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摇了摇脑袋,“这事情可没办法化解,当初凑热闹围观的老百姓那么多,怎知她会偏偏挑中你来纠缠?你们是不是之前认识啊?”
阮忠卿额头渗出汗珠来,指着自己乌青的眼圈控诉道:“那东西真的很可怕,神出鬼没的,经常能听见‘咚咚咚’的响声,我未婚妻都快被吓死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等官府查出是因何坠高楼后你再做打算吧。”
程安敷衍安慰完,便要关门,阮忠卿一把抓住门扇,“大哥,算我求你了,你这不是还没到闭店的时候吗?”
“今日随我心情,”程安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揶揄道:“阮公子,你有这个功夫不如回去多陪陪丞相千金,最近可传了许多风言风语出来,若叫她知道,想悔婚怎么办?”
这话不偏不倚的按在阮忠卿软肋上,他也害怕事情败露,当年做过的事情浮出水面,被丞相知道,那这婚事可就黄了!
阮忠卿忙抓着他袖子,“你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只要您肯帮我渡过难关,想要什么都行!银子,钱财,美人……哦,对了,或者想叫药铺开满京城都行!”
程安嬉笑道:“我家药铺已经开满京城了,不劳阮公子费心,这事情凶险万分,稍有不慎就会拖着我一起下地狱,程某人还是不参与了。”
阮忠卿越听越觉心惊胆颤,眉头紧锁地挤进门去,拦在程安面前,一副要死缠烂打的模样。
程安目不斜视,阮忠卿也躲在他店里不走了,挑了个位置一坐,叫人拿上沏好的茶和糕点,慢悠悠品尝起来。
但他半天也没心思咬上一口,目光幽沉的盯着来看病的人,一直到下午,程安实在被他扎眼碍事得不行,无奈撑在柜台里道:“喂,你换个地方等,别影响我做生意。”
阮忠卿硬是如同狗皮膏药一样,也顾不得那么多面子了,愣是缠着他不肯走,程安到了晚上关门时,满脸无可奈何道:“我不过一个卖药的商人,术业有专攻,这种事情应该找道士解决。”
“不行!”
阮忠卿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他从前做的那些事情一旦被翻出来,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程安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来,掐指一算,道:“阮公子有所不知,我祖上就是算命的,但泄露天机导致人人短命,后来被迫转医,要是告诉你的话,我……”
“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求求程老板帮我这个忙。”
阮忠卿低声下气地好言相求,程安挑了挑眉,道:“这样吧,我也不难为阮公子,只要您找到有关于那位坠楼姑娘的一件重要物品,挂到身上便能避邪。”
“这……我知道了!”
阮忠卿眼睛一亮,回到两人的故居翻出许多东西,旧衣服,旧首饰,还有许多残破的小物什。
他翻了一圈,这些虽然都与盛如烟有关,但都不算什么重要东西,既然想要辟邪,就一定得找到能镇住她的。
怀揣着这样的念头东翻西翻,就在拉开一个抽屉时,阮忠卿手一抖,抽屉里发霉的药正是他给盛如烟配的避子汤药材……而旁边,放了个泛黄的小册子,上面已经落了不少灰。
他皱着眉拿起来,嫌弃的抖了抖上面灰尘,翻看一看,用细密正楷记载了每日的花销,详细到几个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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