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被喊醒梳洗时,整个人都是『迷』糊的。直到她收拾妥当喝了『药』,才对林大娘说道:“大娘,麻烦你与王爷说一声,伤没好,我也没精力冲出去。所以,别给我加安神的『药』了,再睡下去,我该睡傻了。”
林大娘在用早茶的时候将这话与东明修说了,东明修低眼一笑。
那二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连话都是一样的。
就算是东明修同意改方子了,之前那『药』效也不是一时能散的。楚慈『迷』『迷』糊糊的趴床上睡着,楚月泽提着枇杷进来了,“姐,吃枇杷。”
“嗯,来的是时候,你剥一个给我。”
楚慈张嘴等着楚月泽送来。
楚月泽瞧她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便是笑道,“姐这样才像个女人。”
楚慈哼了两声,也不回话。
吃了几个枇杷,胃里头舒服了,楚慈这才指着香炉说道:“把那香灭了,我闻着头晕。”
楚月泽嗅了嗅,后知后觉的说道:“这味道确实不太好闻,白天不必点灯,蛾子少,晚上再燃也行。”
温水浇熄了炉中香料,楚月泽也不吵着楚慈休息,出去忙他的事儿了。
楚慈又趴床上打着盹儿,心里头琢磨着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这么想着,便又睡着了。
如昨日的情形再次发生,那一串的虫子爬进伤口之时,睡着的人眉头微蹙,也没过多久,便又恢复平静。
第五日的时候,雨终于是停了。楚慈的『药』换了方子之后,连带的,那股令人恶心的血腥味儿也好了许多。
林大娘给楚慈换『药』时,裹眉说道:“王妃这衣裳是真的不能再穿了。这伤口接连几日都泛着白,莫不是恶化了?”
楚慈转首一看,深以为然,这『潮』湿的天气还真是不易养伤。
整日在床上趴着也干不了什么,楚慈干脆让林大娘与门口的守卫交待,从今日起不见客,连楚月泽也不见。如此交待之后,楚慈又开始了不穿上衣的日子,背上的伤也只用薄布铺上,一旦『潮』湿,立马更换。
于是乎,当穆诚不明情况半夜来瞧时,又看到了一团白花花软绵绵的东西被她压得变了形,『露』了一些出来。想要伸手去戳,又怕被她发现,只得心痒难奈的退了出去,准备寻机会去打听打听,女人的胸是不是会变?这时大时小,时硬时软的,到底是闹哪样?
楚慈清醒后,就这么养了半个月,东明修才正式叩响了她的房门。
那人进屋,便是直截了当的说道:“北海县令之事牵扯甚广,剿匪之事只得往后推迟,皇妃的伤需好生休养,本王这便派人送皇妃回东曲养伤。”
关于册子之事,东明修只字不提,连她受罚一事,他也没有只字片语。楚慈静静的看着那人,好半响才说道:“有劳王爷安排。”
她回的如此干脆,倒是让他挑了眉头。二人相视,虽然知道对方有事相问,却都聪明的没有开口。
楚慈回东曲,楚月泽自然是跟着回去的。护送楚慈姐弟的,是一队十人的队伍。
离开的那一天,穆诚买了一篮子的枇杷送到车上,“听说你喜欢吃枇杷,我买了一些。”
楚慈看着角落放着的几个篮子,不由失笑。
楚月泽更是直接说道:“其实我姐并不喜欢吃枇杷啊,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送枇杷?”
都送?穆诚伸着脑袋往里头瞧了一眼,果见角落放着几个篮子。
楚慈笑着说道:“这个季节不正是吃枇杷的时候么?难道你不爱吃?”
楚月泽接过穆诚的篮子,皱着鼻子说道:“可天天吃,也吃得腻了。”
车子出城的时候,楚慈笑着对不停嘀咕的楚月泽说道:“起初是陈科买了枇杷,然后是你每日往我屋中送新鲜的枇杷,你这举动虽是没什么,可旁人看来怕是觉得我是爱极了枇杷,所以就都送了一些过来。”
“可他们也太傻了吧?”楚月泽撇嘴说道:“陈科他们买了那么多,东明修也让人送了一大篮,现在白师父也送了枇杷,咱们这吃不完还不得坏了?”
“转水路回东曲也不过两日,若是咱们吃不完,回去用坛子装了用蜜泡着,过年的时候喝枇杷酒倒也不错。”楚慈看着车外风景,心不在焉的回着。
楚月泽想想也觉得不错,便靠着车壁说道:“我以为东明修不查清楚不会让姐回去的。”
回去么?
楚慈浅浅一笑,东明修这哪里是让她回去啊?守株待兔的法子不管用,那人不过是换了引蛇出洞的计策罢了。
行了大半日,一行人便在码头转了水路。看着湛蓝的海水,楚慈一度担心东明修的安排不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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