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骨快步上前掀翻棋盘,一拳砸在兄长脸上,骂道:“废话真多!”
然后冲两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杀了他。”
“劳驾。”
凌夙多年压在心中的愧疚在这个关头说出后,竟松了口气,颇为潇洒地咬开齿间藏着的毒药。
可怜凌玄骨一个行事毒辣却脑子不够数的王爷还在兀自大笑,“我给你喂的那杯毒酒里面加了噬骨散,这几日你恐怕骨痛入髓,连站起来都难,滋味如何?”
“今日本王待人了结了你,兄长,你不跪下给我磕两个头道谢吗?”
楚从瑆眼前不断闪过刚刚那盘棋局,只觉好生眼熟,她猛然想到:不正是在暗室里,唐千山留下的那盘棋局吗?
在这其中,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王爷!”
有属下叫了声,不可思议道:“他死了。”
他们的匕首还未捅进心脏,太子殿下就死了。
凌玄骨脸色一变,“白家四姑娘来到东宫后,被废太子看上,欲行不轨,情急之下,无虞小姐投了毒。”
“然后将尸体抛入井中试图掩盖罪行。”
凌玄骨说着,缓缓屈膝跪下,等一番栽赃诬陷的理由找好,他面上已然出现深沉痛苦之色,叫道:“兄长,你死得好惨啊,都怪我没用,没能保护得了你……”
演得可谓是声泪俱下,楚从瑆皱了皱鼻尖,无语道:“下一届奥斯卡评选没你我都不看。”
长公主的寿宴还没结束,宫中就传出了惊人情景——常年闭门不出的太子尸体在井中找到了。
就在众人惊讶之余,凌玄骨道出凶手是他的师父后,更像是在平静湖面投石,激起千层浪花。
楚从瑆面无表情,她先是被关进了牢房,最后一个被审问。
其实皇帝怎会不知嫌疑最大的人是谁?那潦草借口错洞百出,他还得想方设法审问完侍卫们,给凌玄骨找出最有力的证明来。
楚从瑆坐在牢房中画圈圈,看着脚下跑来跑去的老鼠,托腮叹了口气。
“凌玄骨可真伤我的心,要不要打他一顿再走?”
她作为修仙之人,最大的好处便是可以压根儿不受房间规矩困扰,就像现在,直接跑路,大家都会以为是白无虞做的,跟她楚从瑆有什么关系?
去白府杀了白夫人报仇,然后将柳莺和若荷送走,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想要调查烛荧等事,再换张皮混进来就好了,心中算盘拍定,楚从瑆活动两下筋骨,正要离去,发现以她的灵力居然弄不开面前铁锁!
“真邪门!”
楚从瑆念叨了句,想用蛮力破开,折腾半天,发现牢房的地下被人做手脚布了阵,只能进不能出。
她眼前忽然出现张熟悉面孔。
秦浓满脸憋屈,上身微微躬下,怒瞪着她。</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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