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乌戾山渡黄河,
伐遫濮部速斩王,
涉狐奴水,六天转战千余里,踏破匈奴五王国。
击溃西诸小王,有如摧枯拉朽。
霍去病此次闪电战事迹,被编为歌谣,传唱至瀚匈内外,大军才班师回至朔方郡,就已被围的水泄不通,打头驱马的霍去病更是引万人瞩目。
“元狩二年春三月廿七,河西春役,大获全胜,朕心甚悦,益封去病二千二百户,后之夏役,望其自珍,休养整待。骠骑将军,请接诏书!”传诏常侍宣读完陛下诏书,略躬身将诏书双手呈与霍去病,霍去病也同样双手接下,“臣领诏谢恩。”
我在队伍里找阿洛妲的马车。
病都好了这么多日了,怎的总没见她?
“殿下不必找了,阿洛妲姑娘已经回乌孙老家了。”赤生在旁说。
怎么这么突然?
我奇怪的看向赤生,他细说,“是阿洛妲的父亲求的将军,说战事已休,他该带儿子女儿回去了,将军也不好挽留。”
就是那个小辫儿胡子老头吗?
我记得她父亲的长相,只感觉是个不好说话的人,也难怪能一点感情不讲,就拆散了崔澈和阿洛妲,毕竟他俩好了不是一两日了,这谁都知道。
“崔将军怎么说?”我问赤生。
崔澈和他是结拜之交,果然,赤生面上难看,“崔将军不肯弃军奔阿洛妲而去,况且父母之命,他也没办法扭转心意,因此这几天喝了不少酒,人都颓了几分。”
“真是可惜了。”我扼腕叹息,原本还想待回去之后能挽留阿洛妲,顺便与他俩做媒,如今看,怕是不能够了。
“想什么呢?”霍去病风风火火的进了客栈,见我们站在房外说话,凑过来听。
我摇头道,“没事,什么时候启程回去?”
“现在。”
长安几近,我越来越懒得动弹,最后进城时,我索性连马都不骑了,钻进马车闭目养神。
霍去病早观察我好几回了,此时一头扎进马车来,扔了鞭子,“你这是没睡好?”
我这是不高兴。
我懒得解释,敷衍应了一声,霍去病便命车队停下暂歇。
“这几晚不是都让你在马车里睡的么?怎么还会睡不好?”霍去病牵着我的马,替我拴在树桩上,转头招呼我下车,强行让我走动。
我没什么精神同他掰扯,自顾自的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我是人不是马,我不能站着睡。谁像你,睡马背上也能打呼那么大声,我是被你吵的好吗?”
他见我不肯走,挨着我坐下,仔细的端详着我的脸,“不回来,我都快忘了你是个光会喊疼的纨绔了,过来,我看看你眼睛。”
这几日他和赤生轮流给我上药,我早就习惯他的触碰了,只是那手托起我脸的时候,我还是会忍不住躲闪眼神。
他捏着我的下巴,强行让我与他对视。
“恢复的还行,没什么红血丝了,今天开始就停药吧,是药三分毒。”他说完放了手,我以为例行检查结束了,正要起身回去,他却突然又捏住我的脸。
不过这回,他的眼神却不一样了,有股让我害怕的凝重和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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