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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借刀

2021-08-31 作者: 欢颜落

“奴好怕,公主能送奴回去吗?”陆佳仰着头望着瑾瑜,楚楚可怜的脸上带着祈求。

瑾瑜自然怜香惜玉地揽过他,怜惜地说:“吓坏了吗?别害怕,我送你回去。”

于兰愣愣地望着那具尸体被越抬越远,从背脊生出的那种寒意,让他手脚发抖,他潜意识里觉得似乎有事要发生。

消息传到宫里,皇贵君很是怀疑,再次询问送信的人:“你说,公主本来打算在师露这里用饭过夜,后来因为在于兰的房里用了饭,就掀了桌子,正好被公主看到,公主罚他不许吃饭,第二日他就上吊自杀了?”

“回贵君,情况就是这样。”春风躬身道。

师霖更为疑惑,不可能啊,昨天才开导了他一番,他明显是听进去了,怎么今日就自杀了?

“事后,公主去哪里休息的?”师霖压抑住自己的怒气,尽量语气平静地问道。

“昨晚公主宿在了于公子屋里,今早吩咐好生葬了师公子以后,陆佳公子说害怕,公主便去了陆公子房里。”

“白茉去库里那些灵芝人参之类的给三公主带回去。你把这些带回去给公主补身子,千万要劝着她莫要伤心,我会再送一个更漂亮的人给她。”

“是,奴才告退。”春风接过白茉递来的东西,躬身退去。

待他走后,华苑宫里噼里啪啦传来一阵瓷器摔碎的声音。师霖冷着脸,道:“肯定是于秋言那个贱人,前些日子因为三公主的事,最近朝堂之上皇上对菡儿颇多仪仗,他就想用此招来离间我们和三公主的关系。”

“那主子打算怎么办?”白茉问道。

“不就是死了一个侄子,我娘家那么多人,大不了再送一个进去。只是,这次也不能便宜了他的人,你现在马上去通知三公主府里我们的人,让他们仔细查看一下师露的尸体,然后……”

白茉领命而去,师霖的脸上狰狞之色甚是吓人,上次听说菡儿将出使天赐国的机会输了出去,本就窝着火,你还这般惹我,那别怪我心狠。

这边,陆佳正在殷勤至极地服侍瑾瑜用早餐,借着夹菜的机会,恨不得整个人黏在她身上,宽松的衣服更是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敞开了大半,胸前洁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门外传来脚步声,然后就听到有人敲门,报说:“公主,春风回来了。”

“知道了,下去吧。”

瑾瑜的嘴角不着痕迹地浮过一抹冷笑,揽过一直卖弄风情的陆佳,听到他刻意的娇呼声,吃着送到嘴边的食物,也没了那么难受,毕竟这个人估计也活不久了。

瑾瑜一上午就窝在陆佳房里,陪他画画,顺便受他的勾引。午饭之时,伺候于兰的下人惊慌来报:“公主,不好了,于公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准备用饭前突然晕了过去。”

于兰那个贱人肯定是故意的,嫉妒公主留在他房里这么久,陆佳愤愤地想,面上却摆出一副可怜兮兮舍不得的模样。

瑾瑜不管他怎么想,起身亲昵地拍拍他的小脸,道:“待会儿你自己用午饭吧,我去看看兰儿,若是没大碍,晚上我再过来陪你用晚饭。”

陆佳大喜,公主的意思是晚上让自己侍寝?这下,他也不介意于兰那个贱人耍的什么手段了,而是满脑子都在想晚上穿什么衣服,熏什么香。

夏雨跟在瑾瑜身后,低声说:“公主英明,并没有将师露的尸体马上下葬。今日春风还未回到府里,皇贵君埋在我们府里的人就鬼鬼祟祟地去查探过了师露的尸体。之后,于兰公子就莫名其妙晕倒了。”

“他手脚倒是快,看来这边也要加快,他估计马上就能再塞一个人进来。”瑾瑜揉揉眉心,“行了,你不用跟我过去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会更忙。”

“是,公主。”

进了于兰的屋子,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于兰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皱紧的眉头说明他此刻正在承受着很大的痛苦,瑾瑜突然有些不忍。

其实在这三个男人里面,或许只有于兰是真的被逼无奈,虽然是风后的人,到底进了府之后都守着规矩,而且以他的聪明自然知道自己多番利用他,今早他失常的举动已经说明他似乎知道了接下来自己的结局。但是,下人来报,他今日仍旧正常的写字画画,并没有试图通知谁,或是自救。而且,冬雪今早查明了师露真正的死因是陆佳派人做下的,与他无关。

“大夫来过了吗?怎么说?”瑾瑜的声音了多了些自己都不知道的怜惜。

春风低头道:“仍旧是中毒。”

瑾瑜怒道:“上次因为我出事,本想息事宁人。谁居心这么险恶,给我彻查。”虽然知道查来查去,矛头都会对准陆佳,但是她不得不做个样子。

“是,春雨领命而去。”

“你们给我好生照顾着于公子,若是再出什么差池,我就砍了你们的脑袋。”瑾瑜抛下这句话,回了自己院子。

蝶衣正在屋里等她,见她进来,起身为她倒了一杯茶,“公主看起来很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瑾瑜揉揉眉心,一大早上就应付某人的发情,还得装着欢喜,自然是累得不行。“有什么新的消息吗?”

“诸葛大人来报,二公主派出的人在西疆乌头镇住下来了,估计是准备跟慕容将军耗下去。你说,慕容将军会被说服吗?”

瑾瑜沉思了片刻,突然起身:“不对,肯定不对,这里面绝对有问题。慕容家世代忠良,战场中拼杀过来的人,都是铁骨铮铮宁死不屈之人,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此番动作,肯定另有图谋。”

瑾瑜这样一说,蝶衣突然想起一件事,说:“听公主这样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觉得很奇怪。皇上一直对结党营私之事甚是厌恶,按说这种拉帮结派的行为应该尽量避人耳目,但是他们似乎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我们的暗探,没费多少功夫就查到了他们的落脚处。”

“这件事,怎么想怎么诡异。”瑾瑜道,“我们暂时先按兵不动,再监视一段时间再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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