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眼睛一亮,点着头,“好的,不过要明天,晚上这边要停电,看不见操作。”
陶羚心胆俱裂,心知哭诉求饶统统不管用,便死死咬着牙,默默低着头。
出了小诊所,他们找了家隐蔽但条件还不错的小旅馆住下。
吃过晚饭后,三儿和小樱继续看着陶羚,带头人和司机出去溜达玩儿了。
小樱抱怨,三儿拿出牌和她打,玩了没一会儿,两人觉得人少没趣,叫陶羚也参加,陶羚没有拒绝。
“你不要担心,等你把孩子弄掉,你就可以回家了。”小樱赢了,心情好,话都说的好听起来。
陶羚勉强笑笑,“我就是害怕,小诊所条件差,万一我大出血死了呢,我死了你们也能拿到钱吗?”
小樱和三儿都愣了一下,随即摇头,“这差事是老大跟人谈的,我们不清楚。”
陶羚出了一对桃花顺,跟着笑了笑,“其实我就是嫁了个超有钱的富豪老公,谁知他妈不喜欢我,不择手段想要把我赶出家门,还说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们家的,这次我是认栽了。”
毕竟是女人,一谈起这些都有同理心。
小樱瞪大眼,满脸的不可思议,“这不就是电视上演的豪门争斗吗?”
陶羚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比电视上还厉害。”
三儿不以为然,催着打牌,不许她们乱说话,正打着,三儿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边接起一边讲电话,“哦,阿隆啊,你有什么事?”
“真的假的?还有这种好事,多少钱?”也不知道那本说了什么,三儿扔了牌,兴奋地起身,走到一旁说着,还时不时狐疑地回头看陶羚。
陶羚觉得事有蹊跷,想多听点,可三儿走了出去,这时刚好带头人回来了,他凑过去跟他说着什么,双手比划着,眼睛一直盯着陶羚。
仿佛她是一只金光闪闪的香饽饽。
但带头人先是犹豫不决,在三儿的劝说下,脸上的神情渐渐变了,变得更为阴寒,志在必得。
“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我去听听。”小樱扔了牌,起身凑过去。
陶羚看着几人的神色,敏锐地察觉到事情有了变化。
果然,第二天他们没有急着带她去小诊所,而是待在小旅馆里哪儿也没去,直到下半夜凌晨,小旅馆的狗乱叫起来,没一会儿有人来踢门,三儿翻个身,咕哝:“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三儿,是我阿隆,我到了。”一道粗狂的声音高昂地传了进来。
三儿立即爬起来开门,阿隆朝里张望,犹自不信的问:“真的是陶羚吗?”
三儿得意洋洋的开口:“我在她钱夹里看到了身份证,如假包换,A市的陶羚,才刚满22岁,漂亮的跟明星似的,不是她,是谁?”
“让我看一眼。”阿隆探头探脑的。
陶羚坐起身,双手撑着床板,全身都紧绷起来。
这个阿隆的声音……很耳熟。
三儿摁亮了灯,光线下,她眯眼一看,眼眶骤缩,真的是那个人,和汪美珊偷情的男人。
阿隆是他!
他,来这里做什么?
“嘿嘿,真的是她,长得跟朵花儿似的。”阿隆咽下一口口水,邪笑着,用力拍了下三儿的肩,“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下兄弟们都发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有陶羚这个人,还在A市翻天覆地的找?”
阿隆搂着三儿往外走,“不是我要找,是她妹妹找,还威胁我姘头非要找到她不可。”
“找到了有钱拿?”
“反了,找到了让她再也回不了A市,才有钱拿……”
陶羚紧贴被关上的门,听着外面的说话声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
阿隆的意思是陶柔找她?
让她回不了A市,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不让她回去?
“怎么那么吵。”睡的很沉的小樱这时候睁开眼,看到了站在床边的陶羚,立即坐起身,没好气的问:“你干嘛?”
陶羚笑笑,“我想去一下洗手间,你陪我一下好不好?”
为了防止她逃跑,小樱24小时看着她,三儿也几乎是寸步不离,这还是他第一次远距离离开。
“三儿呢……”
“跟那个叫阿隆的走了。”
“阿隆来了,走高速就是快,这才用了多久。”小樱嘀咕着,在前领着陶羚往卫生间走。
卫生间就在楼梯口,陶羚在里面透过窗户看外面黑峻峻的四周,把地形记在脑子里,直到小樱踢门她才拉开门走出去。
“搞什么,我困死了,还不快点。”小樱抱怨着,一脸菜色。
陶羚瞥了眼黑洞洞的楼梯,突然猛地推了一把小樱,抽身扶着墙往下跑,小樱尖叫一声,大喊:“她逃跑了,她逃跑了。”
数声过后,所有人都朝着门口涌去。
大门锁死了,陶羚没法打开,只得返身跑到前台的柜子下躲着,眨眼间,那些绑架她的人跑了下来,包括阿隆。
“我就说这两姐妹没一个头脑简单的。”阿隆愤愤开口,率先跑到大门前查看,见锁好端端的,“她还在房间里,没跑出去。”
带头人冷笑,“我早叫店主把门锁死了,她插翅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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