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杰那里还一直没消息,只是说昨晚有人试图杀死范奎,在范奎的饭菜中下了砒霜,幸而曹杰对范奎看得紧,很多事情都不敢大意,才没令人得逞。
说完曹杰便匆匆上差去了。
王路常暗自沉吟着,以曹杰的实力本事,对于赵水虎、范奎这种人的尿性,不可能问不出什么来,但这曹杰一直隐而不发是为什么?这对他有什么好处?他想干什么?
面瓜公子李凡对这些事情肯定是一无所知的。
事情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这些事情王路常没有对任何人提起,他很想看看曹杰究竟是怎么了?
……
农宅。
偌大的庭院中,农十三无语望苍天。
便是赵道新都没法对付那个小子么?受了这么大的侮辱,拼着失去自己的友谊和支持,居然就这么放手了。
羊皮裘老头是个什么人物?
而王路常那小子究竟有什么本事?津门守备曹杰,羊皮裘高手……
有趣了。
“他有没有说是为什么?”
农永福恭敬回道:“没有,只是说请老爷见谅,他会将名下一些农家的产业转回给我们。”
“哼哼,幼稚,我农十三送出去的东西,有收回来的道理么?他赵道新没命收受,也就没什么用了。”
“是!”
“看来那老狗也是浪得虚名,什么拳术高手,他妈的!”农十三骂道,眼神却毫无波动。
“范奎那小杂种的狗头我为什么还没见到?”
“这个……这……老爷见谅,那曹杰却是防范得紧,有点难以下手。”
“你……”农十三转过头,灼灼的盯着农永福的眼睛,笑道:“永福啊,我对你如何你自己清楚,可不要像赵道新那条老狗一样……”
“是是是,老爷!”农永福忙不迭应着,双腿就软了,止不住的跪下去。
“尽快去办,这么多年了,我信你!”农十三拍拍他肩膀,说道。
“是,老爷,永福晓得了。”
“津门守备……”农十三摸着下巴胡须,“哈哈,好好好,曹守备是么,去,弄几张帖子,明晚设宴清流楼,请李副将、陈参将、崔游击、江都司吃饭,把最大的鱼、海鲜,什么鲍鱼蛤蜊扇贝的管死了上,这帮子大头兵吃得多,另外,欲仙楼的姑娘们全请来,哈哈哈,我要让这曹守备死个痛快!”
“敢惹我农十三,嫌命长么?”
“老爷,提督大人和总兵大人不请么?”
“算啦,还到不得这程度,但是……这样,把家里那两株‘牛血红’给提督大人送去,还有那两个长了珍珠的珍珠蚌送去给总兵大人,娘皮的,老子可下了血本啦!”
“老爷,这……您舍得么?”这世界上,除了皇宫,再没有比农十三手上那两株“牛血红”更宝贝的血珊瑚啦。
还有那珍珠蚌,脸盆那么大。
“去办吧!”农十三紧握老拳,肉痛不已,“只要能让那些敢于跟我作对的人死得开心,就没有什么舍不得的。这世界上就是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我要让他们知道,有些人,是惹不起的!”
“唉……”农十三背负着双手,看着天井之外湛湛青天,轻轻叹一口气。
“这津门多少年没听见我农十三的声音了?三十年?四十年?看来大家都忘记了我了,也罢,不翘一棍子,什么土鸡瓦狗都敢在津门闹腾!”
“聒噪得紧!!”
“另外,满大街的青皮混星子,不要让他们闲着,给我把那四合院闹个天翻地覆,杀了我儿子还那么怡然自得的活着,这怎么可以!”
“是!”农永福浑身的冷汗黏黏腻腻,回了话后就赶忙躬身告退了。
农十三都下了血本,看来他也得出点血了,范奎小子,要怪只怪你命不好!
农永福狠狠的想着。</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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