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北堂傲那等柳金蟾一口回绝了他的话儿?
他赶紧就打住了柳金蟾省俭的话头,说出一番他的大道理来,但,眼见柳金蟾被他一番大道理弄得微微有些许不悦,又立马软言安抚道:
“为夫知妻主一心在学业上,但妻主也该为,为夫想想!”
柳金蟾回眸:可不就为你想,你没嫁就有了私生女,岂不更难嫁?来日家里订了别的人家,你又如何安心出嫁?只是这话岂能和一个疯的说?
柳金蟾不说,北堂傲可心里剔透的很,男未婚女未嫁住一处,自古就是男人吃亏,女人受益。他北堂傲不乘着柳金蟾还不知那边已经弄假成真的当儿,赶紧把自己的种留在柳家生根发芽,只怕他真就跟算命人说的“桃花泛水、招嫁不定”一般了!
一丝一虑间,北堂傲已经借着柳金蟾喝粥的当儿,将自己宽阔的胸膛紧紧地烫贴在柳金蟾的背上,埋首于她的颈间无比亲昵地嘟嘴兼吹耳边风:
“妻主也不想想……学业有成固然可喜,只是这三年为夫倘或不能为妻主养下一女半男,这……一回去,指不定就有人说为夫养不了孩子,纳小还罢了,就怕说要休夫。”
“瞎想呢,怎么会?”柳金蟾笑得尴尬,尤其是脑中一浮现出疯相公真跟着她回家去的情景……她的冷汗就哗哗的淌——真要没个女儿镇场,她们两个一个也别想全身而退!
“如何不会?婚姻大事媒妁之言,自古来是父母做主,那《孔雀东南飞》是怎么写的?不就是那刘岚知进门数年无所出,他公公才鸡蛋里挑骨头,无论如何要赶他走?倘或他膝下有个一男半女,他公公岂能令焦仲卿无故出他?就是刘岚知不说话,他娘家姊妹难不成还不能告那焦家无故出夫?”
柳金蟾脑袋一亮,原来《孔雀东南飞》里还藏了这么一段故事?
柳金蟾不说话,北堂傲继续吹风:“为夫三年若无所出被休,妻主可会与那焦仲卿一般与为夫身化连理枝?”
柳金蟾漂浮的思绪在乍听“连理枝”一词时,当即抖索精神,待要说她其实有了时,屋外就忽见抱瓦跌跟摔斗地险些扑倒在门槛上。
北堂傲耳边风正吹得旖旎,一见抱瓦撞了他的好事儿不说,还这等如同丧家之犬的模样,不禁眉头一皱,肃了一张脸怒道:“就是倭寇进了城,吓破了胆也没见你这么慌脚鸡的!”
北堂傲脸一肃,杀气立现,抱瓦是个孩子岂有不怕的,当即就吓得两泡泪差点滚下来,柳金蟾待要抱瓦只是个孩子,紧跟而来的奉书赶紧来道:“昨儿的孙大……孙姑娘阖府来拜!”
北堂傲一听是孙大学士阖府来拜,赶紧自柳金蟾身后起身命理装:“可知为何事?”
“倒也没说,只是买了好些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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