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毅一副不敢苟同的轻蔑:“那样,岂不是对不住上官小姐了,哦不,该叫公主才是。”
周孔孟苦笑着:“这天下的事,不是你对不起我就是我对不起你,哪有绝对的公平呢。”
巴毅摇头:“不成,我不能那样做。”
周孔孟苦口婆心的劝着:“那个云衣公主,二十多岁的老姑娘了,你不悔婚,她也是嫁不出去的,别听外头瞎传,说什么她是为了等你,胡扯,上官剑和上官盾兄弟两个都是诡计多端之辈,明明是她女儿从小便得了一种怪病,每每月圆之夜便病发,乱喊乱叫,乱跑乱闹,嫁不出去,刚好云衣姑娘曾经见过你,也表示倾慕你,上官剑就以此大做文章,以此来遮掩女儿的丑事。”
这事,巴毅还真不知底细,听周孔孟道出原委,他心里轻松了很多,以前听说过上官云衣为他不肯出嫁的事,真的曾经深感歉疚过,此时笑了笑道:“好你个周孔孟,天下的事没你不知道的。”
周孔孟颇为得意:“这是自然,对上,要熟谙圣意,对同时在朝为官的,也要了解,不然怎么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呢,最起码做到自保。”
巴毅呷口酒:“即便那云衣公主真的是因为病而耽误了出嫁,那是她自己的事,要我利用她,我做不到。”
周孔孟是百般劝说不成,最后只能作罢。
酒过三巡,两个人便作别各自回家,周孔孟就进宫去见了太皇太后,而巴毅,那个时候老夫人还没到,巴毅暂时栖身在客栈,刚回到客栈没多久,当当有人敲门,随口喊了声:“进来。”
门打开,是店里的伙计,陪笑道:“大人,楼下有位姑娘找您。”
听闻是位姑娘,巴毅第一个念头是玉醐,自然是满心欢喜,让伙计请那姑娘上来。
未几,那姑娘敲开了他的房门,只是不识,那姑娘生的纤细柔弱,即使穿戴厚重,也娇如临风之花,让人初见便心生可怜之意,而她眉目疏淡,又不施脂粉,肤色白是白了,白得犹如生宣,仿佛常年不见光似的。
“见过大人,我是上官云衣。”
对方自报家门,巴毅愣了愣,两个人虽然经过皇上赐婚,却并未见过,昔年那一面,也只是上官云衣从自家急忙施礼:“见过公主。”
上官云衣隔着门槛站着,柔柔一笑:“大人不请我进去么?”
巴毅不得不侧身相请。
上官云衣进来后,目不斜视,只端庄站在地中间,道:“我需匆匆来匆匆回,所以有些话就不必兜兜转转,我听说大人想拒婚。”
巴毅诧异,自己想拒婚的事,难道皇上对上官家说了?轻轻点头,重重吐出一个字:“是。”
上官云衣的笑似一朵风干的花,惟见其笑容不见其笑意,娓娓道:“我今儿来,是求大人帮忙的。”
两个人虽是御赐的婚姻,彼此却并不熟悉,巴毅甚至是第一次见她,是以听她说求自己帮忙,讶然问:“公主有何吩咐?”
上官云衣道:“请大人打消拒婚的念头,便是帮我了。”
巴毅将头一昂,看向别处:“恕我不能答应公主的请求。”
上官云衣赧然垂头,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的样子,静默了好一会子,突然身子一矮,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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