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牢房的门被打开,秦浓缓步走了进来。
楚从瑆皱眉,藏在背后的手聚起灵力,随时准备出招对抗。
这时,面前的人腿一软,跪了下来,那双眼睛仍是直愣愣写满不甘心,很是不爽道:“那日客栈偷袭一事,我向楚仙师赔罪。”
楚从瑆不知他在耍什么花招,居高临下道:“你想干什么?”
“显而易见啊,”秦浓冷笑一声,“我不正在向您赔罪吗?”
“这就是左使赔罪的态度吗?”
后面幽幽传来一道低沉声音,容郁似乎已在黑暗中伫立多时了。
闻言,秦浓整个人忍不住战栗,气势瞬间弱了半截,“是我包藏祸心,其心可诛,幸而没酿成大祸,还望楚仙师宽恕……”
话说到最后,肩头一股重量硬生生将他给压得叩拜下去。
楚从瑆抬眼望着容郁近在咫尺的面孔,不解道:“你这是……”
“师尊。”
“嗯?”
容郁眼睛汪亮,脆生生道:“我错了。”
“嗯?”楚从瑆惊得声音几乎变调,“怎么一回事?”
容郁拿出了另外一块玄灵玉佩,将踩在秦浓肩头的脚放下,把人赶了出去。
这时,牢中只剩他们二人。
容郁解释说:“是我太愚钝了,师尊,那日在魔族我不是有意不见你的……唉。”
他平常话就不多,只有在楚从瑆面前破例,头一回低声下气地跟人解释,半晌组织不好言语。
楚从瑆微笑点头,接过自己那半块玄灵玉佩,“你从秦浓身上发现这个,才知道我就是……算了,这不重要,你对魔族圣女的事迹了解多少?”
她话题说到一半猛然反应过来,这是在给自己挖坑!真正要说“对不起”的是她才对。
用李鸣姝那具身体所做出的骚操作还历历在目,什么动不动就说肉麻情话,故意肢体接触调戏人家。
楚从瑆一想到那些黑历史,都没勇气抬头看容郁,“我之前调查出来,南殊丹之所以难得,是因为里面有北海一株火灵芝做辅,即便我们精通药理,没有原材料,也仿制不出来。”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快点从长公主那里拿到南殊丹。”
“师尊,”容郁目光灼灼,格外认真地说:“能先谈谈我们之间的事吗?”
“你说。”
该来的总要来,楚从瑆硬着头皮听候发问。
“一路上说得那些话除了戏弄我外,其中可有半点真心?”
楚从瑆不争气的耳根子一红,正要开口,眼前一麻,随即,电流刺痛遍布脑海,她几欲站立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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