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捏在楚从瑆肩头,表情似乎又顾忌着什么,有些下不去手。
拂了拂她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叹了口气。
楚从瑆眼前一黑,失去意识前,察觉到帝君正含情脉脉地盯着自己,还不忘一只手揽在腰后扶住她。
没多久,“楚从瑆”重新睁开眼来,一脸茫然地盯着帝君,“你是谁……好生面熟。”
“无妨,记不清也没关系了。”帝君激动得嗓音颤抖,道:“瑟瑟,我们终于见面了。”
“楚从瑆”还是一脸费解,良久后推开他自己站稳,道:“哦,那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姑娘,与我身高差不多,叫……叫什么来着?”
说着,沉思片刻,往后一仰,又猝不及防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难平剑出,帝君躲过一招,皱眉道:“楚从瑆,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焱婴宫内。
邢玠等事情过去一天了,才明白原委,他“哦”了声,道:“这回你可难解释了。”
容郁有了他毕生修为,再加上没了容修从中挑拨,误会解开,对父亲的态度也缓和不少,他道:“凌阳此举,目的就在于此。”
“所以她将东西给你了吗?”
“给了。”
容郁摊开掌心,手掌里放着一株红色叶子的草,颜色从头到尾,由深至浅。
邢玠眼睛看不见,但靠嗅觉就能很快辨认出这是断肠草,惊奇道:“此物剧毒。”
“没错,按照凌阳的说法,便是以毒攻毒,但……我有些不放心,此举过于铤而走险。”容郁说完,扯下一片塞入口中。
邢玠大骇,忙伸手去拦,“你疯了吗?这可是剧毒之物!”
“我知道,所以提前服了无可解。”
话刚说完,容郁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意,然后便不得不坐了下来,双手放在膝头平复灵力。
邢玠没继续阻挡,而是道:“你以身试药,以后楚从瑆不一定会感谢你的。”
容郁点了下头,“嗯。”
邢玠气得吸了口冷气,一时不知该夸他忠诚,还是骂他愚蠢,但自己也明白,断肠草顾名思义,意为“断肠”,服下之后定会身体绞痛。
摸了摸儿子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邢玠道了句“你比我强”,然后专心为他护法。
过了一时半刻,邢玠突然抬起头来望着门外。
凌阳站在那里,眼神迷离地看着容郁,半晌无言,在注意到邢玠凶狠的神情后,她得意勾起一边唇角。
“我劝二殿下不要白费工夫了,就算你试药成功,能破了那无可解,可到时候,楚从瑆已经灰飞烟灭……”
容郁接口道:“帝君派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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