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离医院太远了,一个女孩子上下班不方便,由其我们有夜班,也不安全。你可以向护士长提交职工房申请。”离跞边专注开车边对尘香道。
“不是工作三年以上的正式职工才有权申请吗?”尘香转过头望着离跞问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再了,你在下属医院工作有三年吧。”
“我再找找,也许有合适的房子呢。”尘香回道。
老天翻脸格外的快,转眼间雨势了许多,离跞专注的开着车,两人各有所思,一时都沉默了下来。
很快到了巷口,两人全身都湿了个透,便各自回了家。
下午放晴,尘香去了房屋中介,一番咨询下来,离医院近的房子,对尘香来都贵得令人咋舌,每月的工资,除了必要的生活费,还有自已赞助的两个孩子,对自已来都是一笔庞大的数目,如果再加上昂贵的房租,便所剩无几了。尘香告诉工作人员自已一个人住,一室一厅足够了,不要哪么贵的房子,能有一千元以内的房子就行,就算离医院远也是行的。
工作人员表示离市人民医院比较近又便宜的房子很难,便让尘香登记了资料,等待合适的房子再通知。
一星期都过去了,中介始终没给尘香打过电话。
尘香有些着急了,母亲未婚先孕,至始至终父亲都没有出现过,甚至连他的名字除了母亲也无人知晓。八十年代这样的情况是被人鄙夷的。一直以来,所有亲戚们唯恐避之不及,生怕和母亲沾染上关系。只有外公和舅舅是给予母亲包容和理解的,不管生活还是心理上都在支持着母亲。自己如何也不能让舅舅在舅母面前为难了。
于是,下了班尘香便打算再去其它中介看看。刚出医院大门,便看见离跞的车停在不远处。尘香立即佯装没看见,偏过头看着绿化带,向人行道走去。尘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潜意识里告诉自己离离跞远。
“尘香,想什么呢,车窗开着呢,从身旁走过也看不到我们?”
尘香抬起头,循声望去,梦萸正坐在离跞的副座上冲着自己不满的嚷嚷。先前根本就没注意车上的人,不过现在看来梦萸即使有嗔怪,也掩盖不了满脸的愉悦。
“瞧你姿态飞扬的,我还得去中介看看,找个安乐窝可真难。”尘香故意打趣道。
“中介就不用下班的?上车吧,房子的事,只要你没意见就算解决啦。”梦萸毫不介意尘香暗笑自己因为离跞在身旁而得意忘形。
解决房子的问题当然越快越好,可看上去,有着落的房子似乎跟离跞有关。自己可不想跟离跞有什么牵扯,因为他是北极冷面人,更因为他是梦萸心尖上的人。
尘香望望梦萸,再望望离跞,正踌躇不决,听离跞道:“别望我,我是来吃饭的,随便充当下你们的司机。”
本来还在想推辞的话怎么,让梦萸不生气呢,听离跞这样讲来,尘香便放心的上了车。
“我们先去吃晚饭吧,我可饿坏了。”梦萸望向离跞道。
离跞将车驶向了车道,道“|前面有家挺不错的川菜馆,你是没问题的,就看尘香了。”
梦萸转头望向后排的尘香。故作泫然欲泣道“你就从吧。”
“好啊,我来请客,”尘香痛快的道。
“我可不会因为你是我姐姐,就手下留情呀,等着挨宰吧。”梦萸呲牙咧嘴的道。
尘香豪气的拍拍背包道:“放心,足着呢。”
“等搬了家,安顿好了,以后下班就去你家吃晚饭得了,算是犒劳我呀。”梦萸道。
“吃饭是没问题的,伙食费可不能少。”尘香笑道。
“你怎么一便宜也不让人占,那个公寓,租金一月才五百,你也不看看整个杭州能找得到吗?在市中心这样的房都得两千以上。”梦萸咬牙道。
“这么好的事?天上难道会有馅饼掉下来?”尘香自言自语,并毫不客气得在转过身子的梦萸脸上掐了下。
“疼,疼啊,我脸不是脸?”梦萸嚷道。
“是,是,可我脸也是脸啊。”尘香一脸无辜地道。
“狼心狗肺,欺世盗名,你就一道岸貌然的女骗子。”梦萸状若气乎乎的道。
梦萸其实就是个孩子,一事,也能让她又气又恼,尘香喜欢看她鼓着腮帮子气乎乎的样子。哄哄就又立马笑呵呵的了。和她在一起是真正的愉悦和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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