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上一回如不是侥幸发现,随后将人小心地破开树干,怎么可能那么快消灭那么多虫群?”申目谌不以为然,将收回剑鞘的剑挂在了墙上,“你就想与我说这些事?”
“不”楚弘扬弱弱地继续说道,“方才发现那群毒虫又回来了”
那群毒虫在被全部歼灭之后又一次返回到了东营,这一次虽然动静不大数量不多,却也存在着无形的危险。现在的问题是这里明明不是这群毒虫的繁衍之地,为何它们会再一次回来,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虽然数量很少,可还是有几个士兵别咬伤了”楚弘扬如实报告。
枯草丛之中散落着一颗颗想白玉一样的幼虫在蠕动,一个个膘肥体壮的让人恶心。
幼虫,成虫……申目谌一遍又一遍地思考着,稍稍弯着身子靠在了椅背上。
半晌,下来一道指令,“将这些幼虫放入河西水岸,分散几块,将幼虫用竹片拢住堆积在一块儿,过几个时辰再去看看”
楚弘扬先是小愣了一小会儿,随后才捧着幼虫回应道“是”,转身退出营帐之外。
申目谌解开了腰间的束缚,长时间的佩戴让申目谌的腰很不舒服,前一段时间申目谌的腰上红色过敏,太医也说是因为长期配带不透气的腰部束缚带所造成的。
侧着身子靠在椅背上,心里想着与卫贺初的对话,心里莫名有了那么一丝惆怅。
不知是不是被卫贺初的话给带偏过去,可泩儿确确实实是没有与自己说过那把长铗剑的事情。当初申目谌见到那把长铗剑的时候并未有多想,那个时候只想着早早让晚泩安定下来,久而久之便没有再提及过这件事。
直到他们成婚之后,申目谌将自己打出来的匕首送给了泩儿,可泩儿几乎没有在申目谌面前用过那把匕首,倒是每每下午,准时要到后溪去练剑,用的便是那把离生剑。
莫非…..申目谌的心中多了一丝疑虑和忌讳。
此时在御城宫内,黎晚泩侧卧在长椅上吃着葡萄,优哉游哉的生活偶尔过过是有一番风味的,可长时间如此,晚泩便感到有些儿厌倦了。正所谓新婚才三个月,夫君就要奔赴战场,无论如何晚泩心里都是有些闭塞。
吃着吃着忽然听到外面发出了一群人的声音,照道理正常人是听不着这些声音的,只是因为她的耳朵格外的灵敏,才有所洞察,“冰霜,外面在闹闹哄哄的在干什么呀?”
晚泩昂起了脑袋偏向门外,冰霜没有回应,咦?莫非这丫头又跑出去偷懒了?
她是十分不愿意去理会那些嘈杂的声音的,可那声音像是幽魂一般反复萦绕在自己的耳边,无法让自己哈哈休息,只好起身,抚着肚子慢慢走到了门边,扶着门栏边儿朝外听着。
“小姐怎么起来了?有事儿叫我一声便可呀”
直到黎晚泩晃晃悠悠地走到了门边上,才看见了冰霜,不,是被冰霜看见。
“小姐现在三个月,太医说了头三个月最打紧了,小姐可千万没事不要瞎转悠呐”冰霜见晚泩这么模样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搀扶。她不是真正担心黎晚泩,而是害怕晚泩因为自己没有照顾好而流了胎,待殿下回来之后绝对会要了自己的脑袋!
不顾冰霜的阻拦晚泩硬是凑着脑袋朝外仰着,她隐约间听到外面有人谈论东营之事。许久没有得到那边的消息,晚泩自然想知道一些的“不打紧,外面在说什么?”
小姐的眼睛看不见,又怀着身孕,这样很是危险,可也犟不过晚泩。安全起见,冰霜抓着晚泩的手臂,紧紧不敢放开“那好吧,小姐可要稳稳扶住冰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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