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次出现的却是无数恐怖的妖怪,它们从四面八方的黑暗之中扑上来,凶狠的在陈安和少女的身上撕咬着,陈安开始还有还手,不过怎么杀也杀不完,干脆就不浪费力气,任他们咬了。
他明白,只要少女自己无法战胜他们,他杀了多少妖怪都没用。
就这样,他陪着少女被无穷无尽的妖怪们咬的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绕是如此,他也没放弃那恶趣味的习惯,随手挥了挥左手臂,上面死死咬着不放的妖怪也跟着晃动起来。
陈安笑着道。
“喂,霖子,你看我手上的这只妖怪像不像你小时候做的玩具?都是一样难看。”
没错,长的都是乱七八糟的,根本就不能看啊!
“胡说八道,我做的东西从来都很好看。”
少女气呼呼的反驳起来,但不知怎的,说这句话的时候,脸有些红。
“嘿嘿,没错。”
陈安意味不明的笑声,让少女的脸越发红润起来。
“啰嗦!”
于是不堪忍受的少女,忽然就一口咬在了陈安的耳朵上。
她含糊不清的说着。
“让你乱说,咬死你好了。”
陈安:“……”
终于,妖怪的袭击终于消失,黑暗的世界拉开了帷幕。
穹宇之上是美丽沉静的星河,在脚下,却是无边无际的的草原狂野。
寂静的,听不到任何声音。
在夜色下。
鲜血淋漓的陈安,背着少女行走在这片无边的草原之上,身上的血仿佛流不尽,在脚下拖起了一道看不到开头的痕迹。
啧啧,霖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他伤口都没了,身上的血还会一直流啊?
这要是被蕾米看见了,不得馋死才怪呢。
陈安低头看着脚下那一条长长的血痕,啧啧称奇了好一会,抬起头望着星空,他忽然也沉静了下来。
少女懒洋洋的趴在陈安的背上,对于四周的寂静不满,她突发奇想。
“喂,四周好安静啊,你唱歌给我听好不好?”
“唱歌?”
陈安一愣,低着头,被鲜血覆盖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
他的声音很轻,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你想听什么样的歌呢?”
少女有些开心,摇头晃脑的。
“随便哦,反正还有好远的路要走,你随便唱,这里除了我也没别人了,就算你唱的再难听,我都不会笑话你的。”
陈安忍不住笑出来。
“是吗?那还真是感激不尽呢。”
少女得意起来。
“嘻嘻,好说好说。”
陈安微笑摇头,便轻声吟唱起来。
“将孩童时的梦想用不会褪色的涂鸦随着心思去涂画与描绘出的未来相连
没有尽头的天空,一望无际的星河被天真无邪的心灵填满令人陶醉
终于得到羽翼可自由地飞翔纯洁无垢的眼哞寻求着望能到达天空的彼端
在无止境的愿望中若其一能得以实现便不会向任何人退让希望能够抓紧梦想
将孩童时的梦想用不会褪色的涂鸦持续不断地描绘着与理想中的未来相连
钟响的声音即使在远方也听得见
传达到坦率的心中回响着化做七色的亮光描画出美丽的弧形
纯洁无垢的眼哞寻求着望能到达彩虹的彼端无法停止的祈愿希望能够永远铭记在心底
因为一直支持着我的那个人我才不会失去梦想
将孩童时的梦想用不会褪色的涂鸦随着心思去涂画与描绘出的未来相连
终于得到羽翼可自由地飞翔纯洁无垢的眼哞寻求着望能到达天空的彼端
在无止境的愿望中若其一能得以实现便不会向任何人退让希望能够抓紧梦想
无法停止的祈愿希望能够永远铭记在心底
因为一直支持着我的那个人我才不会失去梦想
将孩童时的梦想用不会褪色的涂鸦随着心思去涂画与描绘出的未来相连……”
“莉茵丝……”
唱完最后一句,陈安心中一叹。
星光淡淡的撒下,他抬头望着星空,在仿佛间,似乎看到了什么,那是已经记不住面容的少女动人的笑。
陈安眼神迷离,也对着星空轻轻笑了起来。
“莉茵丝,你看见了吗?我现在一直都在笑啊。”
“是啊,阿安。我看见了哦,你做到了,真好呢。”
陈安耳畔似乎响起了少女清脆的笑,然后耳朵又轻轻一疼。
随后就是少女娇嗔的声音。
“不好听。”
少女听完陈安所唱,却有些不开心,完全没理会他心里的惆怅,轻轻的在陈安的耳朵上咬了一口,就不屑的撇撇嘴,抱怨起来。
“你唱的我一个字也没听懂,而且声音也没有我唱的好听。真是差劲!”
我唱的又不是这个世界的语言,你当然听不懂咯。
心中嘀咕了一句,陈安从过去中回神,也有些不满了。
“喂,我好心唱歌给你听,你居然还敢嫌弃!?
真是的。既然觉得我唱的不好听,那就你自己唱啊,不唱就是小狗。”
“你才是小狗呢!”
气呼呼的在陈安耳朵上咬了一口,少女得意起来。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求我了,那就让你见识见识好了。”
陈安嘀咕起来
“鬼才求你呢。”
少女俏脸一拉。
“嗯!?你说了什么吗?”
听到她阴测测的声音,陈安的耳朵似乎又开始疼了。
他急忙义正言辞的辩解起来。
“没有,我什么也没有说!”
“哼!给我认真听好了。”
在陈安苦着脸的表情下,少女又在他可怜的耳朵上咬了一口,轻声唱了起来。
“转角的路口边灯火熄灭定格那瞬间
淡化着没有结局的诗篇
桌上泛黄照片眼神早已失去了焦点
繁星绽放华丽的圆圈
心被幻觉牵出那些从前昨天的昨天
脑海重播一次次的相见
身体忘记疲惫闭上眼睛一遍遍晕眩
仰望夜空述说着心愿
呆呆望着天际看不到一丝痕迹
谁依然相信永恒的记忆难忘记
舍不得丢弃时光逐渐逝去最初无谓的勇气
昨日的羽翼堆叠成泛黄的回忆
疲惫的足迹挥不去
从未想过会为谁而改变在谁的心间
遇见你是涅槃般的永远
回忆没有音讯你在越来越远的距离
徘徊梦与现实的边际
忽然回想起那只消失的纸飞机
那个牵着手有你有我那些曾经舍不得丢弃
漫天的流星求你带走我的话语
因为那里离谁的梦想会更接近
蜕变的证明的记忆
你的梦想美得只能眺望
缓缓无声流逝的时光注定随风飘荡
天平两端我选择一个人的勇敢
两个人的温暖注定永恒或短暂寂静的伤感
温暖的心璀璨天堂孤寂与平淡
这首歌写给你
来生在带你去看更多的风景等着你”
这下轮到陈安撇嘴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就你这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的小女孩,居然还敢唱情歌,真是笑死人了,还有最后,你是在和我告白吗?不觉得进度太快了了吗?”
“别自恋了!鬼才会和你告白呢!”
少女又气呼呼的咬了他一口,连蛋却宛若沾染了红霞,红灿灿的。
她红着脸强调起来。
“还有我可是不是小女孩,是很有魅力的漂亮女孩子好不好!”
“有魅力,有魅力。”
陈安根本就没看见背上少女脸红的样子,只是嘀咕起来。
“有魅力到得装成男人才活的下来。这可真是太有魅力了。”
“啰嗦!”
少女气恼的又咬上了陈安的耳朵。
于是,两人就这样一边扯,一边唱,一边闹,不知不觉便走过了这片漫长却又短暂,寂寞却又吵闹的旷野。
最后的最后,拦在他们身前的是一个男人。
戴着少女一样的眼镜,看起来有些娘的男人。
他什么也没做,既不攻击也不说话,只是沉默的拦在他们的面前,无论陈安向前,向左,还是向右他都是拦在他的面前。
这让陈安有些不爽。
“喂,霖子。我说你怕那场火,怕那些村民,怕那些妖怪,怕寂寞都很正常,可为什么最后你装成男人的样子也会出现啊?他有什么好怕的?”
明明就是她自己,还是假的,她怕什么啊?
“我,我怎么知道。”
少女看着那男人,声音有些心虚。
“大,大概是我是女孩子,而装男人太久了心里不自然,他才出现的吧。”
“这样啊。”
陈安也不去深想少女着破洞百出的借口,只是摸着下巴,仔细的打量起拦在前面的男人。
不仔细看还没发现,现在一看,陈安顿时啧啧称奇起来。
“哟,前面还没发现,现在仔细一看,你扮男人的模样长得还是有点看头的嘛。
不过无论怎么看,果然,还是我更帅,也比这娘娘腔有男子气概。”
少女大气,使劲的捏着他的耳朵揪啊揪的。
“你这家伙,现在还有心情说这个,你不是说要救我的吗?快点想办法带我出去。”
“疼疼疼……”
陈安遍体鳞伤也没喊一声,可被少女这么一捏就痛苦的叫起来。
“喂喂,霖子,不要这么凶,我想办法就是了。”
“快说!”
少女这才不舍的放了手。
“凶残的女人。”
陈安揉着可怜的耳朵嘀咕着,他看着面前男人弱不禁风的娘样,忽然灵光一闪,大叫起来。
“哎,想到办法了。
这家伙看起来这么娘,不如让我直接狠揍他一顿,说不定打疼了他就会没了。”
盯~
“嗯,好主意。”
盯~
“那么久这样愉快的决定了,看我的拳头!”
盯~
陈安完全没注意到少女那险恶的目光,只是自顾自的点头,他用嘴巴咬着血淋淋的衣服就将袖子挽了起来,接着捏着拳头就一脚踹了出去。
然后……
“疼疼疼疼疼!”
还没踹到,陈安就忽然跳了起来。
他有些气急败坏。
“喂,霖子,你干嘛,没看到我在想法子出去吗?你干嘛又咬我啊!这是第几次啦,你是小狗吗?”
一路上咬个不停,把他的耳朵当成什么了?香喷喷的烤肉吗!
少女松开陈安的耳朵,语气阴测测的。
“我可没看到你在想法子,只看到某个一直被我咬的家伙想找机会揍我。”
陈安表情一僵,不自然的讪笑起来。
“错觉,你的错觉。”
糟糕,小心思居然被发现了,这家伙可真敏锐啊。
“哼!”
少女冷哼一声,双手搂着陈安的脖子就用力摇了起来,态度非常的不客气。
“想办法,快点想办法,要不然我还咬你。”
“真是属小狗的是吧?”
陈安嘟囔了一句,又感觉到少女盯上自己耳朵那不怀好意的目光,顿时一个激灵,急忙又是一声大喝。
“我又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少女嘟着嘴,有些不开心。
还以为能再咬一口,现在看来没指望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咬陈安耳朵,因为听他装模作样叫疼的声音,总感觉很温暖呢。
陈安并不知道少女的心思,只是干咳一声,露出一本正经的表情。
“这样吧,既然你不喜欢继续装男人,那就撤销神器的幻术,以后好好当个文静的女孩子不就好了?”
从记忆来看,霖子的确很文静贤淑,不过为什么会爱咬他?
事实上……
陈安远目眺望天空45度。
好像,会这样的不仅是霖子啊!
少女闻言大喜,于是毫不犹豫的又是一口咬上了陈安的耳朵。
“不行!”
她努力的和陈安的耳朵斗争,含糊不清的道。
“八咫琼勾玉是人类的神器,虽然我是半妖,有人类的血脉,但只能用,不能消,所以咬你。”
陈安:“……”
耳朵湿热温软的轻痛,让他忍不住唉声叹气起来。
又不是蕾米,干嘛那么喜欢咬人啊,就是想表达亲近也用不着这样吧?
陈安摇摇头。
“那这样吧,反正也要到头了,现在也只有这个了,你留在这,我出去帮你把八咫琼勾玉从你的身体里取出来,这样,在别人眼里就能恢复女儿身,你就不用害怕了吧。”
“你真的可以?”
少女有些喜悦,却又忍不住怀疑起来。
“你不会是想把我一个人丢下,然后自己跑了吧?”
陈安有些不满。
“别开玩笑了,当我之前受得那么多伤,现在身上这么多血都是假的啊,要是想扔你,我早就跑了。”
“说的也是。”
少女现在的身上还是湿漉漉的,都是她和陈安的血,要不是这里只会痛,死不了人,他们两个估计早都死了。
恋恋不舍的从陈安背上跳了下来,少女有些不放心的嘱咐起来。
“喂,记得快点把我救出去,要不然我就咬你!”
“知道啦,小狗。”
嘟囔着,陈安的身体就渐渐的透明,消失了。
虽然可以直接把人带出去,但陈安还是没有,因为他觉得,这种压在心里的事还是能解决就解决的好,要不然以后在遇上这种事不还得麻烦?
而且,解决了,不也是好事吗?
陈安消失了,在这里现在只剩下了少女。
“傻瓜。”
愣愣的看了陈安消失的地方好一会,少女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抱着双腿坐下来,黑夜之中,只有血滴答滴答的声响,血液在她的身下汇聚成一滩小小的血泊,在黑暗中散发着妖异的色彩。
看着一直拦在面前的男性身份,少女就自言自语起来。
“呐,你说为什么我害怕的东西这么少啊?才一下子就已经没有了。
明明还想和他多待一下子的,嘻嘻,那个傻瓜,傻乎乎的,但的确比你帅,真的很帅呢,帅的让人家都有些自卑了哎。
呐,你说我是半妖,他会不会看不起我啊?真奇怪,好担心哦,为什么会忽然好担心呢?
呜,呜呜……”
少女说着说着忽然哽咽起来,双手掩面而泣,眼泪滴下,在血泊中泛起圈圈的涟漪。
她哭诉着。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进来救我啊,那么疼,明明那么疼却还对我笑,干嘛啊,还笑的那么帅,知不知道很犯规啊……”
那一刻,当在烈火中绝望的少女,在炽红中看到那男人对她伸手微笑的身影时,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她再也无法伪装成男人继续生活下去了。
因为,在那一刻,她明白,那名为霖子的少女已经爱上了那个为了自己,在烈火中依然微笑的男人了。
……
转眼刹那今生尽,似真似假似梦幻。
虽然在少女的心灵之中似乎过了很久很久,但在外界其实在过了短短几分钟罢了。
这时间,甚至连地上的血都还没有干涸。
夏季的天,说变就变,就在陈安还在少女心中时,幻想乡就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细雨转眼间就变成了倾盆大雨,而血也顺着雨水沾染了一大块土壤,也在陈安的身下蔓延出一片淡淡的鲜红。
随手将八咫镜塞进怀里,陈安也不去躲雨,就凝神在少女的身体感应起来,
“找到了。”
半饷,他轻声自呢了一句,便伸手探向了少女的胸口,就好像抓在了空气,陈安的手穿过少女的衣服,直接从她的的胸口探了进去,等收回手时,手中却多出了一个湛蓝色的勾玉。
这就是少女融入体内的神器,八咫琼勾玉。
就在陈安将勾玉从少女的身体里取出来的那刻,少女身体剧烈的震动起来,脸上也露出痛苦的表情,紧接着,什么碎了,她菱角分明的脸变得柔和,脖子上的喉结消失不见,胸部也出现了微微起伏。
少女眉头紧锁,痛苦的**起来。
虽然看不见,但感觉到少女身上那八咫琼勾玉的魔力消失,陈安也是松了口气。
现在看来,应该没问题了。
就在陈安等待少女清醒的时候,魔理沙也已经赶到,大雨中,淡红延伸出去老远。
魔理沙别的没看到,只看到陈安的手从少女的胸口伸出,还有他们身下的那一片鲜红,而在旁边,还有一具两块的尸体。
这发生了什么事还用想吗?
“混蛋,你对香霖做了什么!”
魔理沙暴怒,忘了追上来的原因,只是赤红着眼,毫不犹豫的掏出八卦炉,刺眼的光芒是她愤怒的呐喊。
“给我去死啊混蛋!”
光划开空气和雨水,带着少女的愤怒凶狠的杀向了陈安。
“魔理沙?”
感受到危险的陈安听到熟悉的声音猛然一愣,错失了躲避和反击的机会,只来得及抓起身边的天丛云剑护在身前,就被愤怒的极限火花击飞,在雨中,他的身体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拖痕。
狼狈的坐起来,皮肤划出一道道的血红,身体也剧烈的颤抖起来,刺痛,剧痛,全身都在痛。
他吐了两大口鲜血,这才用颤抖的双手撑着天丛云剑站了起来。
脸上露出哀伤的神色,陈安深深的叹了口气,也没说话,只是摇摇头,拖着满是痛楚的身体一步一摇的离开了。
在大雨中,一位撑着剑,好像随时都要倒下的人逐渐的模糊了。
随着他的步伐,一点点淡淡的粉红,在空中就好像零落的花瓣,随着雨水淡化着消失不见了。
魔理沙来不及理会离去的陈安,更没有心思去给他再来一发极限火花。
她快步的跑到倒在地上的少女身边,将她抱在在怀里,就焦急的喊起来。
“香霖,香霖!”
“……魔,魔理沙?”
冰冷的雨水和魔理沙焦急的声音,让少女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眼镜被雨水打湿,模糊的看不见东西,少女勉强支撑着身体,从魔理沙的怀里爬起来,摘下眼镜,她四顾起来。
没看到想要看到的人,她的表情有些失落。
“他呢?他去哪了?怎么真的丢下我了,我还没问他的名字呢。”
“他是谁?”
魔理沙见到霖子没事,也就松了口气,摘下头上湿透的帽子给霖子戴上,任凭雨水打在她的秀发之上,湿漉漉的搭在肩上。
她看着霖子,忽然感觉有些奇怪。
“哎,香霖,你看起来怎么好像有些奇怪?看起来矮了哎。”
是哎,虽然因为大雨看不真切,但好像真的矮了哎。
“矮了?看样子他做到了。”
自言自语了一句,霖子问道。
“呐,魔理沙,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男人,白色头发的男人。”
那个家伙居然真的敢扔下她跑了,不要被她抓到,要不然一定要狠狠的教训他一顿,嗯,就咬他耳朵一百下好了,
魔理沙的表情愤怒起来。
“有,我来的时候看到一个白头发的家伙似乎再对你做什么,地上都是血,旁边还有死人,所以我就把他打跑了,要不是担心你的状况,我早就追上去把他干掉了。”
说到这里,她又担心起来。
“对了,香霖,你没事吧?那家伙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不仅看起来有些奇怪,声音也好像变了呢。
对了,还有旁边这个死人,他是谁?看起来好像有些眼熟。”
说到最后,魔理沙看着一边死不瞑目,还一直被无视的佰古次郎奇怪起来。
“这人你当然眼熟,他是佰古次郎,你应该见过的,就是没见过,在天狗的报纸上也应该看到过。”
知道了为什么看不到陈安后,霖子也只能深深的叹了口气,原来不是他丢下她,而是被魔理沙误会才离开的。
摇摇头,霖子无可奈何了,她替疑惑魔理沙解释起来。
“至于这家伙会什么会死,是因为他想杀我,结果被我逃了,然后我被你赶走的那个人救了,他应该就是那个人杀的。”
“哎!?”
魔理沙大吃一惊。
“这么一说我不是打错好人了?”
原来是她误会了,真是的,就说那个家伙看起来也不像坏人嘛!
她懊恼的一跺脚。
“麻烦了,那人刚才好像被我打伤了,我魔理沙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错怪好人的糊涂事呢!不行!我得追上去和他道个歉才行。
反正香霖你看起来也没事,你就自己回去好了,那我就先走了。”
魔理沙说罢就扔下霖子,拎着裙子风风火火的冒着雨跑了。
“唉,真是的,都这么大了,还这么冒失,以后嫁人了可怎么办啊。”
霖子叹了口气,摇摇头却感觉头有些重,这才想起了魔理沙的魔女帽还戴在她头上,急忙大声喊了起来。
“帽子,魔理沙,你的帽子啊!”
魔理沙好像没有听见,一下子就看不到人了。
“算了,算了,这个毛躁的家伙,下次再把帽子还给她好了。”
霖子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却也没有追上去,只是就那么戴着魔理沙的帽子,无视了旁边的死人,就向着人里走去。
虽然听到魔理沙说,陈安受伤了,有些担心。也想追上去看看。
不过佰古次郎死了也不是件小事,她得去人里将这件事和阿求她们说一声,要不然以佰古次郎的身份忽然失踪是会惹出麻烦的。
而且,也得替他解释一下才行,顺便找阿求打听一下他的情况,阿求认识人里的所有人,应该不会不知道的。
嘻嘻,不知道阿求看到她这个幻想乡难得的男性妖怪,其实也是个女孩子会不会大跌眼镜呢?
还有那个家伙,虽然是被魔理沙打跑的,但下次见到他一定要咬他!哼哼~
想着事,霖子难得的有些愉快,在大雨中慢悠悠的消失了。
……
雨停了。
厚厚的乌云消散一空,露出清澈如洗的天空。
初晴的幻想乡,七色的光彩在天空绘出的绚丽虹桥,如同梦幻连接现实的桥,高高的悬挂天宇,
夕阳西下,迷醉的酒红映照于浓雾渐散的雾之湖,混合着七彩的光让梦幻变得更加梦幻。
蔚蓝的湖泊反射着梦幻的光,闪动的光晕宛若耀世的光。
微风吹拂,还带着水珠的树梢轻轻的摇曳,滴答滴答的水声带动了雾之湖平静的湖面,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
在这里,蜻蜓在湖面轻点,鸟雀在树枝歌唱,更有鱼儿跃出水面,光洁的鱼鳞映出耀眼的光辉,煞是美丽。
陈安坐在雾之湖的岸边,身边是一大滩干涸的残酷鲜红。
他呆呆的抚摸着手里天丛云剑冰凉的剑身。还时不时的咳嗽两声,然而,却再也没有东西可以吐了。
本就重伤未愈,在人里抽了不少血,之前更是被魔理沙的攻击给打中,虽然及时挡了下来,却震荡了身体,让本就严重的内伤变得更加严重。
当然,更加严重的伤也不仅仅是身体的伤了……
“魔理沙啊……”
陈安抚摸天丛云剑,自言自语起来。
“原本还想去博丽神社那看看的,现在看来是没有希望了。
不过也好,在走之前总算是替人里解决了一个麻烦,还救了魔理沙的朋友,这也不算亏了……咳,咳咳!”
又重重的咳嗽起来,陈安脸上露出叹息般的微笑。
“还有魔理沙啊,那笨蛋还是那么冲动,要不是我反应快,真的要重新来过咯。
还有你……”
陈安用刀刃划破手掌,鲜血化为涌动的魔力涌入了天丛云剑。
“之前也算是你救了我一次,我也帮你一把好了,被杀戮污染了灵智的小家伙。”
随着陈安鲜血的洗涤,天丛云剑上那点点暗红的血斑逐渐消散,化为暗红色的雾融入了空气。
“谢……谢谢。”
天丛云剑颤抖,陈安似乎听到了什么。
他笑起来,掏出根绳子将八咫琼勾玉和八咫镜绑在了天丛云剑的剑柄之上。
“那么就再见咯,以后可别在被人找到了,好好活下去吧。”
他站起来,用尽此时身上所有的力气将三神器像雾之湖投去。
八咫琼勾玉在空中闪耀,三神器就变成一颗小小的石子,石子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噗通一声就沉进了雾之湖。
“希望还能再次见面吧。不仅是你,还有幻想乡。”
剧烈的动作又让陈安咳嗽起来,他虚弱的坐下来,耳边倾听着自然的声音,忽然抓出一壶酒不顾嘴中淡淡的腥味,就大口灌了起来,他放声高歌。
“敛秋风,还入鞘,散发弄月拢云罩。
欢歌曾,盈耳饶,谁在舞姿眩狂草。
一弦尽,风来扫,浊酒引得腹中烧。
月独照,空叹廖,尽得轮回难破晓。
莫问今朝,何事潦倒,来时怎知退时潮。
不愿退却,无处可逃,可惜早已不年少。
莫怨今朝,风骤路遥,世俗难免遇讽笑。
把那过往,敛起一瓢,一饮而尽仰天笑。
哈哈哈,幻想乡,以后再见了。”
陈安大笑着,鲜血随着酒水四溢在空中,在夕阳下,身体化为奇异的光彩慢慢的融入了空气。
……
红魔馆的大门。
“咦,什么声音?”
从图书馆出来透气的帕秋莉耳朵动了动,似乎听到有人在唱歌。
“好奇怪,声音有些耳熟呢。”
一种奇异的情绪从心底涌出,让她停下了和美铃说话。
美铃也是如此,她抬头望着不远处的雾之湖,满脸的困惑。
“帕琪,是不是有人在唱歌啊?”
“大概是吧……走,我们去看看。”
帕秋莉听到那越来越小的声音,忽然心中一跳,毫不犹豫的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魔导书抱在怀里,一拎裙子也不飞,就急匆匆的踩着泥泞的积水向着雾之湖跑去。
她跑的很急,哪怕洁白的小腿和干净的裙摆都被泥水所沾染,也是没有放慢速度,反而越跑越快了。
“哎!等等我啊。”
美铃也不犹豫,丢下门番的工作就追了上去。
等到她们来到雾之湖的时候,歌声已经不见了,只看到湖边一滩的鲜血,血中支离破碎的壶还有……空中点点飞舞的荧光。
“哎,声音就是从这里传来的,唱歌的人呢?”
美铃有些纳闷,她摸摸脑袋,却看着在空中飞舞的荧光忽然一愣。
恍惚之间,她似乎看到了什么。
那好像一个闭着眼睛的男人的温柔笑脸。
美铃鼻尖一酸,不知怎的,心有点疼。
帕秋莉也看到了,死死抱着怀里的书,和美铃一样,心里有些难受。
就好像失去了什么一样。
两人不言不语,只是呆呆的望着那片荧光,看着它最终在夕阳下褪色,融入无处不在的空气之中。
气氛沉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
魔理沙和帝才气喘吁吁的从树林里钻出来。
魔理沙看着站在湖边发呆的美铃两人有些奇怪,接着左右看了看,便开口问起来。
“喂,美铃,帕琪,你们在这里干嘛?
还有,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男人,白头发还看不见东西的男人。”
帝也是急得上蹿下跳的。
“没错,没错,快点告诉我。”
她在路上碰上了霖子,得知了陈安离去的方向这才追上来,然后又遇上魔理沙,就和她一起找人了。
说起来也是郁闷,上次去妖怪山晚了一天,接着赶到人里,陈安却已经走了,现在好不容易又得到消息,却怎么也找不到人。
要不是刚才和魔理沙一起听到了歌声,或许她们两人还在树林里打转呢!
“好像看到了,又好像没有看到。”
美铃恍惚的回答着,脸上却不知为何,泪水流了下来。
“我先回去了。”
帕秋莉留下这句话,便抱着魔导书沉默的离开了。
身后只留下泪水纵横的美铃,和不知所以的魔理沙和帝。
以及……在那淡淡的落日余晖下,波澜渐止的雾之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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