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韵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窗帘不知什么时候被拉开了。
暖和的被窝虽然带着一点消毒水的味道,但这种温度依然让人留恋。
翻了个身,郎韵伸手去抱旁边的白夙,在抓到对方手臂的时候,慢慢睁开还带着睡意的眼。
此时白夙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翻着今天的报纸。对于他受伤的消息,宫煌封锁的很好,没人知道他现在正躺在医院里。
娱乐版也是关于郎韵的电影,以及任米年底即将开始的音乐颁奖礼的消息。
感觉到郎韵的手落在自己身上,白夙缓缓的转过头,看着睡眼惺忪的郎韵,浅笑着,“醒了?”
“嗯……”
郎韵慵懒的应了一声,在枕头上蹭了一下,让自己再清醒一点儿,“几点了?”
“快一点了。”
白夙帮她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想吃什么?”
“等会儿再说。”刚醒过来,她也没什么胃口。
“咳。”身后带着笑意的轻咳声,引起了郎韵的注意。
“我现在可以说话了吗?”郎韵转过头,看到微笑着坐在沙发上的宫煌。
后者还用那暧昧性十足的眼神在他们身上扫射。
对方是什么时候来,在这儿坐多久了她完全不知道!
似乎看得出郎韵在想什么,宫煌开口解释道:“我都在这儿坐一个多小时间了,白夙不让我说话,怕打扰你睡觉。”
说话间还暧昧地挑了下眉角,透着幽怨的眼神瞄了一眼脸色平静的白夙。
郎韵脸色发红,不好意思地笑笑,有些尴尬,就好像卧室里突然出现一个人,有一种隐私被撞破的感觉。
白夙倒是不甚在意,将报纸合上放到一边,“想吃什么,一会儿让阿南给你送上来。”
郎韵坐起来,揉揉睡得太久有些迟钝的头,“等会儿我自己去转转。”
她记得医院这边的小吃很多,只是她一直没机会去看看。
程以南好歹是这里的医生,也不好总让她送饭,何况受伤的是白夙,又不是她。
白夙轻点点头,随她的意思。
郎韵起身去浴室洗漱,把空间留给白夙和宫煌。
郎韵进浴室后,宫煌也恢复正色。
他今天过来,主要是为了白夙被狙击的事,虽然还没查到全部,但已经有了些眉目。
这次的军火单子,因为有成宗胥的资金支持,白夙已经被视为最有可能拿到这单生意的人。
虽然只是内部消息,但也足以急坏了肖申克和他的合伙人。
虽然他们的竞争也非常有力,但就资金来说,根本无法抗衡,给出的合作条件也不比白夙优厚。
在这个道上混的,没有完全不透风的墙,宫煌身边虽然都是自己人,但也不敢保证没有其他渠道把白夙的参与泄露出去。
当然,他也在尽量避免这种事的发生,之前都掩护的很好,没想到这次却就是让对手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三天后,这笔生意的归属就会定下来。肖申克那边也是想孤注一掷的拼一次看看。
而且,意料之中的,白青亦也夹杂进来,明显的和肖申克合作坑害白夙。
如果白夙死了或重伤,那势必影响到白氏家族,到时候白氏股价大跌,白青失了这个支撑,他们还有机会翻身。
在这场无形的抢夺最有利的,无疑是白青亦,宫煌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发狠至此,看来,是有内奸了。
想来,他们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毕竟白夙不可能天天带着把枪在身边,也不可能在车子里藏武器。更不可能天天让保镖跟随。
“这次是我疏忽了,幸好你没事,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他们交待。”
宫煌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他当时再慢一步,都很难想像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而看到郎韵还有关心白夙的人的担心,宫煌就很是自责。
“这次只是意外,别放在心上。现在把那单生意拿到手是关键。”
白夙淡淡的开口,深邃的眸子里毫无波澜,仿佛对于那晚的枪火之战丝毫感觉都没有。
但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比这更惊心动魄的事情多了去。
这次他自己也没提前防范,不能全怪在宫煌身上。
以前没发生过这样的事,他也没上心,自己倒没什么,只是吓到了郎韵。
这让白夙不禁考虑在车子里放把枪防身的可行性。
“嗯,生意那边我会盯着,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你不用担心。至于白青亦和肖申克那边,我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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