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即中,凌阳挑眉,知道自己身份暴露了,不过心底很快又腾起喜悦来,她为帝君卖命太久,如今被旁人知晓身份待不下去,就能顺利成章地离开了。
“容郁,你们自求多福吧。”
又讲了句风凉话后,凌阳眉开眼笑地离去了。
容郁对她刚才的话并未放在心上,只认为是那女人为了乱自己心神胡诹出来的。
凌阳几乎是马不停蹄到了鸾铭殿,看着帝君冷淡的表情,环视一圈,道:“她人呢?”
“怎么这么快便上来了?”
帝君语气中充斥着浓浓的不耐,凌阳不敢造次,急忙回答道:“事已办妥,容郁现如今豁出一条命,也想为她试药求破解之法。”
“哼。”帝君嫌弃地看了她一眼,道:“容郁如今成了魔尊,得他父亲几百年的修为,怎会因为区区一个断肠草而丧命?”
凌阳被说得脸色微变,又不敢反驳,只能道:“帝君,如今他和魔族许多人都知道您的真实身份,不如想个法子将他们处理掉……”
“如何处理?寻个由头叫天界派人开战?”帝君猛地将手中茶杯搁在桌上,溅出一圈茶水,拢了拢袖子,更为不爽道:“本君竟不知你如此之蠢!魔族所说的话谁会信?”
凌阳哑口无言,同时也注意到帝君今日的脾气格外暴躁,她每说一句话,就会被拉出来斥责一番。
半晌无言,揭开袖子露出自己手腕上的黑色枷锁,道:“帝君,如今我身份暴露,不能再继续效忠下去,还请您放我自由。”
“嗯,放你自由后你去做什么?”帝君带着一副审视的表情,慢悠悠道:“你杀了最喜欢面首雪稚,又间接害死皇兄,你以后,有何自由可言?”
凌阳胳膊上起了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垂目看着帝君脚边的地板,道:“那都是凡间的事情了。”
“哦?”
帝君冷笑一声,他今日明显心情不佳,怒火迁到凌阳身上,轻斥道:“别痴人做梦了,你想除了咒伽,可以,但必须剔了这一身仙骨。”
凌阳瞳孔颤了颤,她就知道,帝君哪有表面上那么温和,一定会让自己付出代价的,于是低头思索一会儿,道:“好,我答应。”
这回答远超出帝君的预料,他手一挥,直接将桌上的茶杯灯展扫落在地,愠怒道:“你和厉忆阑一样不听话,怎么?想步他的后尘吗?”
凌阳倒吸一口冷气,猜测到厉忆阑的下场,但又不敢确定,只能缩了缩肩膀,等候发落。
“你们一个个办事不力,还敢到本君面前叫板。”帝君烦躁不已,“追魂阵下了,你也叫她亲眼目睹了容郁的背叛,每一步都毫无差错,为什么她和瑟瑟的灵魂会同在一个身体里?”
“而且瑟瑟还被压制着,如若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有一个灵魂被他损毁的。”
帝君说完,凌阳便小心翼翼道:“那楚从瑆现在被安置在哪?”
“自然是七星谷。”帝君看了她一眼,挑眉道:“怎么,你有什么妙计?”
凌阳为了以后的自由,急中生智道:“灵魂尚存体内不走,原因不过是,楚从瑆本人信念感太强,不相信自己是瑟瑟的转世,二来,她还没有完全心灰意冷。”
“什么意思?”
凌阳道:“容郁肯为她铤而走险,楚从瑆对他的感情,也不能低估。”</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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