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建民在洞里飞了几秒钟,就像过了几年一样,终于熬到了头。
井建民感到身体一下子撞在柔软的棉花包上,从空中掉到了地上。
井建民睁开眼,他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玉色的栏杆前,脚下是一个凉亭的石阶,而凉亭外,虚无飘缈之间,有桃花盛开,百鸟鸣叫。
井建民低头向下,看到了一幅惊奇的景象:他看到了自己,井建民,正站在脚下的烟雾之上,茫然地站在那里。
井建民仔细地回想一下,那时的井建民穿着一件灰色夹克,头发很长,是那种当时很酷的“爆炸式”。
井建民回想起来了,只有中学时,他才留过这个发型。那时,他就是想酷一些,再酷一些,好和庞耀东争夺柳凤香。那个年代,女孩的爱情,并没有太多的实际世俗的考虑,只要是酷,她们就爱。
井建民看到自己慢慢地向前走,走在一条田间的小路上。然后,自己的身边就出现了柳凤香,两人有说有笑地向前走,柳凤香的胳膊,轻轻地挽着他。
然后,两人走进了一片密密的玉米地里,不见了。
这时,一伙人骑着摩托车来了。井建民听不到摩托车的轰鸣,却看得见庞耀东从车上下来,一伙人在玉米地旁边坐了下来。
然后,井建民就看见自己和柳凤香从玉米地的另一端逃走了。
井建民看到这里,想起来了,那一幕,是井建民永远也忘不了的一幕。当时,他好不容易说服了柳凤香,想把她开了。但两人刚进青纱帐,就被庞耀东给搅了。
井建民叹了口气,双手紧紧地抓住栏杆。
井建民继续往下看,他看到自己和柳凤香消失在烟雾之中。
然后,烟雾向前流去,像滚滚的瀑布。
这时,井建民又出现了。
井建民慢慢地向前走着,踩着烟雾。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床,还有床头柜,还有落地灯,还有红色的地毯……
这是在哪里呢?
井建民回忆着。
这似乎是在一个宾馆的房间里。
井建民的回忆,很快就被眼前的画面证实了。烟雾飘缈之中,一袭奶白色的纱巾飘了过来,纱巾下,现出了一张洁白如雪的脸和黑黑的卷发。
井建民站在高处,向下望去,可以望得见那黑色的领口里,那神秘而诱人的沟谷和山峰,半露着,闪着光。
那是闻阿姨,是他的闻阿姨!
闻阿姨,好久不见了,真想念你呀。
在井建民接触和女人中,玉兰温柔,孟兰真情,孙平天真,白霞感性,青青野趣横生,柳凤香波涛汹涌,各有特色,各逞风流。但唯有一人,让井建民永远怀着敬仰的心情爱着,她就是闻阿姨。闻阿姨高贵而美丽,思想渊博而深沉,井建民在她面前,永远感到自己像个幼儿园小孩对待阿姨那样敬仰着。即使井建民解开闻阿姨的衣服,把她像剥桔子一样,剥得精光,白花花地亮在被褥之上,然后让她在自己的身下雌伏地呻吟,即使在那样的时刻,井建民也从未觉得自己真正是她的主人,而内心深处,他仍然觉得她是他的主人。
闻阿姨,我好想念你呀。
你现在在哪里?
你生活得怎么样?那个恶魔校长、你的恶魔老公,还像以前那样欺负你么?
你内心的痛,还是那么深那么沉?
井建民正看着,闻阿姨慢慢地坐到了床边,然后一件件地脱下了外衣。
井建民记得闻阿姨喜欢穿紫红色的内衣。井建民最喜欢她穿这样的内衣,因为紫红色与她那雪白无比的肌肤相衬,格外地动人。井建民每每看见她脱下外衣时,就激动不己。
闻阿姨的动作很慢,轻柔地,雪白的双臂,纤长的手指,在空中一动一动地,每一个动作,都会令井建民神往不己。
闻阿姨最后一件紫红色的小衫也飘落在地,现在,她身上只剩下艳粉色的文胸。
她的肩柔顺而光亮,形成了一条条诗一样的曲线,在白雾之中流淌着一串串的音符。那肌肤用什么样的词句,也无法描述其滑腻和清香,就像冬天里第一场雪,覆盖在青青的草上,阳光下,晶莹地闪着光。
井建民忽然想起什么鸟诗人写过的一首诗,其中有一句叫什么“梨花欺雪人欺花”。妈的,井建民最恶心的就是诗人,但此刻,井建民第一次佩服诗人:没有这句“梨花欺雪人欺花”,还真没法形容闻阿姨的美呢。
闻阿姨静静地坐在那里,低着头,把乌黑的发卷披在雪白的肩上。细细的腰肢,在肥肥的臀胯上,形成了美丽的弯弯儿。她低着头,静静地,再不肯继续脱下去。
这时,井建民看见自己走了过去,也坐在床上,身体紧紧地挨着闻阿姨,一只胳膊从她的腰肢部位揽过去,紧紧地把她揽在怀里。
闻阿姨“嘤”了一声,就倒伏下去。而井建民顺势一捊,就把文胸从她的胸前捊掉,就像秋风一吹,把最后一片花瓣吹落一样。这时,闻阿姨就完全地暴露了。
井建民看见了天下最美的中年美妇成熟的身子。
然后,井建民就看见自己伏了上去,闻阿姨就被自己遮挡了,看不见了,只是从下面,还看得见两只肥肥而极其雪白的秀腿,在空中不停地扭动。
井建民扶着栏杆的手,不停地抖着。心脏前所未有地狂跳着:是梦是幻?是鬼是灵?是神是仙?是过去?还是未来?(未完待续)</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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