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懵了!
这辈子,他们还第一次见到这么没素质,这么不要脸的少将。
但他非要这么说,却是一点都不错!
一时无言以对,听这段天道继续冲那可怜的上尉发飙:“胆敢以下犯上?你们的长官就是这么教你的吗?现在!听我口令!向后转!”
上尉有些发愣,站在原地没有动。
段天道冷冷地斜睨着他:“怎么,想再加上一条违抗军令地罪名?”
少校赶紧捅了上尉一下。
段天道可恶就可恶在他句句都抓在理上。
他现在指责B15士兵的训练强度,是站在指挥官训话的角度上的。他除了是第一方面军的军长以外,还是自由港方面军的副总指挥,作战部副总参谋长!
凭他的这些身份,对B15官兵训话,大家还真的只能老老实实的听着。
像上尉这样在他训话时打断他地话,还要求他道歉,从理论上来说,就和上尉直接斥责一位少将一样。无论在哪一个国家,这都是不可思议的。
被少校一捅,上尉也明白了过来。尽管一张脸涨的发紫,却只能听段天道地命令立正转身。
“围绕训练场。给我跑一百圈!”段天道一摆手:“好好反省一下!”
上尉无可奈何地跑步去了。
“什么素质!”段天道乌鸦笑猪黑,自己倒是不觉得。
正当许多B15基层军官,都在庆幸自己没和那位上尉一样冲动的时候,却见段天道回过头来,又是一脸没完没了地愤怒:“我继续说!你们这是在给我们华夏丢脸!就这样训练强度,能练出什么兵来?”
所有的华夏军官,都预感不妙。
果然,听这段天道下令道:“现在,所有士兵都给我绕训练场跑一百圈!你们也去!”
第一场交锋直到胡兴芳闻讯赶来才结束。
她到的时候。围绕着两公里长的训练场绕圈跑步的一个装甲营官兵,已经跑得歪七倒八。
即便是胡兴芳也不可能直接撤销段天道的命令,她只能用执行其他任务,来结束这场闹剧。
这一切,被刚刚搬进段天道隔壁房间的黄小蕾,看了个清清楚楚。
她知道,现在的B15官兵地情绪有些不对头,不过,这并不是她要考虑的。她只是想看看,这段天道到底还会干出些什么来。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换个姿势,再来一次。”
第二天,黄小蕾被段天道的声音吵醒了。轻轻掀开窗帘一角,她发现,隔壁阳台上,段天道正自己喊着节奏,甩胳膊蹬腿,腮帮子抖得跟大波浪似地。
做完操,这段天道又下楼了。
这一次,训练场上正在进行的,是格斗训练。
这一次,段天道没有再动用他的权威。他只是指着一名中校的鼻子不知道说了什么,铁青着脸的中校,就从早已经按捺不住的士兵群中,选出了几名士兵。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房间里,黄小蕾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放上一把椅子,优雅地翘着二郎腿。
她倒真想看看,这位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少将,面对华夏装甲师特种部队的格斗精英,是不是和他殴打黄秋山时一样厉害。
黄小蕾知道现在B15官兵们的心理。
这种心理很正常,就连黄胜天也扭转不了,更别提她了。
况且,黄小蕾也没想过要扭转这一切,没点蛮横霸道,事事都去讲理,是不可能的。况且,这并不影响华夏士兵的战斗力。
老子天下第一,看谁都不服气,才是军队应该拥有的气势。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拼命也罢,逃命也罢,最终看的,还是指挥官。
像黄秋山这样的,别说被打一顿,吐上一口唾沫,就算是打十顿,用唾沫给淹死,黄小蕾也不会皱上一下眉头。
华夏上十亿人口,不贤不孝自私自利的不知道又多少。若是这样的人犯了错,也要回护,那也太狭隘了。
这些华夏基层军官和士兵们,之所以找方楚天的麻烦,不过是因为他们身为军人,那种天生的高傲。
事实真相他们未必知道多少,对黄秋山,也未必有多少好感,只对包括胡兴芳在内的所有B15军官都只能眼睁睁看着方楚天嚣张地当众行凶感到憋屈,对当众吐了黄秋山一口唾沫的方楚天看不顺眼罢了。
若是第一夜,他们在楼下闹腾,段天道隐忍下来,过段时间,这口气恐怕也就消了,华夏人天生也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可惜,方楚天显然不是个肯吃亏的。
自从昨天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吃了方楚天一个亏之后,B15官兵,就和这家伙杠上了。
黄小蕾知道,这些军官们吃饭聊天的时候,讨论的都是如何让方楚天吃点苦头。昨天夜里,也听到了楼下不歇气的紧急集合声。今天,他们也是有备而来,站在远处的几位军官,都不参与,若是方楚天再端起长官架子故技重施的话,他们立刻就能把情况报告给胡兴芳。
以胡兴芳地性子和她对方楚天深恶痛绝的感观,无论下面基层军官这么胡闹,她都总是纵容的。
有她的回护,B15官兵就不怕收不了场。这次这混蛋敢再用相同的招式的话,他们的行动,可就不光是在训练场上训练闹腾了。
一群人对付一个,还有赢不了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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