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良臣哥在医院吃过了,他今天看起来气色很好,已经能坐起身自己吃饭,医生说这两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好累,我先进去了。”景荀忍下好奇心,对年老笑了笑转身进门,能在西山开枪,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这种事没有得到国家许可万不可随意宣扬。
此时的景荀尚不能想到居然会有人围攻西山,偷袭中央权力中心占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核心地之一,这是多么荒谬的举动啊,她只是感叹身边这些人的身份太过不凡,动不动就要违反保密原则,生存在这样的环境下,选择性失聪与选择性失明是必须要患上的好病,并且还要保证它想发作时就发作。
大宅内灯光微暗,此时管家与阿姨都已经忙完,没什么事做可以早早休息,年谦益夫妇也不知回来了没有,景荀上楼,本想先洗个澡,远远的却又听到断续的几声脆响,与先前的炮仗声音像极,幽幽长长的回响在山林间。
这时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在她看来,防守的如同铁桶一块的西山足以令任何匪徒望而却步,就算有人想闯关,荷枪实弹的明岗暗哨也能轻易摆平一切顽匪。
脱了一半的衣服又穿戴整齐,景荀关掉灯使整个房间陷入黑暗,来到窗前撩起一角窗帘,枪声仍在持续不断响起,且以她不甚敏锐的听觉都能听出枪声不止从一个地方传来,礼炮渐渐向鞭炮靠拢,有越来越近的趋势。
门前已经没有小景与年老的身影,景荀手指捏紧窗框,这个时候她该做点什么?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是特定冲某些人来的还是无差别攻击?不知医院里年良臣与景风是否安全。
房门被急促敲响,景荀拉开门,立即被年老拉起往楼下走:“小荀,这里恐怕有些危险,你同艾琳座警卫团的直升机先离开。”
“那你呢?你不和我们一起吗?年叔叔在不在家?”景荀从没见年老有这么阴沉过,小时候虽追着年良臣揍,但那怒气只在脸上,未达眼底,而如今,年老整个人身上似乎悄然酝酿着一场巨浪滔天的海啸,山雨欲来铅云低垂的压抑让人呼吸凝滞。
“我和小景随后就跟上,别担心。”年老拉着她来到楼下大厅,忽然驻足在楼梯口,盯着她的眼睛认真问:“怕吗?”
景荀一愣,摇摇头,又点点头,显示出她现在的茫然,她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害怕也不知道该害怕什么,只隐约有些忧心。
年老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另一只手却伸进一兜拿出一把银灰色的枪,递给她:“用这个防身吧。”
小景带着艾琳从楼上走下,刚好看到这一幕,面无表情的脸上漾出一丝涟漪,眸光微闪。
年老转头对他道:“小景,你过来教教阿荀怎么用这东西,艾琳,小景跟你说了吗?一会儿你和小荀座直升机走吧。”
艾琳瞥了眼手枪,没多少讶异,倒是对年老的后半句话很不赞同:“爸,你不和我们走吗?这不好吧!”无论年老在国家的身份还是年家的身份,必然是重点保护对象,万不能出半点差池,怎么能让他置身险地小辈先走呢?
两个人你来我往辩解之时,小景手持平板电脑随时掌握西山目前全局战况,口中发布几条指示,关闭了通信器话筒走到景荀身边,皱眉看着她那把枪道:“这个恐怕不适合你……”
“我也知道,”景荀纠结的扯起嘴角,这是她第二次摸到货真价实的玩意儿:“我跟它实在不怎么熟……”
“我是说,这把枪的型号不适合,发射力量太强,你掌控不了,”他在自己身上摸了摸,也没摸到什么趁手武器,他的手枪与年老这把是一个型号的,沙鹰是人人都能随心所欲掌控的吗?又不是人人都是阿诺德·斯瓦辛格,一手开车一手拿着沙鹰将敌人打得落花流水,若换成景荀掌控,强大的后坐力就算不把她掀翻在地,整条胳膊也会陷入麻痹,到时更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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