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了。”
温热的大手轻轻抚着她的面容,这一辈子他也看不够,低下头,覆上她的唇,刚开始还是温热含着,后来有些控制不住力道,狠狠吻着,舌探入她的口内不断搅拌,拖着她的舌不停允吸,气息粗喘微乱,按着她的后脑。
“唔,”韩致几乎要窒息,抵着他的胸口,亲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好?嘴唇被他吸得有些痛,可能都破皮了。
过了很久,他才放开她,气息微乱,将她紧紧揽在怀里。
“宝宝睡了?”司徒然问道。
韩致喘了口气,点头。
司徒然掀开被子一角,上床揽住她的双肩,韩致看着他,只觉得他像是变了一个人,目光灼灼看着他,
让她有些不习惯,顿时问道:“你今日…怎么了?”
司徒然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抱着她躺下,手也不放开,拉起被子,说道:“无事,睡吧!”
夜色寂静,月色蒙蒙,窗外寒风萧萧,周围的树木萧然默立,荫影浓重,看上去一重重的,几棵枯树在寒风中摇曳着,昏暗的灯光拉长树枝晃动的影子,显得格外诡异。几颗星星在远处跳动着,一会儿,那星星便隐没在夜空中。天空像被墨水涂抹得一样浓黑起来。
转眼十几日过去,韩致已经恢复体力,可以下床了,毕竟她的体质特殊,生产完的两天后,她本就想下床,却被那个男人禁止,自从那日后,他便每天把奏折搬到营帐处理,紧盯着她不放。
“韩致,宝宝太好玩了。”行若站在一旁,看着宝宝不体踢着小胖腿,手抓着被子,瞪着圆圆的紫眸,吐着口水泡泡,真是太可爱了,经过这几天,宝宝的皮肤变的白皙,五官也渐渐清楚,除了眼睛像是韩致的,其他他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将军,恩,嘴巴好像有点像!行若自顾不停的打量点头,不过不可否认宝宝真的是长的太可爱太看好了,圆溜溜的紫眸,小巧的鼻子,粉嘟嘟的小嘴,让人一看就惊艳起,只不过有些胖。
韩致坐在床沿,脸色柔和,瓶子里热了一杯热乎乎的牛奶,轻轻摇晃。说到牛奶,她想到前些天还是风若清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头奶牛,宝宝刚出生后,喝了几天的母乳,可能是怀孕间没有好好休息,乳汁不足,可是只要宝宝喝不到乳汁,饿了就哭,声音响亮,让她极为头痛。
“啊…啊…。”宝宝圆圆的眼珠子直直盯着韩致看,小手在床上乱抓,咧开小嘴笑个不停。
“宝宝,再喝一些好么?”韩致抱起宝宝,将奶瓶喂到他的小嘴,宝宝吸了几口便把奶嘴吐了出来,连带奶水吐的身上都是,估计一会儿又要换衣服了,今天已经是第三套了。
“宝宝应该是饱了。韩致,你换好宝宝的衣服后,给我抱一下。”行若赶紧道。他可要从小开始抓起,和宝宝培养下感情。
“好了,”韩致帮宝宝换好衣服后,递过去给他,这几日行若天天忘这边跑,一过来就抢着抱宝宝,现在这动作比她还熟练。
“韩致,你与太子认识么?”行若抱起宝宝,想了想,突然问道,他总觉得太子对韩致太不一般了,看她的目光都不一样。
韩致手一顿,答道:“不认识。”她对风若清倒是很有好感,不说他一国太子竟然亲自帮她接生,而且他身上那种淡然如水的气质她很喜欢。
“可是你身上的玉佩?”行若疑惑看着她。怎么会不认识?可是那枚玉佩分明就是太子的啊!想到那个玉佩,他一直觉得自己在哪儿见过:“韩致,那玉佩可以给我再看看么?”
韩致点头,把玉佩递给他,接过宝宝,抱在怀里。
行若拿着那白色的玉佩,不停的翻转观察,他真的确认他曾经见过这个玉佩,到底是在哪里见过的?书,是在一本书上,只见玉佩左右两边各画着一条龙与一只凤凰,龙?凤凰?
行若喃喃自语,绞尽脑汁想着,灵光一闪,他终于记起这玉佩叫什么了,龙章凰玉,这是皇后印玺,皇后印玺?行若不敢置信瞪大双眸,死死盯着她看,拿着玉佩的手颤抖,太子与韩致……?他不敢想,怪不得,怪不得,太子第一次见到她会如此失态。原来韩致与太子是情人关系。可是如今该怎么办?现在韩致都已经为将军生了孩子,若是以后她恢复记忆的话?那该怎么办?希望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要不然麻烦真是大了。
行若将玉佩还给她,找了个借口离开。
“行若校尉,你怎么了?”单容成远远见他一人失魂落魄走在校场,有些奇怪,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上,行若吓的跳脚,转头看见是他,道:“单兄,你真是吓死我了。”
“行若校尉,你胆子何时变的这么小?刚刚你一人失魂落魄到底想些什么?”单容成见他跳脚,笑道。
行若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只是原本行若长的娃娃脸,看上去圆嘟嘟的脸很是可爱,可是他偏偏要装的深沉,让人看着有些发笑。行若见单容成见他叹气不但不安慰,反而笑他,顿时憋着一股气,不理会他。
“行若。”单容成拍了一下他肩,目光看着远处。
“作甚?”行若不想理踩,跺着脚往前走。这单容成竟然笑他,他决定这几天都不理会他了。
“行若,太子。”单容成指着,行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心里一阵咯噔,立即如风一般的速度冲了过去,掀开帐帘,跑进去还有些气喘。
“行若,你怎么回来了?”韩致好不容易把宝宝已经哄睡了,抬头看见他,问道。
“恩…。”行若抓住后脑勺,视线若有若无看了一眼风若清,道:“我想宝宝了。”
“那刚好,你在这里帮我找看一会宝宝,我与风若清出去一会儿。”
什么?韩致要与太子单独一起出去?不行,他可不能让他们两单独出去,“韩致…。,可是宝宝…”话还未说完,一阵清冷充满威严的声音打断他的话:“行若,孤相信你能行。”语气透着坚硬,让人不容置疑。
行若还想说些什么,目光对上一双极寒的眸子,那双眸子极黑极其清澈,却透着与清澈不相符的阴沉,让人胆战心惊。口中的话被咽回肚子,吞吞吐出:“好。”
军营郊外,一派萧条,黄色的叶子随着风打个圈落在河边,渐渐被河水打湿,缓缓没入水内。风吹着韩致的裙摆,越发飘渺,“风若清,那日谢谢你。你找我出来有何事?”
风若清怔怔的看着河边的落叶,视线并不看她,道:“致儿,你与孤生疏了,孤记得曾经你叫孤若清。”
韩致一阵诧异,可是她真的不认识他,“你是否认错了人?我以前从未见过你。”
“认错?”风若清苦笑,这辈子他绝不会认错一人,那便是她,因为她从来在他的心里。转眼几个月,真是物是人非。想要她竟然要嫁给司徒然,心一阵阵的抽痛,他真后悔,真后悔那日死亡林中没有将她带回风国。“孤这辈子最不可能认错的人便是你,致儿。从第一次见面,你为孤解毒,告诉孤人定胜天,那日起,孤便对你心动。”
“你。”韩致眼眸一阵复杂看着他……
“后来,我们一起闯死亡林,为了救孤,你不惜暴露你的紫眸。”风若清越走越近,冰凉的手拂在她的额间,轻声道:“你是不是很是奇怪你额间显现的蛇纹,你不知道但是孤知道,这是你为了替别人解弑血红,采摘千湖果时,被冰崖上的银蛇咬伤造成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明显的肯定你便是孤的致儿。”
见她沉默,风若清继续道:“若是你还是无法相信,龙章凰玉也可以证明,白玉上雕刻着一龙一凤,这是风国皇后印玺。”
韩致听完,心里狠狠一震,抬眸看着他,问道:“你…。真的认的我?”
“致儿,你失忆了是不是,怪不得你不认识孤,致儿你根本没有忘记孤的对么?”风若清原本暗淡的眸子一亮,紧紧握着她的肩,激动问道,他就知道她怎么会忘记他?“致儿,你到底发生什么事?孤一直在找你,孤原本已经派人去傅国提亲。”
“傅国?”难道她真的失去了一段记忆?她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我与傅国有何关系?”
风若清清澈的眸子看着她,一字一顿道:“你与傅国无丝毫关系,只是孤之前误会你是傅国人罢了!”致儿,孤希望你只记起我,至于那些伤害过你的人,孤一个也不会放过。那些事情孤也不愿你想起。
“我们以前是何关系?”韩致看着他问道,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致儿以为呢?”风若清反问。
“朋友!”
风若清死死盯着她的面容,紧捏着拳,突然放声大笑,笑声透着无尽的苦涩与痛苦,致儿,这便是你心中最期望的答案么?朋友?孤从来不想只当你的朋友,你想如此尽快与孤划清界限,孤绝不容许:“不,我们…。曾经是情人。”
“我已经为他生了孩子。不日便要嫁给他。”情人?墨色的瞳仁一缩,有些难以置信看着他,可是如今她已经生了孩子,那么为了宝宝,她也绝对不会回归原处,该断的还是该断,必须快刀斩乱麻,她不想伤人。
“孤不在乎。”风若清突然一把将她拉到怀中,紧紧抱着她喃喃自语,语气低下乞求道:“致儿,孤不在乎你是否嫁过人,是否为其他男人生了孩子,只要你回到孤的身边,孤只要你一人便可,若是你喜欢孩子,我们以后可以生一窝的孩子。”
“你们在干什么?”司徒然双眼喷火,一把将她狠狠拽入怀中,目光死死盯着风若清,狭长的眸子眯起,大吼,转头命令道:“行若,把致儿带下去。”
“是。”行若缩着脑袋,看着将军铁青的脸色,看来将军这次真是气的不轻。
“若清,致儿是本王孩子的娘亲,更是本王未来的王妃。”这是警告,他不管他们曾经到底是何关系,但如今韩致是他的,任何人也休想抢走。凉风吹过,树叶婆娑,树枝沙沙作响,暗黑色的锦衣衣摆卷起,荡起一卷一卷的波纹,面容冷峻英俊至极,高大挺拔的身躯透着迫人的压威,一股霸气涌出。如同战神般君临天下。
风若清丝毫不惧他的压威,只是轻轻抚平袖口的褶皱,浑然的贵气让人不敢仰望,丰姿玉立,龙章不凡,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孤比你更早遇见她,致儿这辈子是孤的。就算她已经为你生儿育女,孤也绝不放弃。”
司徒然目光一寒,迸发犀利的刀光,铁青着脸,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咬牙切齿道:“你大可一试,本王绝不手下留情。”说完甩袖而去。
傅国皇宫,黑夜降临,几个身影绕过长廊,闪进御书房,只见傅君行一袭白衣坐在高位。一个黑影突然腾空拔剑直击他胸口。傅君行身子一闪,躲开攻击,冷峻的面容阴沉,薄唇幽幽吐出:“你们是何人?”
“杀你的人。”其中一人身着黑袍,面色被黑布裹住,应该是他们的领头之人,“兄弟们,上,他已经中了软筋散,无招架之力。”
“对回去复命,说不定有很多奖赏。”
“对,大家上。”蒙面黑衣人腾空拔剑冲上去。直击他的致命处。
没过多久,傅君行身上已几处破损,染上血液,依旧俊美绝伦,泛着寒意的双眸霸气涌现,震慑他人,在其压迫下,几人后背湿透,心中大骇。
就算在如此危险之下,他依旧如远古尊贵的王者,不慌不忙,深邃的双眸悠黑一片。叫人看不出情绪。让人泛起凉意。若是今日不杀此人,他人必当后患无穷。“大家上,今日一定要将此人诛杀,要不然…。我们危已。”
“是。”
几人持剑,傅君行此时功力已失,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只能依靠此前的经验和技巧躲过,却节节败退。双眸幽黑,眼中迸发一股锐利,霸气浑然天成,每退一步,便被剑气刺伤,远看如血人般,但见他双眼依旧不泛波澜,动作优雅,不见丝毫狼狈之气。
此时,就见一剑要刺到他的胸口,傅君行面无表情,盯着剑刃,双眸迸发无尽的寒意,霸气外露,如神邸君临天下。他从来就不是个会妥协之人。看着剑刃,倒不像是要置他与死地的利刃,而是他的臣子般。
握刃之人此时双手颤抖,剑刃仿佛有了灵魂般就要挣脱他的手,额际不断冒汗,殿门打开,大批侍卫跑进来。将黑衣人围困住。
“皇上,您没事吧?”陈公公匆忙上前问道。
“留下一个活口,其他杀无赦!”傅君行目光幽幽,浑身一股霸气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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