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钰不知道叶离枝和叶槐卓之间的纠葛,也不明白为什么要那么对待叶槐卓,她总觉得,这样不妥,很不妥。
叶槐卓虽然不是长子,可嫡出的身份注定了叶家未来的家业都将由他来继承。
到时候,万一这个男人爱记仇的话,那叶离枝的日子将不会太好过。
除非——叶离枝能嫁个好夫家,夫家有足够的本事让叶槐卓不敢对她下手。
否则……那是胯下之辱啊!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真的是莫大的羞辱了,还被人尿了一身,恐怕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不过,那二少爷受了这样的屈辱,有一大半的原因就是狗眼看人低。
灵钰固然不知道叶离枝是怎么提前预知瘟疫的事的,但那样对叶离枝说的话不屑一顾,还自作聪明的想要用打赌来羞辱叶离枝,要她说,叶槐卓能得今日耻辱,也是……
活该!
叶离枝斜眼瞧着自家的丫鬟一会儿忧愁一会儿畅快的样子,笑道:“你在担心我?”
“小姐看人心思是越发的准了。”
“是你都把心思写在脸上了好吧?”
叶离枝叫屈,却也知道灵钰心思聪慧,在外人面前很少袒露出真实的情绪,只有在她身边时,才会心里想什么脸上就露什么。
叶离枝心里熨帖,道:“不用害怕,我二哥……是连报复我的机会都没有的。”
“小姐?!”灵钰疑惑又吃惊,问道:“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会给他机会,让他掌管叶家的。”
甚至,连命也不会让叶槐卓留下。
灵钰早就不敢小看这个年纪小小野心却大大的女孩了,想了想,道:
“无论小姐想做什么,奴婢都愿为小姐尽一己之力。”
“哪怕杀人放火?”叶离枝半开玩笑的问。
明艳而不可方物的少女却是郑重其事的重重点头,将她的话改为了肯定句:
“哪怕杀人放火!”
***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叶若虚因伤了肋骨,养了好几天还是不能起身,所以叶澜有空就会带点东西过去看她。
今日也是一样。
叶澜身穿一袭深棕色的衣袍,在长廊中步履矫健的走着,脸上因大女儿久久未愈的伤势而带了几分忧虑的神色。
突然,从前方的拐弯处传来一阵欢快的嬉闹声,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满脸笑容的小男孩就从对面箭一般的冲了过来,一下抱住他的大腿往他的身后躲,嘴里一个劲儿的叫道:
“爹爹!爹爹!姐姐们欺负我!”
尾随而来和三少爷玩闹的丫鬟们一见到叶澜,立刻变了脸色,唯唯诺诺的挤成一团,给叶澜问安。
知道自家小儿子最爱恶人先告状的性子,叶澜也不恼,抬手摸了摸小儿子头顶幼软的发丝,宠溺笑道:
“又在胡闹了,今日的书读完了吗?”
“读完了!”
叶铭峻大声的回答,随即仰着小脑袋,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叶澜,奶声奶气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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