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她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上官心畅是个女人,她小皇姑能为了杨宸痴迷,上官心畅自然也能为情所困,做出一些如拂如郡主那般疯狂的事来。
持珠担心上官浅韵一个人出去会有危险,所以她一直在暗中跟随,直到上官浅韵回到凤仪阁,她才现身单膝跪地,拱手低头道:“公主有何事要办,属下都可以去为公主尽力分忧。”
上官浅韵转身去伸手扶起持珠,望着她浅笑道:“如今你是墨师兄的妻子了,也是我的义妹,属下一称可免了。不过……我的确需要你去查一些事,这些事有些危险,你此去可要万分小心。”
持珠近前低头听着上官浅韵在她耳边交代的事,她神情变得凝重,轻点了下头道:“公主放心,属……我一定会带回一个有用的消息。”
“嗯,一切小心,此行让笑笑生陪你一起去,这样我比较放心。”上官浅韵之所以派持珠去巴蜀,那是因为持珠出身暗门,有许多的事,都只有暗门中人才会了解。
“是!”持珠领命后,便转身离开了凤仪阁,准备回去收拾行囊,明日便陪墨曲一起送如意公子的尸骨回巴蜀安葬。
笑笑生在持珠离开后,便走到了上官浅韵身边,望着春暖花开的凤仪阁美景,他笑叹道:“这里的景色很美!可是……公主,这事真不用与墨曲打个招呼吗?”
上官浅韵摇了摇头,这事绝不能与墨曲说,否则,持珠什么事都做不成。
墨曲与展君魅这对师兄弟,绝对是爱妻成狂的那类男人。
她曾经被展君魅那样这样限制行动,可是深有体会那种痛苦的。
如今失去一切的墨曲,恐怕更会恨不得把持珠变成一颗明珠藏在怀里,那还会让持珠去冒险查上官冀与上官心畅的事?
笑笑生摸了摸鼻子,心里想,这事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太久,等墨曲知道公主拍持珠去冒这样的险后……不知道墨曲会不会愤怒的跑来与公主大吵一架?
打架是不可能的,毕竟公主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根本和墨曲打不起来。
可如果墨曲真想打架,倒是可以和将军打一架,妻债夫还嘛!也正常。
墨曲为展君魅包扎好了伤口,正在用温水照顾展君魅吃药。
展君魅服了药后,便瞧见上官浅韵回来了,他脸色有些苍白,可却也没伤的起不来床,坐起身后,他便低头认真道歉道:“对不起龙儿,我又自不量力扑上去逞英雄,把自己伤成这样,让你看着心疼了,我罪大恶极,很是该罚,请你宽大处置我吧!”
墨曲在一旁都看傻眼了,他师弟平日里做错事,就是这样向公主认错的?
他可记得,君魅小时候做错了事,师父罚他抄经书面壁思过了半个月,他都没有低头认错。
他师父当初就叹气,说这样的君魅,好比中原的一种活物,脾气死倔。
后来他回到中原,在路上看到一个赶驴车的人拽驴,他才知道他师父说的那种活物,到底是什么。
可从小就是驴脾气的君魅,竟然被公主训的这样温顺,认错的态度可真诚恳认真,一看就是长久熟于练习过的。
上官浅韵举步走过去,没有说什么,只是弯腰扶着他躺好,拂袖坐在床边,为他拉高了被子到胸口,垂眸安静的不言语,让人莫名的有些内心忐忑。
墨曲收拾了药箱走出去,留他们夫妻二人独处,有些事,还是私下解决比较好。
展君魅躺在床榻上,伸手去拉着她的手,放在他肩上,望着她皱眉说:“龙儿,我疼。”
上官浅韵抬眸看向他肩上的伤,就算上了止血药,可纱布上还是沾染了一片血迹,果然是伤的很重。
展君魅见她沉默不言,他更是紧张的握着她的手,紧皱眉头装可怜道:“龙儿,我很疼!”
上官浅韵无奈的看着他,俯身去亲吻他的脸颊,在他耳边叹气道:“知道疼,以后就少让自己受伤,不要每一次……都让我这般担惊受怕。”
“好。”展君魅答应她道,以后他一定尽量躲开那些伤害,不让自己受伤,不让她担惊受怕。
上官浅韵可不敢这样一直俯身下去,要是不小心压到他的伤口了,那可就糟了。
展君魅吃了墨曲给的药,觉得有点困乏,可他还想她陪着他,便抓着她的手不放,脸色苍白的他,透着几分病态的虚弱美,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说:“龙儿,陪着我,好吗?”
“好!”上官浅韵双手握着他的手,坐在床边陪着他,望着他嘴角含笑闭上了双眼,她唇边也扬起无奈的笑,这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墨曲离开了凤仪阁,便去了墨苑,如意公子的尸骨放在那里,他要找人去火化了如意公子,明日好带着如意公子的骨灰启程离开长安,前去巴蜀。
持珠收拾了两个包袱,见墨曲没回来,她便去找了墨曲,等到了墨苑后,望着举着火把,怎么都无法去点燃那堆柴火的墨曲,她走过去夺了火把,递给了旁边的人,望着墨曲说道:“不想火化就不要火化,找个棺材,我们带他回巴蜀去。”
“嗯!”墨曲垂眸点了下头,忽然生出那种无力的疲惫感,还有一种让他感到罪恶的解脱感。
“我扶你回去休息下,明日我们便启程去巴蜀。”持珠搭上墨曲的手臂,扶着他向着墨苑外走去,递了眼色给墨苑的仆人,让他们去收拾了如意公子的尸骨。
墨苑的仆人低头无声领命,他们也有种解脱的感觉,这个祸害可算死了,以后大将军府再也不用担心被这祸害抹黑了。
持珠把墨曲送回梧桐院休息后,便出了门,在长安城最大的棺材铺,买了一口上等的楠木棺材,也算是对得起如意公子这一死了。
墨曲在得知持珠亲自去了棺材铺,为如意公子选了最好的楠木棺材,他心里的复杂滋味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他那弟弟之前那样对持珠,持珠还能以德报怨不和其计较,他……娶妻如此,他心甚慰。
翌日
墨曲在准备启程前,却看到了笑笑生,不知笑笑生跟着他们是要做什么?
笑笑生难得正经严肃道:“公主不放心你们,怕一路上会遇上麻烦事,让我这山贼出身的人,陪着你们与那些同道中人打打招呼。”
墨曲也没去怀疑笑笑生的话,毕竟笑笑生真的曾是山贼,对于那道上的事,处理起来,肯定比他得心应手。
持珠看了笑笑生一眼,见笑笑生对她点头,她便知道,笑笑生是公主派来帮她的。
在墨曲带着一队人,护送一口棺材出城后,长安城的人便议论纷纷了起来。
都觉得这个如意公子死的好,之前他活着时,可没少在大街上惹是生非,只不过众人忌惮着他是墨曲的弟弟,才没有人去真的招惹他。
如今他死了,解脱的何止是墨曲,也是他们全长安的百姓。
而在这一日,传来另一个消息,南金珍死了,死于被杀。
长安城在夜晚,忽然变得很寂静。
家家户户皆是紧闭门窗,有女儿的人家,更是不敢让女儿一个睡,母亲姐妹都是挤在一块睡,就怕自家被那可恨的采花贼给盯上了。
大将军府
凤仪阁
上官浅韵听了飞鸢的禀报后,也没说什么,觉得这事该是廷尉或是京兆尹的事,她可不好插手,恐会落得个干预朝政的罪名。
小灵在一旁笑吟吟道:“飞鸢大姐眉头这般紧皱,莫不是怕被采花贼给采了?”
“去!臭嘴的丫头,小心你将来嫁不出去。”飞鸢不是担心她自己,而是担心大将军府内别处的丫环。
要知道,凤仪阁是戒备森严,大将军府的防卫也严谨,可再严谨,那也难防备这偷鸡摸狗的鼠辈啊。
上官浅韵也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着飞鸢,感到疑惑的问道:“飞鸢,你在担心什么?”
飞鸢面对上官浅韵低头行了一礼,回道:“回公主,奴婢担心将军府别处的丫环,毕竟自古以来的采花贼,那个不是轻功绝顶的贼子?将军府虽然明着有不少人日夜来回换班巡逻着,暗中也有不少暗卫换班监视着,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也不能说大将军府就完全是个毫无漏洞可破的地方。”
上官浅韵觉得飞鸢担忧的很对,可她这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捉拿这个采花贼,还有就是天色已晚,这时候部署也来不及了。
飞鸢双手合掌拜拜上苍,为那些姐妹祈祷道:“希望这该死的采花贼,今夜能拉肚子,出不来祸害那些可怜的姑娘吧!”
小灵觉得飞鸢这个祈祷不切实际,采花贼那能那么巧就拉肚子了?
上官浅韵挥手让她们都下去休息,至于采花贼的事……只能明日再看了。
而此时长安城的大街上,晚归的凤凰长老本来还想找个地方喝两杯解解烦忧的。
可谁知,今夜那些店都打烊这么早,这可才天黑吧?人就都偷懒的关门睡觉了?
一抹黑影本是在屋顶上飞跃前行的,忽然被下面街道上的一抹身影吸引住了。
凤凰长老感觉有人靠近她背后,她猛然转过头去,便闻到了一股迷香,然后……她站在原地不动了,很想知道这是哪个倒霉鬼,竟然又碰到她手里了。
那蒙面的黑衣男子,借着今夜的月光,看清楚这名白发红颜的真容,真是个绝色美人儿,还是白发的,穿着也不似中原人那般矜持,倒像是西域打扮儿,可她却是个中原女子。
凤凰长老在对方要接近她之时,她宽大的垂下,那双拳头就紧握了,这回一定要打得这人不能自理。
可那男子没有去碰凤凰长老,而是眼神淫邪的摸着下巴,说了句:“把衣服脱了。”
让她脱衣服?这人有病吧?凤凰长老可没兴致陪这人玩了,对准对方的眼睛便是一拳,抬脚就狠踢向对方的腰腹,在看到人飞出去后,她便拍拍手转身走了。
这外面真是色狼多,以往在唐氏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招人喜欢啊?
最可恶的是唐旭那个老小子,竟然对她的美貌无视那么多年,原来根本不是她没有魅力,而是唐旭那人是眼瞎的。
那黑衣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今晚竟然是撞上鬼了,这女子不止没中他的**香,更是两招下来,差点要了他的命。
看来今晚是不行了,要赶紧回去,他这是眼睛疼的不对劲儿,腹部也疼的难受,刚才还吐了一口血,估计是受了内伤了。
至于那个白发红衣女子……只要她不是个真鬼,他就一定能把她从长安城挖出来。
到时候,他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翌日
小灵一早就如个麻雀般叽叽喳喳的笑说:“还真让飞鸢大姐咒中了,昨夜采花贼出现了,不过……似乎被什么人打伤了,一处街道上有一摊血迹,据说是那倒霉采花贼受伤留下的。”
飞鸢脸一黑,什么叫她咒中了?她不是乌鸦,请不要把这功劳算在她头上。
凤凰长老昨夜回来就洗洗睡了,早起去到采薇用膳,才听唐晏说了展君魅受伤的事,她老人家是忙来看看,一进门就听她们在说笑,便也凑热闹的问了句:“什么采花贼?”
“呀!凤凰长老,您怎么走路都没声啊?”小灵故作受到惊吓的拍拍胸口,随后便与凤凰长老说了那采花贼的事,最后还笑说了句:“也不知道是那位神仙路过,竟然把那作恶多端的采花贼给好揍了一顿,真是解气。”
昨儿让人去查了,今早得到消息,原来那采花贼是从咸阳来了,咸阳附近百里范围内,可有不少姑娘遭了秧。
如今倒好,这活得不耐烦的淫贼,又跑来长安犯案,先是杀了南金珍就算了,竟然在昨夜还敢出来行凶,哼!撞女霸王手里了吧?差点没被打死,真是活该。
“昨夜?”凤凰长老想了想说道:“我昨夜回来的时候,的确遇上了一个用迷香的黑衣人,因为不想在长安闹出人命来,我只重伤了那人,估计……至少半月内,他无法再动用内力了。”
小灵的嘴巴,此刻能塞下一个蜜桔,眨了眨眼睛,拱手一作揖道:“凤凰长老,您老真是让人敬佩!”
飞鸢眼神古怪的看向凤凰长老,似乎凤凰长老总遇上这类淫贼,前有如意公子,后又冒出个采花贼,难道现如今的淫贼,都比较喜欢曾祖奶奶辈的女子吗?
上官浅韵喂展君魅吃了一碗补气血的粥后,便端着碗走出来,望向小灵吩咐道:“去打听下,柳亭对此事有什么决策。”
“是。”小灵应了声,便转身离去了。
飞鸢望着上官浅韵的侧脸,说出她心里的想法道:“公主,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且不说咸阳其他的人,就是唐氏,也不会容许这样的人,扰乱那片土地的安宁,所以……这人来长安不一定是巧合,而是很可能是受邀而来。”
上官浅韵沉思后,便又唤了小毓,吩咐道:“去查查南金珍的死。”
“是!”小毓领命离去。
凤凰长老瞧上官浅韵一副烦忧的样子,便问了句:“有什么是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有!”上官浅韵是真一点都不客气,打量了凤凰长老一番后,便眼眸中闪过狡黠之色,一副商量的口气道:“凤凰长老,能让您当那引蛇出洞的仙子吗?”
“什么?让我当诱饵?”凤凰长老都要以为她听错了,这小丫头可真好意思开口啊,这不是拿她这老人家闹笑吗?
上官浅韵就知道凤凰长老不会轻易同意,所以……她动之以情道:“凤凰长老了,这采花贼可不像只有一个人,说不定是一群采花贼,我们要不想法子查出他们的巢穴来,这天下间……可要有不少姑娘遭殃了,你于心何忍?”
凤凰长老不是个心冷如石的人,可也不是那种舍己为人的大善人啊!这事绝对不行,她一大把年纪了,那能去做那样可能会晚节不保的事?
飞鸢得到上官浅韵的示意,她便追了出去,一路上那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还一番的费尽唇舌,就希望凤凰长老点头,可这老太太也太注重名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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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商界让人津津乐道的无冕之王,小小年纪便占领半壁江山;
她是医界让人顶礼膜拜的再世华佗,一双素手可肉白骨改生死;
她是演艺圈让人极尽崇拜的全能女王,演戏唱歌分分钟手到擒来;
她还是古武界被人奉为神话的天才少女,灵宝灵宠金手指大开;
她亦是某人心中独一无二的宝贝疙瘩,恨不得天天揣兜里带着。
她冷漠薄情,亦单纯善良;
她蠢萌可爱,亦腹黑毒舌。
自前世她一家人惨死黑道之手,她便发誓势要逆天改命,站到世界制高点俯瞰蝼蚁!
对,然后找到前世男友再续前缘就好,但是,半路杀出逆天妖孽求娇宠是什么鬼?
于是,某人的漫漫苦逼追妻路开始了,且看他如何装傻充愣扎根她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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