公喜疯了,纸是保不住火的,他和七伤隐瞒的事迟早会被太子爷发现。而表小姐还活着,那他与七伤就安全了。至少、至少……罪不至死!
小靴子公公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接过太子爷手里的活儿,拿起镶玉腰带缠在他精壮的腰间,笑道:“爷,您的伤好得真快,昨晚才刚醒,今儿就生龙活虎了,那破晓神医的医术还真是高明。”
“爷的伤不是连翘那个老家伙治的?”太子爷锊着袖子。
“当然不是。爷您伤得太重,连老太医束手无策,是七殿下向皇上举荐的一位民间神医破晓给您治的伤,要是没有这位破晓神医,爷您就……”后面的话他不敢说出口。
太子爷摸着胸口的伤,若有所思的低喃,“难怪会好这么快,甚至都还有精力跟墨墨翻云覆雨。”一提到以墨,太子爷又想起他的大事,抚了抚头上玉冠,在铜镜前看了又看,直到见着自己依旧玉树临风光彩照人他才满意一笑,“走!去雷霆王府提亲去!”丑女婿都要见公婆,何况他还这么俊美无双!
可他还没出门,脚就被绊住了,只见小靴子公公趴在地上死死抱住他的脚不放,“爷~您的伤刚好,神医说了,得好好躺下养伤,不然会留下病根的。”雷霆王爷入狱,以爷对表小姐的喜欢,可定会想办法为他洗去罪名,救他出来。不行,爷才刚好,神医说需得静养,不能劳累,否则落下病根就麻烦了。
靴公公忙给门外的宫人使眼色,让他们赶紧去请皇后娘娘。
太子爷跺了跺脚,竟没将那双爪子给弄掉,不由冷下脸,“怎么?爷要出去还得你一个小太监同意?!别仗着爷疼你,你就不知道自己的地位了!”
靴公公吓得放开手,可身子依旧跪趴在地上,磕求道,“主子,奴才也是为您的身子着想。您的伤刚好,出去如果受了风寒,落下病根,奴才万死难辞其咎!主子,等您好了,有的是时间,您又何必急在一时呢!”
“滚开!爷今天非出去不可。”太子爷踢开他挡路的身子,刚踏出宫门,就听一道威仪的声音响起,“煜儿,你要去哪儿?”
燕皇后头戴九凤朝阳金冠,身披明黄凤袍,被宫人簇拥而来。
太子爷朝她简单的行礼之后,越过她身边就往宫外走,“母后,儿臣要出去。”
“站住!”燕皇后位居正宫多年,身上的气势不怒自威,她猛然回首,头上的凤冠也跟着剧烈摇晃,身后的宫人惶恐的跪了满地,“娘娘息怒!”
燕皇后看着这个令她骄傲又令她头疼的儿子,走过去,想平常百姓家的母亲一样,慈爱的抚了抚儿子的鬓角,柔声劝道:“煜儿,你可知道,你满身是血的被人抬进宫,母亲见着是何心情?你的身子刚好些,得好生休养。乖乖回去,别让母亲再为你担忧好不好?”
李宸煜侧目望着母亲,入眼的却是她眼角的细纹,又觑见她眼底的担忧,心便软了。世人都说皇家无真情,可他知道,母亲是真的待他好,不为他的太子之位,不为他的治世之才,不为他运筹帷幄之智,只因为他是她的儿子!
“好吧。”李宸煜妥协了,有些垂头丧气,可转眼间又兴致勃勃,他搂过燕皇后的肩,拥着她朝殿里走,一边走还一边兴奋的道:“娘,我跟你说个事啊,那个、我,我昨晚和……”
“好了,你昨日才刚醒,别说那么多话,快回床上躺着去。”燕皇后笑着将他按在床上,“娘吩咐人给你炖了补汤,补身子的,快喝了。”
跟在皇后身边的霁姑姑忙盛了碗补汤恭敬的递给太子殿下。
李宸煜接过汤,豪迈的一口喝尽,也不待下人去接他手里的碗,随手一扬,瓷碗落地发出一声脆响。
“娘,我跟你说啊,昨晚我和墨……”
“哎呀,娘都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别随手就把碗扔了,总是改不了这毛病。”燕皇后被突然炸出的脆响吓得浑身一哆嗦,脸色都白了,不由埋怨的戳着儿子的额头。
“娘啊,我跟你说嘛,我昨晚……”
“对了,你父皇将弯月国那个联姻公主赐给了老四,礼尚往来,你父皇将八公主送去了弯月国联姻。青莲明日就随弯月国的使臣返国,不管怎么说,青莲也是你的妹妹,她出嫁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也得送些东西过去……”
得了!太子爷说了半天,每到他要开口的时候,她娘总有本事将话题岔开。害得他总是找不着几乎开口。
“好了,你好好休息。娘回去了。”燕皇后起身,带着一干宫人离开了东宫。
凤鸾车中,燕皇后褪去为人母的慈爱,换上惯有的端庄贤淑,优雅的端起茶杯,只让杯中茶水润湿了嘴唇,眼底精光闪烁,淡淡开口,“霁姑姑,可看出什么来了?”
霁姑姑恭敬回道,“回娘娘,太子殿下昨夜确实临幸了女子。”
皇后脸色一变,彭的将茶杯置于矮桌上,眼中冷光迸射,“七伤说得对,雷霆王家的女儿确实不能留!”
“真是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燕皇后对于儿子深爱雷霆王家女儿的事实在难以接受,心中怒不可止。一个让她儿子险些丧命的女人,她岂能接受!
而雷霆王府中,破晓将调配好的药送到以墨手上,“时间已经过了,能否受孕只有看天意了,喝吧。”
以墨握着茶杯,闪烁的目光有些犹豫,她死死的扣住茶杯边缘,指尖都因为太多用力而变得青紫。
而张月鹿则是双手合十,嘴里不停念叨,“老天保佑啊,保佑啊。一定要让主子怀上啊,怀上啊。她这辈子就这么一次机会,如果没怀上,她以后都怀不上了,求您行行好,给个机会吧……”
他越念,以墨的眉头就皱得越紧,眼中的犹豫就越大,只有这么一次,这么一次……如果怀不上,以后就没机会了!
破晓见她受张月鹿的影响犹豫不决,扬手就是把药粉朝张月鹿洒去,可怜的张月鹿又说不出话来了。
“喝吧!喝了你的伤才会好。”破晓催促。
没了张月鹿的念叨,再加上破晓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以墨咬牙闭眼,仰头将杯中药水喝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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