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目谌没有要叫外面人进来的样子,从话里话间更是听出要与自己公平竞争。
虽然之时第一回见面,可申目谌的为人卫贺初是早有耳闻的,确信他不会再使出歪门邪道来暗算自己,便也就放心了,卫贺初故作轻松地收起剑身,看了看腰间的玉佩。
“你怎就知道晚泩没有喜欢过我?”卫贺初的眼睛中透露出了一股尖锐的历色,自信满满却锋芒毕露,“你说晚泩嫁你,那她可有对你说过她与我的事情?”
申目谌不明白卫贺初的意思,以为又是那种无中生有的把戏,便不语。
短短的迟疑被卫贺初抓了个正着,极短的时间内卫贺初看见申目谌眼内掠闪而过的踯躅,这恰恰说明黎晚泩在眼前男人心中的重要地位。
窃取到了这一点,卫贺初才暗喜地继续说下去“她身边的那把剑……”他故意将声音上扬了一段且停顿了一小会儿,手指指间触着木桌边缘蹭着,“离生剑,就是那把长铗剑,晚泩应该有随身带在身边吧”话说到此处,卫贺初可以感觉到申目谌正在慢慢动摇的心。
布帘外边传来了将士的声音“殿下,粮库着火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
营帐内没有发出回应,那小将朝缝隙间朝内瞅了瞅,却又看不清里边儿的状况,伸手正想撩开垂着的帐布,还未掀开,被从里面传来的申目谌的声音吓得立刻缩回了手。
“本殿下在议事不得进入!”心加速跳了起来,申目谌双眸盯着卫贺初的脸看,见那小将之后真的不再朝内试探时申目谌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过于可疑,才换了一种平和的语气。
侧着脸隔着布帘朝外面回应道,“我知道了,等粮车到了再来找我,其余时间不得随意踏入主营帐,再来传话给楚弘扬说纵火之人不必再费力找了,让将士们一心准备之后的战役!”
门外小将应声“是”,随后转身立刻远离了主营帐,其身影消失在了白色的营帐布之上。
卫贺初眼看着人离去,接着说“因为机缘巧合我才与晚泩分了开,而晚泩也是因与我与阳承有了清冠寺的误会这才错误地选择离开我的身边回到御城”
“如果没有之前的事情”卫贺初每每想到这里便万般懊悔,“还有你申目谌什么事情吗?”
确实,若当初卫贺初将黎晚泩盯紧了变没有之后的事情发生了。
卫贺初早就想过,黎晚泩与自己之间存在的隔膜无非就是因为一场清冠寺的血案。那场血案并不是卫贺初的本意而是老皇帝胆小谨慎之后所做出来的事情,只要老皇帝死了,将此事与顽僧解释清楚了便没有任何误会了。
本想着老皇帝被自己杀了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却没有想到在则完美的计划中漏了晚泩这一环,最最重要的一环失了位子,这是卫贺初一直以来最大的遗憾。
“卫贺初….”申目谌低声一吼,抽出桌上的剑身,一个反手抵在了卫贺初的脖子上,而卫贺初的整个人也被申目谌紧紧压实在了营帐的壁上,艰难地无法动弹。
“卫贺初你别忘了你现在正处在我的底盘之上,若我慈悲放你一马很简单,但若我想取你项上人头,这也很容易!”申目谌将手中的剑抵地更深了,剑锋划过了卫贺初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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