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冤死鬼,膝盖无法弯曲,更没办法弯腰看底下的东西,就算感知到也找不到你人,过不了多久,他就能自己消失。”
阮忠卿后怕的咽了咽口水,这的确是最容易解决的法子,他寒暄几句道了谢。
临出门时,程安叫住他。
“阮公子,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面?”
阮忠卿摆了摆手,压根没心思作答,当晚照做,躺在床底看着那阴郁狭小的缝隙中透过光亮,不禁伸手推了推放鞋的脚挡,心怦怦直跳。
然后在听到“咚咚咚”声响后,莫名泪充眼眶,不知是被吓得还是终于升腾起一丝悔意……
就在当晚,一个个京城说书者都收到一份话本子和沉甸甸的银两,而快天亮之际,高楼上洋洋洒洒飘下许多纸页,上面详细写了高门之女与穷酸书生私奔的后果,还特地点名道姓提了“阮忠卿到他昨晚回来后就没出门的消息。
又过了一时半刻,终于有人从床底下拖出来一句尸体,七窍流血,死不瞑目,一眼便吓得千金花枝乱颤,头也不回的跑了。
此事震惊朝野,皇帝立马派人下去查,最终无果,加害者显然是非人之物。
程安半蹲在门口,望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轻声道:“这样你满意了吗?”
“嗯。”
因为是头朝下坠楼,所以盛如烟的胳膊双双折断,经过一番休整,总算能勉强撑起来,倒立着行走,她那张脸五官移位,丑得看不出原本面目,也难怪那晚与阮忠卿一个对视,就能吓死对方。
“盛如烟,”程安踌躇了会,“其实那年,是我救的你,但是为了你我元气亏损,差点现出原形,因此只能匆匆逃了,没法像你说清真相。”
“多谢。”盛如烟在男人身上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所以对所有男子都怀有警惕,立马识破了程安的心思,回答道:“但都已经过去了,我心愿已了,要离开了。”
程安也不是爱死缠烂打之人,蹙眉点了点头,但一月之后,城中又出了几起命案,死因不详,纵使调查的人想破了脑袋也查不出原因来。
程安心觉不好,去一查看,果然是失去的心智的盛如烟作祟,他大为不解,她在这世上已没了留恋不舍,为何还会继续做孤魂野鬼?
凡人与那种精怪不同,生前身上没灵力,死后做了孤魂野鬼,很快就会被剥夺去心智,不容易滥杀无辜。
无奈之下,程安将盛如烟带到高楼,自从她在这里跳下后,他便出钱畔下这青楼,彼时两人都站在楼顶位置,盛如烟神志不清,死相惨重。
程安微一合计,道:“我带你走吧。”
医学世家自然明白令人勉强“死而复生”之计,于是连着那幢高楼,两人来到了十万大山。
……
眼前刹那间明朗,不过须臾片刻,那些事迹便在楚从瑆面前如同走马灯一般滑过,她心中略有些不是滋味,一回头发觉众人脸上都是一样表情。
立马明白,刚刚那幻境居然不慎将所有人都带了进去,小冥君手上有册子,提前知晓几人的纠纷,但亲眼目睹后,还是难以抑制的生出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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