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巴哈!”楼兰王发现我抬头望着他,神色阴沉的朝我说了这句楼兰话。
东弥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起来,忙走过来挡住我,手则背在后面示意我出去。
我逃似得快步离开,没多久,东弥也出来了,他铁着脸拉起我就走,等走到无人处,他才停住。
“我说了不要抬头让王舅注意你,你怎么不听我的?你这双杏眼,就是那画像上标准的瀚人,要是让王舅认出来,你真没活路!”他数落我一点也不手软,看得出他是真的害怕,我哪还管他疾言厉色,拉他的袖子,“对不起,我听到他说哈桑这个名字,就忘了你的叮嘱,你能不能告诉我,哈桑是谁?”
我委曲求全望着他,一改之前跋扈的样子,他放缓了语气,“哈桑是我王舅的大儿子,你也认识他?”
楼兰王的儿子?
难道只是和银奴同名?
我有些气馁的摇摇头,还想再问,东弥却没继续往下说,他牵着我去往休息的殿宇,见外头都是楼兰王的宫卫,他吩咐随从守在门口,说我要和他午休,“都不许进来。”
他把门牢牢叉好,转头喊我,“跟我来。”
这间房的窗户设的极低,他带着我翻过窗子,弓背躲过侍卫,一路带我到了戒备森严的楼宇,这边的侍卫都配着刀,想来是军机要处。
东弥似是轻车熟路,穿行来去,顺利进入内室。
“你快说要找什么消息?我来找。”他一面查探隔门里的书简,羊皮卷,一面问我,我小声道,“元硕二年,卫青大将军将一名叫哈桑的银发少年带到了长安,随行的还有和他同族的奶母。”
东弥愣住,回过头来,瞬间明白为何我听到哈桑这个名字,反应如此大。
“同名同姓的人何其多,就是俘虏名册上有,也没法确定就是你要找的这个人,他,是你什么人?是朋友……还是爱人?”他还是忍不住“办公谋私”,问出了他想知道的问题。
我不知如何描述,怆然回到,“人都没了,不重要了。”
东弥诧异的瞪着我,尔后粗声粗气的嗨了一声,“罢了,答应你的事儿,我肯定会做到,你看不懂这些字,我念给你听。”
“谢谢你。”这次我是真心的道谢,东弥却没多高兴的样子。
一连翻了好几卷羊皮,都没找到什么有关联的文字,东弥都有些泄气了,他见最后是一卷族册,心知绝不可能再有什么新线索了,连看都没看,就丢到了无关文卷的那一堆。
“不对,我记得我刚才翻到过族册,怎么有两卷一模一样的?”他忽然拿起两卷羊皮对照着举起来,我凑过去仔细一看,一卷明显新一些,一卷有些老旧变色。
他说完展开羊皮卷,立马发现老卷轴的楼兰王那一张是被人用刀划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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