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啊,阿芙恶狠狠地盯着手里的音螺,目光好像可以把音螺射穿,老子风里来,浪里去,出生入死,九死一生,结果赚的钱还比不上歌伎唱首曲,我不服。
我要罢工,抗议,起义,她身上的怨气几乎要把房顶给顶穿了。
“噫,阿芙你脸上的疤变淡很多了。”,林建行惊喜地说。
“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无所谓,我要回去了,再见”,阿芙想使劲把音螺拍在架子上,借此表达自己对官府以及社会的不满,可动手时却又有所顾忌。
要是拍坏了该怎么办?我现在可赔不起这东西,最后只能憋屈地把音螺轻放回去。
这都是社会的错啊,我一个堂堂的玄师,却连一个音螺都砸不起,着实可恶,阿芙带着满腔的怨念走了。
门外阳光照在林建行身上,他带着看中的海螺走出架子遮挡出来的暗处。
告别林建行,回到客栈后,阿芙叫小二帮自己打了桶洗澡水。
待到沐浴时,她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你妹的,我也可以唱歌啊。”,从小阿爸就说她唱歌好听,说不定一唱就火到哭泣山脉那边去了。
唱歌,卖螺,火爆发卖,身家豪赌,然后买一堆丹药功法符阵来修炼,成就天下第一强者,哈哈哈,绝妙的蓝图。
阿芙激动地从浴桶中站了起来,而后三下五除二地擦干,穿衣跑出客栈。
到妙音阁买了几个纯净的音螺,回到客栈,阿芙开始了自己的录歌大业。
“嗯,唱什么好呢?”,她拄着下巴,烦恼地思索。
因为她根本没听过多少曲,所以一时没想到要唱什么歌。
突然,不久前妙音阁内的歌声于脑内复响。
“哦,对啊,我就唱情歌好了。”
一番搜肠刮肚后,阿芙终于从自己记忆中极其贫乏的曲库中找到了一首银海情歌,小时经常在街边听到。
沧海郡民风含蓄,情歌也很委婉。
一番咿咿呀呀,羞羞答答的演唱后,阿芙踏出了了大业的第一步。
“哈哈哈,我已经看到我火爆全国的景象了。”,阿芙举着音螺极不含蓄地笑着。
大业的第二步,就是把音螺卖给音螺商人,让他们买下后,再卖往全郡,全国。
然后,大业夭折了。
一间名为雅乐的商会内,大堂。
“啊?老头,你会不会欣赏?什么叫硬邦邦的,没有感情,我这可是天籁之音。”,阿芙双手撑在桌上,一张臭脸都快贴到对面老头脸上去了。
“姑娘,事实如此而已,这歌已经很老了,而且你也没唱出什么高度或新意,我实在是没法收。”,老头满头是汗了。
“哼,老头你会后悔的。”,阿芙抓起桌上的音螺,走出了商会。
而后类似场面重复上演。
阿芙几乎逛遍了整个区,没找到一个商会愿意收她的音螺。
得到的话也都大同小异,还不乏恶言恶语,当然阿芙不在乎这个就对了。
最气人的是一个商会的主管绕着她走了几圈,一双小眼睛在她身上扫来扫去,而后对她说:“姑娘,你唱歌难听,但是相貌很好,要不我给你包装一下,你作为偶像歌伎出道吧。”
我去你的偶像歌伎,我做武者是实力派,唱歌也要当实力派啊。
待月上柳梢头,阿芙回到客栈房间后,她知道自己的大业已经失败了。
喝下睡前饮料终极药剂,她睡着了。
睡梦间,她抱住被子,一张白净小脸中好像有几分恼意,呢喃抱怨道:“我明明唱歌很好听的。”</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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