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奎死了。
曹杰带回来这个消息的时候,一脸颓丧。
“怎么回事?”王路常问道。
“一个看守大牢的士兵,把他的头砍了下来,就昨晚的事情。”
“那个士兵……”
“跑了,没想到他居然是别人的人。”
“从那个士兵身上查不出来幕后的人么?”
“正在查着!等会儿我亲自带兵,将他追回来,王兄弟,你别怕,有我曹杰在一天,就一定不会让你们有事的。”曹杰拍着王路常的肩膀,说道。
“是么?”王路常笑着说道。
“那是当然!我知道背后是些什么人,这些人作恶多端,我绝不放过!”
那你是什么人呢?王路常很想这样问,可是看到曹杰满面肃容,便没问出来。
“那范奎的头去哪儿了?”
“不知道,还在找,你们好好在家呆着,别乱跑,我这就当值去了。”
因为一个大妈口出恶言因而结怨的衡阳道锅伙寨主范奎就这么死了,王路常有些唏嘘,但更多的是警惕,事情越来越看不明白了,好像有人要拿他作文章。但这文章究竟怎么作,对于读书一向不行的王路常完全琢磨不透。
曹杰这么帮他,相当于与他站在了一起,他实在想不通曹杰会做些什么。
想不通的事情便不去想,见招拆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跑就是了,对于逃命这种事情,他还是很有把握的。
……
范奎的头颅,如今自然在农宅,就跟猪头牛头一起,摆在农家六子灵柩之前,血淋淋,那大张的眼皮仍旧残留着死前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念经的和尚们噤若寒蝉,但因为受了农家不菲的香火,于是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将往生经念得更加响亮了。
农六的灵柩是奢华的,楠木馆,墨黑松香刷了一层又一层,即便大热的天也闻不到臭味。
存枋的时间快要到了,现在只拿到了范奎的头,王路常还在逍遥的活着,这对于爱子深切的农十三来说是不可忍受的。
原本对付王路常这样的人物,这个津门青皮祖宗只需要弹弹指头也就够了,但因为他爱惜名声,珍惜自己一点一滴在民间建立起来的威望,于是自己儿子死在臭名远扬的疯狗帮,他便不好出面做什么,只能派了管家暗中牵着范奎的手去做,这件事也就变得复杂起来,至今王路常的脑袋还好好的安在他的脖子上,动来动去。
不能忍受。
……
但曹杰的四合院四周,有安排的兵士暗中左右巡逻,这些巡城兵士平日里对于津门的混星子青皮熟得不能再熟,于是安排的许多混星子都不能很好地靠近那四合院去做些什么,只能远远的投去监视的目光。
为了这件事,曹杰手下的巡城兵死了三个,都是被穷凶极恶的混星子趁着夜色疯狂杀害,这些是四合院中的王路常等人所不知晓的。
每次死了手下,曹杰都会趁机整顿一番,但津门混星子何其多,根本抓不过来,毫无办法,只能加派人手去守着四合院,能赶的就赶走,只期望四合院中的人尽量不要外出,因为他的人手也不多,确确实实属于他的人,归他管辖的人,在疯狗帮后山死了三四十个之后,如今不过百十人。
诺大的津门,都要兄弟们去巡逻,维护治安,人手根本不够。
……
羊皮裘老头儿今日已经“醒转”过来了,但还是很“虚弱”,王妈尽心尽力的服侍他,在王妈不注意的时候,羊皮裘总是对着满脸不屑的鲁青达投去得意的眼神。
如是几次,鲁青达终于受不了了。
“呸!小人长戚戚!!”鲁青达唾了羊皮裘老头儿一脸,然后怒气冲冲出门了,他才不怕什么混星子。
“你去哪儿啊,洗手吃饭了啊,干啥还出门去?”王妈端着脸盆,看着甩手出门的鲁青达,喊道。
鲁青达回过头来,看见王妈手中的脸盆,就知道她要去给羊皮裘擦脸去了,“哼!”重重的哼了一声,他更加愤怒了,答也不答,推门就走。
“他怎么了?”王妈一脸的疑惑,向羊皮裘问道。
“嘿,吃不到葡萄难受呗!”
“你咋不分他吃吃哩?”
“他不要啊。”羊皮裘翻了个白眼,幸灾乐祸。
这大热的天,吃两个酸甜的葡萄却是提神醒脑生津解渴,葡萄贵,但是王妈还是叫人送了一些来,因为羊皮裘想吃,他受伤了,借着病人的身份,跟王妈求来的。
“一定是你太吝啬。”王妈将毛巾蘸了水,拧干,细心地擦拭这羊皮裘额头上的汗珠。
“背上也来一下,捂死我了。这天儿怎么他娘的这么热……”羊皮裘一个翻身,大咧咧将羊皮裘掀开,露出后背,等着王妈蘸水给他擦拭。
“是啊,好多地儿都没水了,一定要省着点用。”王妈好不嫌弃羊皮裘的肮脏,细心的给他擦拭着身体,羊皮裘龇牙咧嘴,享受极了。
难道真被张家太爷说中了?想起在建威将军府张家太爷在内天地中与他的谈话,羊皮裘心头有些凝重,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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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死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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