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第五守义而后当即取出朝廷条旨,称圣谕在此。
军府内诸位将军、僚佐皆呼万岁,团团拜倒。
“令昭义步军都虞侯王延贵为行军左司马,任昭义军留后。”第五守义高声说到。
李缄根本不甘心,他指着跪倒的各位大将说:“现在朝廷不准缄掌事,诸君都是家父一手提拔上来的,意下如何?”
可所有的大将都沉默不语。
这时第五守义冷笑声,说“请李侍御归宅发丧、行服。并将节度使印及军资库、甲杖库管钥,一并交给我。”
李缄大哭,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把印章和钥匙,全都给了第五守义。
第五守义接下后,即刻授予王延贵,并说圣主赐予你新名曰“虔休”,希望你好好掌管昭义军,不要让朝廷失望。
入夜后,李缄和元仲经仓惶逃出了潞州城,到了城壕边时元仲经就说:“司空在世的时候,为了防备河朔,大部精兵都驻屯在山东(即太行山以东的邢、洺、磁,泽潞所在的上党,与其以壶关相连),由行军司马史元谊统制,史和王素来不睦,不如去投史元谊,借他的兵马夺回旌节!”
可李缄想起了父亲临死前说的:
你可以折腾,但折腾后发觉自己不过是个弱鸡后,就认命吧,别往东去,而要往西去,起码能保全性命和富贵。
所以李缄也不愿再陪元仲经疯狂下去,他当即拨转马头,抹黑往西,朝东都的方向而去。
而此刻潞州城的军府内,王虔休将诸位都召集过来,第五守义立在其旁,厉声昭告说:“军州,是朝廷的军州。现在司空薨去后,让外人来当节度使,或者让军内人来继任节度使,都应当遵守等待朝廷的命令,岂可随意变更法度,那就是犯上作乱——司空之子李缄并不更事,种种行为都是元仲经挑唆的,即刻抓元仲经治罪!”
一队队昭义军的武士,举着火把,先搜后面的楼院,这才察觉李缄和元仲经跑路了。便又遣骑兵急追,而后在壶关小道处,抓到了正往洺州跑的元仲经。
两日后,元仲经血淋淋的脑袋,就悬在昭义军军门横梁之上。
洺州城内,得知此事的昭义行军司马史元谊,又惊又怒,认为司空尸骨未寒,王虔休就借朝廷狐假虎威,擅自赶走司空之子,杀害司空外甥,便取出所有的钱帛分给麾下士兵,并进奏章给朝廷,直接请求在邢、洺、磁三州新设一军镇,让圣主赐个军号。
最终,昭义军还是产生了分裂。
当请求外援的昭义牙将陈荣,来到成德后,正走马射猎的王武俊,对陈荣即刻大骂说:“当初我和李司空交厚,那是为了共扶王室,同当大唐的忠臣,如今岂能和小儿辈同流合污?李缄如敢不待朝命而自立,我成德铁骑第一个打先锋,要将你军镇踏平,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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