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龄是一个爱享受的,吃得吃最好的,穿得穿最好的,就连用也是最好的。所以,他刚当上平南王府总管不久,就在京城最繁华的一条街,买上了一幢小楼。
考究的建造,精致的装饰,点点滴滴都能看得出这幢小楼的价值。虽没有花满楼鲜花小筑的幽雅,也没有云雾山小楼的如梦如幻,这栋小楼整个给人的感觉就是富丽堂皇!
千年难得整块沉香木所雕刻的美人塌,其价值不言而喻。金九龄正悠闲的躺在那里,闭目养神。昨儿接到陆小凤的飞鸽传书,绣花大盗已经捉拿归案,他又可以好好的享几年福了。他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不错,居然能请到陆小凤这样的好帮手。真正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人的一辈子求的是什么?无非就是钱和权。从前身为六扇门总部头的时候,虽说有权也有钱,但那也只是表面光鲜。公门饭不但不那么好吃,还远远不能满足他的生活所需。所以,他毫不犹豫的辞去了这个,选择进入平南王府当总管。
而绣花大盗就是他在六扇门的最后一个案子,也算是送给自己的临别礼物。
金九龄慢慢抬起手,举手之处的小几上摆着一壶波斯秘制葡萄酒。他端起夜光杯,慢慢的啜了一口,享受着美酒的滋味。唇角露出了一抹微笑,嘴里念念有词:“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饮琵琶马上催!”不知何时来到的陆小凤,吊儿郎当的倚靠在小楼的窗户处,“我说金九龄,你这人的命也忒好,你在这里好吃好住的。让我们这些人去替你跑路,你就不觉得内疚吗?”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陆小凤和金九龄是同一种人。他们都喜欢享受,也爱享受。金九龄从一开始就把这个贯彻得很好。只是陆小凤却是属于有那个心,没那种命。因为他总是会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而四处劳碌奔波。
所以,听到陆小凤这番带着酸味儿的话,金九龄便哈哈大笑起来:“如果不是有你这个朋友,我的命怎么会好得起来呢。”
金九龄说着就从美人塌上站了起来,走到陆小凤的身边,四处看了看。
“得了吧,如果做的朋友就是这种命,那我情愿不要。”陆小凤右脚在窗栏上微微用力,整个人如同燕子一般迅速扑向了那张美人塌,悠闲的躺上去,翘起了二郎腿。右手端起另一只明显是为他而准备的夜光杯,慢慢品尝起来:“好酒,好酒啊!”
金九龄在陆小凤刚才所在的位置看了看,脸色立即变得难看起来,他快步走回美人塌前:“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陆小凤以双手为枕,置于脑后,挑眼问道:“当然是我一个人了,不然还有谁?”
“你这分明是明知故问!我问你,绣花大盗呢?”金九龄俯身,双眼直视着陆小凤。熊熊的怒火在他棕黄色的双瞳中狠狠燃烧着。
陆小凤也不言语,歪着唇角笑着,“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捉到的是绣花大盗了?我说的只是我可能找到了嫌疑人。”
“额······”金九龄愣了愣,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好你个陆小凤啊,听说那公孙大娘长相极美,该不会是你被美人迷花了双眼,所以暗自神伤,那我开涮吧!”
陆小凤眯眼坏笑着,一道暗光自眼底深处滑过,稍纵即逝:“可能还真是吧!”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绝不无乱开口行了吧。现在你可以带我去见她了吧。”金九龄笑着说道。
“好!”陆小凤点点头:“跟我来吧!”
杨娉婷仰躺在花满楼的怀里,躺在他温暖宽厚的胸膛里。看着窗外暖暖的太阳,欣赏着院子里秋的眩美,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不曾在生死边缘徘徊,就不会领略到生的美好。
花满楼一下又一下的揉捏着杨娉婷娇嫩的双手,时不时的低头在她的发髻间印下一枚亲吻:“怎么都不说话,还不舒服吗?”
杨娉婷摇摇头,唇角含笑的仰头回望着花满楼:“没有。我很好,只是很享受躺在你话里的感受。即使不说话也好,只要感受到你在我的身边,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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