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沉默,穆诚亦是不语,好半响,穆诚才说道:“再过些日子高顺帝便会御驾亲征,到时朝政由太子代理,还不知有多少事等着东明修。”
楚慈趴在床上静静的想着,哪怕她想理出其中关系,却始终敌不过『药』效,想着想着,竟是这么睡了过去。
看着她熟睡的容颜,穆诚抬手将落到她嘴角的发丝拨到里侧。
男人都爱去喝花酒,今日听得街上几人说笑,竟是说的某个大户在外宅养了女人之事。
男人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在外的虽是没有名分,可男人却是好吃好喝的养着,就连穿的用的都胜过了家中的正室,足见外头养着的小情人儿胜过了家中明媒正娶的夫人。
之前一直想不明白她为何说他是小情人儿?直到今日听得那几个男人的谈话他才明白,娶正室,娶的并非心中所爱。正室都是为了门当户对,有几个真心的?就像她嫁给宋文倾,那是被『逼』无奈,没得选择。所以,她与宋文倾,就像大户的男人与正室一般。
而他与她,就像那大户养着的外室。用真心对着,怕正室发现,故此不敢给名分,能给的,就是一心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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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穆诚心中便是说不出的舒畅。他也不在乎那些名分,她已经嫁给了宋文倾,除非她与宋文倾和离,否则他不能站出来毁她名声。所以,在她和离之前,他最好是站在她身后做她的依靠。
许多事想明白了,心里头也不别扭了。只是此时想着她那声‘小情人儿’,穆诚面上微微泛红。
轻抚着她泛白的面庞,穆诚真心觉得这个女人也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能这般柔和。只要她一睁眼,那双眼他总是不敢面对。
拇指不小心搓到她柔软的唇时,穆诚心跳似漏了一拍。下意识的靠近,嗅着她气息中的『药』味,有些拿不准方向。
就在穆诚试了几个方向依旧战胜不了枕头,靠近不了那双唇时,推门声陡然响起。
这一声响,吓的穆诚立马站了起来。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看不出任何做贼未遂的情绪,一本正经的提着椅子走到桌前看着来人,“王爷今夜怎的来了?”
“回来换衣裳,顺便过来看看。”看了一眼床上睡着的人,东明修似随口说道:“倒是看不出来,你与她竟有这份交情。”
穆诚倒了一杯凉水兀自喝着,亦似随口回道,“不管怎么说,我与她都是合伙开了铺子 。”
“据我所知,雷火门并不缺这点银子。”东明修坐到穆诚对面,声音低沉,“雷火门少主失踪多年,门主每年都派人出去寻。可去年却是突然不寻了,就连自小伺候雷火门少主的下人和『奶』娘都消失无踪,雷火门门主夫妻更是透了消息有意归隐。对此,身为雷火门少主,你如何看?”
穆诚的冰山脸没有任何变化,可那微勾的嘴角却是透出两分嘲讽之味,“旁人的家事王爷还是别太好奇,就像林大娘是王爷『奶』娘,在郡王府受人敬重,王爷却让她来伺候楚慈,我也没有多问不是么?”
东明修双眼微眯,看着眼前这个少年,沉默许久莞尔一笑,“白诚,你很有本事。想必你也知道,查你底细的不止我一人,可这么多人查你,你却依旧没有破绽,实在是有本事。”
“王爷高看,我不过就是一个厌倦了江湖中腥风血雨的江湖散人罢了。本就没有什么值得人查的,你们自然也查不出问题来。”
穆诚之言,东明修浅浅一笑,“好一个无所查便无破绽。”
“我与楚慈确有私交,只不过这事与旁人无关,故此我也不想多言。至于旁人查出什么,会如何想,会如何说,那都是我自己的事。若往后王爷查出什么,有什么想问的,直接找我便好,也无需寻楚慈的麻烦。”顿了顿,穆诚又道,“像这次连幕后之人都不能确定,却不顾一切打板子欲引出所谓的幕后人,实在是愚蠢了些。”
东明修眯着的眼中闪出两道光芒,可穆诚却是显然不怕,喝了杯中凉水,起身说道:“若无旁事,我先去休息了。她清楚的知道眼下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王爷不必担心她精神好冲出去。所以,『药』里安神的东西, 还是让大夫少放些。省得她睡得多,人都睡傻了。”
穆诚走了,东明修这才浅笑着站了起来。
香炉中的香料因着下头的『潮』湿,故此早便熄了。此时屋中点着烛火,蛾子已是飞了不少进来。
听说今日拿『药』带了一些香料回来,东明修走到门前交待一声,一名丫鬟便低头进屋将旧的香料倒了,又添了新的香料点着。
瞧着屋中蛾子在香料燃起时相继飞了出去,东明修暗道这『药』果然有用。同时吩咐丫鬟给林大娘拿一些过去。
丫鬟将『药』给林大娘屋中燃着了,却是没瞧着那装着枇杷的篮子里,一些透明的虫子争先恐后的往那炉子里爬。怎奈炉中烧着,虫子爬进去便是被烧得卷了身子,化作灰烬。而香中的味道竟在烧了虫子之后,变得有所不同。
次日林大娘进楚慈屋中时,便是奇怪的皱了眉。
这屋中的味道闻起来没那么舒服,怎么同样的东西放两个屋却是连味道都变了?难道是因为这屋中『药』味太重?</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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