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伏在门上很久,也不曾动。
敲门声还在继续,手机在桌面嗡嗡作响,霍朗回到浴室,慢条斯理的擦干自己的头发,几缕碎发垂在额角,令他看起来闲散不羁,目光里却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危险气息。
房门被他从里面的打开,一脸的淡漠,还未说话,阮阮就像迷失的小鹿突然冲出黑色森林,面对广袤碧海与明媚阳光那一刻,温柔的眉眼满是希冀,“霍总……”
霍朗的目光从她沾着细密汗珠的额头落向她的唇,目光如同被钉在那上一样,下一刻,他的怀抱撞进了一个软软的身体,圆滚滚的肚子贴在他的身前,让他不得不微微弓起腰背,阮阮一手抓着纸袋,从身后环住他,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霍朗的双眸变得愈发晦暗,似深夜烟波浩渺的大海,静谧的诡异。
他任由着阮阮抱着自己,手臂轻轻搭在她的背上,她的拥抱才像恋人之间的,而他给的回应,很是疏离,似乎更接近有个浅显而礼貌的拥抱,这种怀抱,只要他大度,可以任何女人,男人也不为过,老人孩子也可以。
她白希的脖颈就在他的眼底,他却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欧式地毯上的花纹。
她身上有凉风的味道。
或者,这是那个男人的味道?
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霍朗的眼中聚上水光。
他们拥抱了很久,霍朗不记得时间,只是她带着凉气的外套已经完全与室温融在一起,阮阮固执环在他身后的手掌稍稍松开,她紧贴在他颈窝的头顶动了动,霍朗立刻直起了身体,然后冷漠的转身,向房间深处走去。
落地窗里有两把藤椅,中间放着一张小桌,上面扔着几本他从公司带回来的设计杂志,他双腿交叠着坐在其中一把藤椅上,下颏微微扬,虽是目光向上挑着看她,确是一副睥睨天下的傲慢模样,“有什么事?”
阮阮稍微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在看见霍朗的时候放了下来,他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力量,主宰她内心的浮躁,让她得意安定。
她浅浅的微笑,坐在床沿和他面对着面,隔着几步的距离,四目相望。
霍朗已经极力的控制自己只去看她含笑的眼睛,可是目光还是有意无意的滑过她的嘴角。
“你半夜来这里就是为了对我傻笑吗?”他的语气冷然倨傲。
阮阮摇摇头,她已经能轻易的掌握霍朗的情绪,看出他现在的冷漠是真是假。
显然她还不知道霍朗在为什么生气,只是单纯的以为他是心情不好。
她捏了捏手里的纸袋,这包装已经被折磨的惨不忍睹,如果不是有人说这是晚上刚刚买来的新品,兴许会觉得这是哪里捡来的袋子。
“我和安茜逛商场的时候看到这条围巾很好看,就买来给你,很好搭衣服。” 她笑着掏出来,手心毛茸茸的温暖着,递到他面前。
霍朗扫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又看了看袋子,冷冷道,“别人用过的吗?”
“不是,我新买的,你看我有小票。”她从纸袋里掏出专柜开出的购物小票,把时期精确到分秒来念给他听。
霍朗沉默片刻,问,“送给别人的,被拒绝了,不要的才给我,是吗?”
阮阮的脸色微微发僵,手臂举了很久,开始发酸,她莞尔一笑,“是特意买给你的,霍总。”
他终于伸手接过,却多一眼也不看,直接扔向身侧的圆几上,羊绒太柔滑,被他扔到了光滑的杂志上滑了出去,彻底散开,一半在桌上,一半落在地毯。
阮阮的手指蜷了蜷,放回肚子上,视线从散落的围巾上收回,望向霍朗。
她以为穿越了半个城市来投奔的是一轮太阳,未曾想到是这日薄西山的场面。
“你以前怎么称呼你的前夫?”
阮阮不明所以,没回答,他继续问道,“叫名字?还是老公?为什么,我只是霍总?巫阮阮,你有什么是独一无二只给我一个人的吗?”
——————【剧场小小】————————
霍朗:是不是只有生病才能得到你们的心?原城,给我安排一个绝世好病。
作者:绝世好病?不举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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