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蝶衣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
瑾瑜纳闷地望着她,“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不干脆了,有事赶紧说。”
蝶衣深呼了一口气,“大公主最近频繁造访南宫府,更是各种礼物往南宫府里送,而且出席各种活动之时,也带着南宫公子,推崇至极并照顾有加。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已经渐渐没落的南宫家,现在除了一个空有爵位的鸿瑞侯,也只有一个轩辕第一才子名号的南宫少卿,才能吸引那些清派之流吧。自己这个皇姐,还真是知人善用。
蝶衣说完,果然见到小公主脸上浮现苦涩。她不能说,诸葛大人当时是故意将南宫公子送到了大公主面前,当时明明有那么多搜救小队。
“估计是为了吸引和拉拢那些喜欢附庸风雅的朝廷权贵,暂时不用去理会。”瑾瑜苦笑,难怪蝶衣欲言又止。他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得偿所愿了吧。她收起心头的不舒服,问蝶衣:“还有别的消息吗?”
“对了,这里有一封信是给玉兰公子的。”蝶衣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她。
“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和于兰的父亲扯上什么关系?刚才还在因为他的才华和安守本分动了恻隐之心,如今就收到一封他的信?
“自从于公子进了公主府,我便让太师府里的眼线查探了一番于公子的父亲。他是于微庶出妹妹的一个最不受宠的小侍,在府里的待遇很不好。那日我们埋在太师府里的人偶然看见有人从他院子里偷偷摸摸跑出去,小宁跟住去将其打晕,从他身上搜到了一封信。刚把信送到我这里,我就又收到小宁的信,于兰公子的父亲自杀了。”
瑾瑜闻言一愣,接过她手里的信,拆开来看,看完倒是松了一口气,本来就对这个于兰有些怜惜之情,既然如此的话,或许……
这时候,春风来报:“公主查清楚了,是断肠草的毒,大夫说发现及时,已经开好了药方,只要连服几日,便可痊愈。”
“去吧,将下毒之人带过来吧。”瑾瑜摆摆手。
果然不一会儿,一脸莫名其妙的陆佳白着脸被带了过来。
瑾瑜痛声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毕竟一起入府,怎么狠心下那样歹毒的毒?”
陆佳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跪下,急声为自己分辨:“公主,不是我,我什么都没有做过。”
“那为什么从你屋里搜出这么一大包断肠草?”瑾瑜将一大包东西仍在他面前。
“公主,这不是我的东西,肯定是有人冤枉我,肯定是于兰那个贱人,对,一定是他怕我得了公主的宠爱,所以这是苦肉计,公主明察。”
这时,冬雪领着一个伙计打扮的人进了屋。
“主子,我们每家药店都询问了一遍,只有这个伙计说昨天有人在他们店里买了很大一包断肠草。”冬雪说。
“小伙计,你看看昨日在你们店里买断肠草的人在不在这里?”瑾瑜说。
陆佳看了一眼那个陌生的药店伙计,像是看到了阳光,赶紧说:“你不认识我对不对,你赶紧告诉公主,你不认识我。”
小伙计根本就不用看,望着陆佳说:“公子,你怎么能不认识我呢?昨天,明明是你买了一大包断肠草,还特意多给了我五十文钱,让我别说出去。”
“你胡说,我根本没买过断肠草,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你是不是被于兰那个贱人收买了。你说,是不是?”陆佳神色狰狞,恨不得上去掐死这个陷害自己的人。
“住口!”瑾瑜喝道,见陆佳乖乖地闭着嘴,满腹委屈地望着她,瑾瑜对身旁的蝶衣道:“去查一下昨日陆公子有没有出门?”
听她这么说,他一时慌了。他昨天自然有出去,他去煞楼雇杀手杀师露。不能让他们去查,不然自己杀人的事情就会被查出来。反正这边于兰也没有死,自己承担下来,总比杀人的下场会好些。
想到这里,他拦住正要出门的蝶衣,低声说:“不用了。”蝶衣自然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停下了脚步。
“毒是我下的。”
瑾瑜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她冷下脸,问道:“兰儿跟你无冤无仇,为何这么害他,刚才还一直口口声声喊他贱人?”
“因为我嫉妒她,我也很喜欢公主啊,可是为什么他要霸占公主呢?”陆佳哭道,看起来楚楚可怜。
“算了,既然兰儿没事,念在你是母皇送来的人,此事就这样算了,下不为例。”
陆佳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他没想到公主会不追究,他不确定地问:“真的?”
瑾瑜道:“但是还得小惩大诫一下,不然我没办法交代。就关进柴房三天吧,三天后我再去接你回来。”
“谢谢公主!”陆佳死里逃生,分外惊喜。别说关三天柴房,就是关十天他也愿意。
“去吧。”
陆佳很听话地跟着冬雪去了柴房。
“公主,你这是绕过他了?”
“放心,自然会有人收拾他,不用我们动手。你看今日贵君做得多好,嫁祸他人,毒药放好了,串通的伙计都找好了,备的还真是齐全。”瑾瑜嘴角浮出一抹冷笑。
蝶衣想想也是,公主没动手,已经解决了一个师露,明白过来的蝶衣见瑾瑜往外走,问道:“公主去哪里?”
“解决于兰。”瑾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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