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继续想下去了,我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天皇陛下是我最敬仰的,是天神一般的人啊!我怎么可以有所质疑,简直不可饶恕。几乎是逃的,我去净室思过了,我终究没能杀了他,是,不舍,我不忍心。他醒了,穿着我父亲的衣袍,我甚至看不出来丝毫属于支那人的愚蠢气息,我的心思总是活泛着,面对他的时候。若他不是支那人,若我们不是在这么一个充满猜忌与杀戮的世界相遇。
从不敢贪心的奢望能够拥有他,一生一世,太梦幻的词儿,我不配拥有。但若能够与他拥有一份共有的美好,也足以令我慰藉生平了。而这么小小的心愿,竟也是白日做梦,倘若他能对我温柔一点,也许我还不如去面对昏睡着的他。
坐在亭子里,他说他很诧异我的生活可以过得如此悠闲,似乎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我没有去想那是试探还是怎地。父亲已经把我叫去骂了一顿,在父亲面前,我永远没有做人子女该有的觉悟,跟任何一个下属一样畏惧地承接他滔天的怒火;而在他面前的我,总是放松得令我不可思议,就这么一松一紧的强烈反弹下,我已经无力做出任何思考了。
我给他讲完那四个强盗的故事,我把我所知道的结局告诉他了。警局为了能够破获那起轰轰烈烈的抢劫案,故意将早已抓获的那几名嫌疑人以奇诡的方式处死,就是为了引出当年那起案件的主谋,也是那起案件中利益最大的得主。而警局能够如此不惜余力的以这种方式破案,不外乎是那笔无主的财。
我似乎都能看到我的结局,只是不知道我是那个设局的警方,还是被设计了的强盗。而强盗的故事还在上演,东京那方面现在还不能够结案,即便知道又如何,谁能保证同样的案件会完全重复与否。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那就让我们光明正大的来一场吧!我是这么对自己说的,也是对父亲这般讲的,临走父亲还曾别有用意的看了我一眼。他说要去送我一程,那就让我送他最后一程吧!为,我的爱!
他走了,床褥上似乎还有那天晚上他浸湿的轮廓,趴上去,感觉寒意自身体每一个毛孔嚣张侵袭。</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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