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约定啊,”叶离枝在桌旁的圆凳下坐下,一手撑着下巴,津津有味的看着叶槐卓的失态,笑嘻嘻道:
“二哥不是和枝儿说好的么,只要瘟疫发生,二哥就去钻一个下人的裤|裆,二哥是君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哦~”
说完,还附赠一枚天真无邪纯挚可爱的甜美笑容一个。
叶槐卓定了定神,往她旁边的地上看了看,发觉她是有影子的,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我说过的话,自然不会食言,”看了眼被叶离枝轻轻巧巧捏在手中的白纸黑字,想食言,恐怕他都没机会了,抬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叶槐卓终于找回了一点身为叶家嫡出大少爷的倨傲,慢声道:
“但是,你总要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吧?”
叶澜说那只是太子殿下做的一个梦,可如果真的是太子做的梦,叶离枝一个和太子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是叶离枝提前将这件事透露给太子的。
噩梦中给出的先兆?那只是太子的一个借口罢了。
叶离枝只是笑,神秘兮兮地摇着手指道:
“佛曰:不可说哦,二哥还是快点兑现承诺,妹妹也好早点回去休息。”
“你!”
叶槐卓气结,又拿她没办法,咬牙迟疑了好一会儿,才从门外唤进一个平常不怎么用的小厮来。
叶二少的算盘打的很好。
要是唤一个经常跟着自己的来,那不是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今日的耻辱吗?
唤一个不常见的,等钻完之后,也好直接打发走,或者直接找个隐蔽的地方毁尸灭迹。
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叶离枝笑眯眯的补充道:
“二哥,等钻完之后呢,你与人家也算有了‘胯|下之情’,日后可要好好贴身带着才行啊。”
“要你管!”
“妹妹自然是不想管的,但二哥若是想和妹妹比心狠手辣,那便来试一试罢。”
叶离枝逐渐收敛起笑容,目光变得晦暗而阴鹜,连同房里的气温,也一下骤降不少。
叶槐卓被唬了一跳。
刚刚才被她的预言之精准而深深震撼,此时余悸未消,一时也不敢真的和她对着干。
生怕她真是什么妖魔鬼怪一样,叶槐卓不得不自己主动退一步,不情不愿道:
“好吧,我不杀他就是。”
“那自然是最好的。”
等小厮进来后,叶槐卓又将目光投向一直站在叶离枝身后,跟透明人一样的灵钰,示意她最好退下。
叶离枝拉起灵钰细嫩光滑的小手,摸了摸,笑道:
“自己人,二哥放心,她决计不会将二哥的丑事说出去的,我保证。”
你的保证有屁用!
小爷的脸都被丢光了好吗!
叶槐卓被她气的脑仁疼,想着赶快钻完,好让这个小祖宗滚蛋。
可是对着下人颤颤巍巍叉开的双腿,叶槐卓是怎么也跪不下膝去。
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能跪天跪地跪父母。
而站在他眼前的,只是一个被他瞪一眼都恨不得要尿裤子的卑贱小厮而已,凭什么要他屈身在他之下?
叶离枝看出他的犹豫和退却,脑海里却不自觉的浮现出她家大哥被人污蔑科考作弊之后,跪在考场外,求考官不要将他驱逐出去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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