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觉得,廖水粉最痛恨的人,绝对是鲁秀城。
但当阴金花主动坦白她的身份后,老天爷才知道这才是最让廖水粉痛恨的人。
河底古墓比噩梦还要恐怖的经历,就是银婆婆为讨好鲁秀城而策划的。
那时候,也正是阴金花说服了鲁秀城:既然廖水粉一点都不在乎你,是死是活就随她去吧,能够死在高飞手中,也是她最好的下场了。
鲁秀城算计廖水粉,只是为了得到她。
阴金花的行为,却是要把她推上死路——不一般的死路。
所以严格的说起来,阴金花才是最值得廖水粉去痛恨的那个人。
感受到廖水粉强烈的恨意后,阴金花并没有在意,只是稍微用力,强行搀着她继续前行,咯咯娇笑着低声说:“我知道,你恨我胜过恨所有人。甚至,在秀城向你求婚时,你都已经想好了。”
“我想好了什么?”
廖水粉知道自己就算再怎么恨阴金花,希望她去死,也是白搭的,只能被她搀着走。
“你会找个合适的机会,比方在今晚的洞房花烛夜,你会跟秀城谈条件,声称他要想得到你的心,除服把我杀死。”
阴金花脸上,依旧带着迷人的笑容。
廖水粉用力咬了下嘴唇,没有说话。
事实上,她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尽管她也知道,鲁秀城是绝不会答应她的条件,她现在只是被迫嫁给他罢了,说难听点就是个玩物,别以为嫁过来就能端起少奶奶的架子,做这做那的。
阴金花也知道,所以才更加得意的笑着,轻声说:“不过我劝你,最好是死了这条心。因为你永远不知道,我在少爷的心目中,有多么重要的地位。”
廖水粉扭头向后看了一眼。
鲁秀城在高雅、燕东吴等人的簇拥下,就跟在她后面十几米外,一脸的神采飞扬,笑声很大,也很爽朗,看得出他非常高兴。
“你最多也就是他手下最得力的走狗罢了,充其量外加一个保姆身份,还能有多重要?”
廖水粉回过头来后,冷哼了一声。
“你说的不完全对。我不但是看他长大的保姆,是他最得力的手下,还是他的女人。”
阴金花顿了顿,声音更低,却很清晰,重复道:“嗯,就是他的女人,目前他唯一的女人。”
冰冷的感觉,一下子让廖水粉打了个激灵,还伴随着恶心的症状。
“所以,秀城永远都不会把我怎么样。我跟你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就算你嫁给了她,可在这个家里,我才是真正的女主人。你,只是他的一个目标罢了。等他终于实现目标后,才会发现目标不过如此,相比起我来说,差了不止一点半点,很快就会厌倦你——那时候,就是你忽然暴病身亡的时候了。”
阴金花压低声音说话时的声音,就像是毒蛇在吐信子。
廖水粉张嘴,却觉得嗓子发干,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跟你说的这些,你可以去告诉秀城。不过我觉得,他是不会在意的,因为他很清楚,谁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女人。”
阴金花说到这儿时,笑着提醒道:“廖小姐,哦,不,得叫夫人了。夫人,请注意脚下,我们该上台阶了。”
别墅客厅到大门的距离很远,足足有三百米左右,所以才能让阴金花说出她所有的心里话。
从成为鲁秀城的女人,爱上他的那一天开始,阴金花就不希望他再接触别的任何女人。
他是她的,只能是她的,这是谁都不能改变的。
哪怕是鲁秀城的亲生父亲黑袍出现,命令她解开了种在鲁秀城身上的青人蛊,让他恢复了自、由身,来迎娶廖水粉。
一辈子,阴金花都不曾敢违抗过黑袍的意愿。
可这次,她为了爱情,用实际行动,勇敢的发出了自己的声音:秀城就是我的,除了我之外,谁都别想染指他,谁都别想命令我离开他,拆散我们!
迫于黑袍的威势,阴金花解开了鲁秀城身上的青人蛊,可以让他自、由自在的跟他所爱的女人在一起——但前提时,这个女人得有命活着,被鲁秀城宠幸。
哪怕这个女人是廖水粉,是鲁秀城从十三岁起就深爱着的女人。
哪怕今天晚上,就是他们俩人的洞房花烛夜。
廖水粉也得死。
死在洞房花烛夜正戏开始之前。
鲁秀城就算再爱廖水粉,好像也不愿意跟一具尸体那个啥吧?
如果他真那样做的话,阴金花觉得可以允许他‘远航’一次,反正很快就会返航,重新回归她温暖的怀抱,就当是满足他十三岁到现在的最大愿望吧。
黑袍控制了阴金花的人,控制了她的思想,却独独控制不了她对鲁秀城的爱……就算黑袍知道是她杀死廖水粉,也不会因此就把她怎么着。
毕竟,她可是黑袍的得力手下,这些年帮着鲁秀城打理破军,更是黑袍回归后最得力的助手,无论犯下多么严重的错误,也都能被原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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