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扬高高的扬起,碗口大的铁蹄朝着慕凉坎的头顶就砸了下来,慕凉坎的心中一惊,哪里还敢怠慢。
身形一纵急忙的从战马身上飞身而起,手中的长刀迎上,与半空中的风无邪战在了一处。
可是他身下的战骑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哪里敌得过风无邪的坐骑,铁蹄蹄到它的头上,顿时就血流如注。
战马吃痛,嘶鸣一声竟不管自己的主人,调头就跑了。
而上方的风无邪和慕凉坎两人激打的正欢,风无邪虽然没有那么多的作战经验,但前世今生她的近身搏斗和来到这个世界修习的武功,早已经让她今非昔比。
手中的长剑更是舞的密不透风,慕凉坎与她交战这么久,竟然一点便宜也没有讨到。
风无邪虚晃一招,手中的长剑虚虚的晃过慕凉坎的胸前,他下意识的一躲,可是风无邪的脚却已经踢了过来。
知道是虚招之后慕凉坎急忙回身自救,可是哪里还来得及,那一记窝心脚结结实实的受了。
嘭的一声,胸口火烧火燎的疼。
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斜斜的坠了下去,因为战马逃走,所以他摔倒在地之后,几乎都站立不起来。
风无邪紧追不舍,待慕凉坎回过头时,一把长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输了。”风无邪凉凉的声音响起,手中的长剑抵在了慕凉坎的脖子上,冰冷的刀锋紧紧的贴着他的脖子,再也不敢乱动。
慕凉坎低垂着头,可是眼神却逐渐的毒辣起来,此战他输的好不甘心,好不甘心啊。
想他南征北战这么多年,何时吃过这种暗亏?
没有死在战场上,最后却要命丧在一个小丫头片子的手上,想至此他的心中就充满了怨恨。
背在身后的手不由的缩了缩,慢慢的从袖中摸出一只有毒的暗器,拿在了手中。
“是,我输了。”慕凉坎抬头迎上风无邪的眼睛,掌中的暗器慢慢的捏紧,想要趁风无邪不备时,将暗器发出去。
“现在,我要你老实回答我,当年我的父亲风连城到底是怎么死的?”风无邪的眸子微微敛起,里面涌动着沉痛的波光。
慕凉坎此时再也没有之前的傲气,急忙否认:“你的父亲武功盖世,如果没有司徒寒给他暗中下毒,我们这些人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慕凉坎的话成功的吸引了风无邪的注意力,对于他口中的那个司徒寒,风无邪不由的想起窦芙说的那个奸细。
“司徒寒,他现在在哪儿?”手上的长剑一个用力,朝着慕凉坎的脖子处的大动脉,又往里贴了贴。
似乎只要风无邪一个用力,那脆弱的血管便会被她划出一个大口子,慕凉坎被吓的动也不敢动,捏在手中的暗器更是没敢再有小动作,老实的回答道:“他是南诏的国师,自从南诏国被灭以后,他就失去了踪迹,现在他在哪里,我也不知。”
风无邪的眉头微挑,将信将疑的问道:“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现在我的命就握在姑娘的手里,哪里还敢撒半句谎?”生怕风无邪不相信似的,慕凉坎的头点的如捣蒜。
可是他的一双眼睛却在时刻观注着风无邪的神色,趁着她不备时,握在手中的器暗就要扬起。
可是下一秒,胸前的一股剧痛让他不由的低了下头。
一柄长刀由他的后心直直的穿透出来,温热的血液顺着刀尖缓缓低落,慕凉坎瞪大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那把没入他胸间的长刀,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血水顺着他的嘴角不住的滴落,眼前滑过一片绣有银色暗纹的衣角,男人好听的声音却如死神的招唤进入了他的耳朵。
“不知死活。”
君夜离慢悠悠的回头,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还在抽搐的慕凉坎,拿脚踢开他的手,一枚暗器从他的掌心滑落。
从地上捡起那枚暗器,风无邪细细的看了一眼,冷笑一声扔在了地上,抬脚迈过了慕凉坎的尸体,走到了君夜离的身旁。
“这种人何需你动手,不怕脏了自己的手?”
“我怎么能看着他要对娘子动手而无动于衷?”君夜离的表情很是愉悦,伸手抚了抚风无邪耳边的碎发,淡然一笑:“脏为夫的手,总好过脏你的手。”
或许是他眸中的温情太深,风无邪被君夜离炽热的目光看得脸红心跳,不由的侧过了头避开他的目光,说道:“回吧。”
慕凉坎已经战死,他的大军没有了主帅,再也不会成器候了,风无邪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抬头仰望天空,喃喃的道:“父亲,母亲,你们的仇,女儿给你们报了。”
而此时的渝州城内,慕凉坎的副将陈沉正在屋内来回的踱步,今天他的心里莫名的有些慌乱。
主帅慕凉坎出去这么长时间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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