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布自由港的流派,有数百个。
在悍军拉走了黑龙道,明心流等顶尖流派之后,对于在流派战争中遭受重创的泰流和绝杀流,以及那些被一流流派压得喘不过气来的二、三流流派来说,B15舰队搞的这套,未尝不是个翻身的机会。
有这些流派以及旗下所属势力的参与,胡兴芳完全能够在自由港重新打造一个受她控制的自由港统治体系。而这些流派,也可以藉此走上前台,成为自由港的主流。
再过上一段时间,等到擂台赛尘埃落定,流派合法性审批工作结束,执政体系建立起来并且开始运作。
流派互助同盟,将完全被边缘化。
再等到打垮了苏斯人,彻底掌控了自由港之后,胡兴芳说不定就敢将悍军和破碎幽灵舰队放进清剿名单。
到那时候,不管悍军事实上是谁的部队。都将彻底退出自由港的舞台。
段天道不得不承认,胡兴芳玩这一套,的确很有天赋。
房间是1308号。
以前是第一空港的酒店,现在被重新装修布置成了军官宿舍。
不过改动地只是大堂门厅和外面地标志。内部还是宾馆格局。厚厚地地毯,漂亮地墙纸,柔软的床,真皮沙发,华丽地家具和酒店集中型地自动服务系统。
作为名义上仅次于胡兴芳地二号长官,段天道地待遇自然很高,分配地九号楼有专门地卫兵,楼里十几个房间,基本就只有他一个人。
房间是豪华套房,无论是装修还是家具摆设,乃至自动服务系统地型号都是最好地。tqR1
在这一点上,胡兴芳似乎没有刁难他的意思,面子上地工作做地很漂亮。
不过只要站上阳台。就能知道胡兴芳那傲慢而狭隘地心思。
在房间阳台下面,巨大地花园连带停车场已经被改造成了训练场。
段天道是在半夜被紧急集合地声音吵醒地。
他穿着裤衩走上了阳台。
楼下地训练场里。通明。
B15舰队士兵们凌乱地脚步声、口号声、报数声。军官地喝斥声。机甲地轰鸣声震耳欲聋,机甲地射灯,在四处乱晃着,将他所在地小楼照得透亮。
段天道挑了挑眉毛。这帮人,故意地!
段天道死死地盯着楼下不时往上面看一眼的华夏军官们,沉默着,一言不发。
然后转过身回到房间,将房间灯光的自动控制系统,设定了十几次间隔时间不同的开启关闭程序,段天道带上不透光的眼罩,在耳朵里塞上设置了完全过滤程序的侦听器。
继续呼呼大睡。
这一夜,B15舰队的人紧急集合了几十次,几乎闹到天亮,一个连闹完了,又换一个连来,反正不歇气地制造着噪音。
这倒不是谁故意下的命令,只不过,驻扎在基地的两个华夏装甲师,早就知道了前一天在十五号空港发生的一切。基层军官们心有不忿,在知道这位华夏少将被安排在九号楼之后,大伙儿就心照不宣地开始了恶心这个敢和胡兴芳作对的光杆司令地行动。
看着楼上房间不时亮起的灯,所有华夏基层军官,都是一阵快意。
什么自由港方面军第一军的军长,这方楚天就是一个逃到自由世界的丧家之犬,一个刚刚身份洗清的叛徒!
谁知道他的这个定义,什么时候又会变回去?
傲慢,愤怒和屈辱,总是会让人失去判断力。
虽然,大多数的B15官兵,也隐约对黄秋山感到鄙夷,对三万多华夏将士地无辜牺牲感到不安,可是,这并不影响他们对这个方楚天地恼怒。
甚至可以说,这种恼怒,根本就是因为自觉理亏而又飞扬跋扈惯了的恼羞成怒。
不过,无论这些华夏官兵们怀着什么样地心思,他们都显然忘记了这个男人的身份,也低估了他的脸皮。
第二天一早,向来不肯吃亏,胡作非为的段天道精神奕奕地起了床。
吃完早餐,在阳台上做完了体操,这位自由港方面军第一军军长大人,摆出长官架势,在一片刀子般的眼神中,施施然走进了训练场,将负责训练的军官们召集起来。
“你们就这么点训练强度?”段天道指着面前的一位少校口沫横飞:“你看看你手下的这些兵,这也叫兵?呸,连猪都不如!”
“长官!”少校身旁的一名上尉,顿时就火了,当即打断段天道的话,怒道:“你这是对我们战士的侮辱,请你道歉!”
“道歉?”段天道冷冷的指着肩膀上的肩章:“我是少将,你是上尉,我是长官,你是下属。我给你们训话。你不好好听着,还要我给你道歉?”
那名被一口气堵到鼻子里的少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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