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觉只喝了一口便皱眉,“咸。”
燕脂狐疑的看他一眼,随军的御厨都死了,这是颍州太守家的私厨做的。奉到御前的东西想必也是战战兢兢,怎么会咸?
她自己尝了一口,汤汁鲜美,滑而不腻,“哪里咸了?偏你……”皇甫觉倾身过来,眼睛盯着她的唇,说道:“真的不咸?我要尝尝……”唇覆将上来,辗转吸吮。燕脂只觉唇尖被他度在嘴里,软的快要化了。不知不觉双臂已揽上他的脖颈,试着去回应他。
皇甫觉呻吟一声,唇瓣越发炙热,导着她的双手移向身下,口中喃喃,“宝贝,我可是要疯了……从了我吧……”
手里触到那坚硬似铁的东西,燕脂脸热心跳,狠狠掐它一把,自己挣扎爬起。
皇甫觉俊脸扭曲,磨牙说道:“真真是狠心的小东西!”忽的眼神一荡,低低说道:“早晚要狠狠治你。”
燕脂早已是站的远远的,脸红红的,好比三月盛开的桃花,望着他吃吃的笑。
她已许久未曾这样笑,笑得眉眼弯弯的,喜悦似要从那黑黑的瞳眸中溢出来。皇甫觉的眼眯起来,向她勾勾手指。
燕脂摇摇头,笑容之中多了几分促狭,“我刚刚想起来,院子里,还跪着十二人。你想必要忙了,我不敢耽误你。”
拖到这时说,她想必是故意的。笑着转身,轻盈的像一片云。“燕脂。”皇甫觉忽的开口。
“嗯?”她回头。
皇甫觉静静望着她,轻轻说道:“晚上过来,我等你吃饭。”
“嗯。”她微不可觉的点点头,心突然就涨得满满的。
在你眼里,我是能为了女人连生命都不顾的人吗?自然不会,永远都不会。
他缓缓一笑,死丫头,你要是敢放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是她心心念念的阿绿,是从来不肯说真话的皇甫觉,也是悄悄偷走了她心的小贼。
她愿意这样陪着他,平平淡淡的吃饭聊天,就像最熟悉的亲人一样。
晚上来时,屋里悄无声息。海桂带人在廊边一溜檐的站着。见她来了,脸上有了喜色,悄悄说道:“娘娘,皇上下午发了好大的脾气。不肯用药,也不肯进膳。”说完亲手将宫女手中的绘蕉叶纹的托盘放到她手中。
燕脂笑着望着他,轻轻说了句,“本宫要是不来呢?”
海桂死板的脸更僵了僵。
他是皇上身边最得力的,想必最善揣摩主子的心意。她却不爱他时时窥视于她,她的感情只是两个人的事。她不是献媚争宠的妃子,他也不是她的皇上。
皇甫觉不会因为生气而不肯吃药,她也不会因为太监一句有心的奉承沾沾自喜。
她不喜欢海桂,半是因为他这阴沉多思的性子。
皇甫觉下了床,坐在案前看奏折。燕脂静静看他半晌,他的脸色苍白了许多,眼中藏了几分倦色。
她从来不曾见过他这般疲倦,即便当年重伤之时,眼里始终都有野兽般的暴戾。
皇甫觉放下手中的折子,笑着向她张开手臂。她乖乖的走过去,让他抱在腿上。
皇甫觉把头靠在她的肩上,轻轻笑道:“还是我的燕脂最香,最可爱。那帮老头子,真真讨厌。”
燕脂的手绕到他颈后,慢慢揉捏,语气带了几分薄嗔,“韩澜不是说了嘛,你元气大伤,需要静养。”
皇甫觉侧头亲了亲她的手,“心疼了?”
燕脂的手一缓,搂紧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道:“你是我的,自己的东西自然会心疼。”
皇甫觉沉默下去,双手捧住她的脸,黑眸慢慢逡巡着她的眼,“燕脂,燕脂……你的话是我想的意思吗?”
燕脂红了脸,眼波如醉,却毫不退缩,在他异常认真的目光中微微点了点头。
猛地被他搂进怀里,她能感到他的身体在轻颤。
皇甫觉低低的笑了起来,“小东西,你磨得人好苦。”
这样大力搂着,像是把她生生融进骨血。吻密密麻麻的落下来,落在眼角,落在眉梢,落在鼻端……
皇甫觉的手突然停下来,粗喘了几口,将手从她衣下拿出,慢慢将她衣襟系好。
燕脂的眼早已化成一汪春水,柔柔的望着他,由他作为。
她一头黑发已半散在他膝上,眉梢眼角几点春意,不经意间,魅惑天成。皇甫觉微微苦笑,仰头灌了几口凉茶,低低闷咳。
燕脂伸手将他的茶杯抢下,从砂锅里舀出一碗清汤。他内外伤兼有,喝汤最是将养元气。
趴在他膝上,她眼里有几分不解,“为什么不继续下去?”他好像一直都想要,禁欲并不利于气机的调理。在来之前,她已经做了很充分的心理准备。
欢爱虽然耗费体力,却能让郁气外泄,适当的宣泄,对他的身体是有好处的。况且,明白自己的心之后,她并不排斥他的亲近。
皇甫觉闭了闭眼,就在此刻,他突然怀念起她以前清清冷冷的样子。
咳嗽几声,果然转移了她的注意力,皱着眉去为他端药。盯着自己的腿,眼里有几分阴郁,他伤了心经,三焦经,左边手脚俱感无力。燕脂坐得久了,就有了麻痹之意。
手揉捏着腿上的穴道,看着她细心的吹着汤药,眉眼慢慢柔和。
小荷已经绽开了花蕾,即将摇曳出一身的风情,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她是他的,谁都夺不走。
作者有话要说:觉爷也不容易,便让他得意几天吧。
师兄们,再等等,春天已经到了,夏天还会远吗?
让收来的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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