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明月
有一个妇女,到处在问自己的儿子去哪儿了。可是没有人搭理她,都拿她当成是疯子在对待。因为她的穿着实在有些不太体面。
这个妇女脸上脏兮兮的,头发蓬松凝结成一大团,看起来就邋里邋遢,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每一处干净的地方。那一双手,十根手指甲里面全是黑泥,身上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洗过澡了,远远就能问道一股恶臭的味道。
众人一见她走进,就纷纷皱眉掩鼻速速走开,唯恐避之不及。
妇女痴痴呆呆,见人就追上去问:“你们看见我的儿子了吗?这么高,小脸儿圆圆的,眼睛大大的,穿的是青布衣裳。”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高度,不过才到她腰部左右,看来这个孩子年龄并不太大,至多不过四五岁。
没有人搭理她,遇上她有大声叫喊道:“耗子啊,耗子,你在哪儿啊?”乡下人将就的是烂名好养活,所以给自己孩子取得都是一些奇怪的名字,这个耗子就是她的儿子了。
叫了好一阵子,越走越远了。忽然有一男一女走上前,叫住她,道:“请问你是在找你的儿子吗?”
那个妇人点头道:“是啊,我儿子不见了,我已找了他好久。”
那个男的问道:“这个孩子是不是年龄不满六岁。”那妇人有使劲儿点点头,道:“你说得不错,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见过他吗?”一把抓住了那男的衣袖,追问道:“你见过我孩子是不是,不然你怎么知道的。”
那个男的任由妇人抓着,丝毫没有生气,只是面带忧伤,道:“这几年间,已经有许多孩童失踪,都是不满六岁的,我们已经追查了许久。恐怕你的孩子也是被同样的人给抓走了。”
那个妇人望天大叫道:“我苦命的孩儿啊,你到底去哪儿了,是哪个该天杀的把你给抓走了啊。”
青年男女也就走了。
那个女的叹息一声,道:“师哥,那些人贩子好生可恶,要是让我查出他们来了,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们。”
那个男的点头同意道:“谁说不是呢,叫人骨肉分离,一个家庭就这么支离破碎了,当真是万死莫赎。”
这一男一女是江湖中人,起了个称号叫做晚霞双侠,只应一个名字叫做张秋晚,另一个名字叫做谢红霞,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妹。
男的是张秋晚,此时说道:“我们追查了这件案子已经两年,如今总算是摸到了一条线索,当真是老天爷开眼,要他们一群人赎罪了。”
那谢红霞道:“谁说不是呢,我们还是赶紧出发吧,说不定能让那个妇人早些见到孩子。”想起那个妇人可怜的模样,幽幽叹着气,道:“真是可怜啊。”
那两人越走越远,不一日来到一处庄园,上面写着是洪府。
张秋晚道:“这里就是了,我们等到晚上的时候在偷偷看进去。”谢红霞道:“不错,要到晚上才好行事。”张秋晚道:“我们现在就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晚上精力才好。”
于是两个人就找了个暖和的地方睡了一觉,等到了晚上,那个谢红霞先醒了过来,摇醒了睡在身旁的张秋晚,道:“师兄,快醒醒,已经到晚上了,可以动身了。”
张秋晚醒了过来,道:“嗯,我们这就走吧。”
两人从包袱里面拿出夜行服,套在了衣服外面,如此一来就和黑夜融为一体,有了天然的保护色。
两人来到洪府庄园的墙边,侧耳听了动静,低声道:“师妹,现在正好没人,我先进去,你随后就来。”谢红霞道:“好的,师兄你小心一些。”
张秋晚点了点头,跟着翻过院墙,贴着墙壁的阴影里面,见没人巡逻,也就低声道:“好了,现在是安全的,师妹你快进来吧。”那谢红霞在门外应道:“我这就进来了。”
两人跳进了状元之后,就在里面挨个查找,总算是让他们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他们看到了有一群人在屋子里面商议事情,便伏在窗下听他们谈话。
里面有个人道:“这一批货成色看起来挺不错,可是废了我好大的劲。”
另一个人道:“你就别说了,不就是想多加点银子吗,我给你就是了,每一个人多一两银子,你看如何?”
最开始那人笑了笑,道:“行啊,还是你最心疼我。嘿嘿,我这就带你去看看货吧。”
后面说话那人道:“嗯,走吧,今晚我就要把货物带走了。”
张秋晚听得满头雾水,不知道他们说的货物到底是什么,想着既然来了,就探明个究竟,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买卖。
于是两人瞧瞧跟着后面,来到了另一个房间。见那一行人进了房间,然后点亮了灯,这才慢慢潜行过去,趴在窗户外,戳了个洞,只见屋子里面有好多小孩子,全部都被绳子捆着,睡得香甜。
谢红霞怒道:“果真是他们做的!这等丧良心的事情,师兄,我们出手吧,救了那些孩子。今日那个妇人的孩子肯定也在这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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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晚见里面人多势众,自己只有两个人,想要暂时按兵不动,听了师妹的话,刚想要劝阻道,谁知道师妹性子急躁,已经站起身来喝道:“屋子里面那群贼人,我要进来把你们都杀了!”
说着就拔出剑来,刺破了窗户,跳了进去。张秋晚还能怎么办呢,难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师妹送死吗,也就跟着跳了进去。
屋子里的人一见到突然闯入的两个人,先是一愣,随后道:“你们是谁?”
一个人看着另一个人,用埋怨的语气道:“你是怎么搞得?怎么还让别人发现了这里的事情。”那个人满脸委屈,道:“这我哪里知道啊,他们不过是两人,大不了把他们杀了就是了。”
谢红霞呸了一声,道:“就你们还想杀我?看我一剑。”挺剑刺出,敌人身子后退,高踢一脚,把手中剑踢飞了。
谢红霞叫到:“哎呀,手痛。”张秋晚立即纵身跃进,自上而下刺出。
张秋晚的武功比自己的师妹要好得多,这一剑便刺中了那人的肩膀,可是身侧突然有两人发难,他想要撤剑回档,可是剑却被那人给抓住了,撤不回来。
张秋晚被两人砍了两刀,惨叫一声就死了过去。谢红霞看见自己的师哥死了,也就大喊大叫起来,道:“你们杀了我师哥,我要和你们拼命。”可是她的功夫实在不是特别好,一冲上去,就冲在了别人的剑上,穿了个窟窿。
那人把剑撤出来,抖了抖剑上面的滴答鲜血,道:“叫你的手下把这里料理干净。今夜就连夜把这批货给运走,卖家我已经找好了,还是老顾客。”
那个人就赶着马车,后面跟着运送孩子的车队,孩子们都被装在了大箱子里面,箱子四周开了细小的孔洞,可以流通空气,不至于憋死在里面。
那个妇女苦苦寻找的孩子,耗子,就在这个车厢里面。随着马车一路颠簸,他慢慢的醒了过来。
一醒来两眼一抹黑,身子被捆得很疼,也就大声哭了起来。
他这一哭不要紧,倒是吵醒了其他的孩子,一时之间大家就都哭了起来,此起彼伏,声如波浪。
这一批孩子们哭叫的让人心烦,于是外面赶车的人便道:“这群小崽子实在聒噪,还是让他们在睡一会儿吧。”随后便往每一个箱子里面放进去了一些粉末。
不一会儿,哭声渐止,所有的孩子都被迷晕了。
耗子在此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躺在陌生的冰冷的坚硬的木床上。
耳朵里面听来的是习武练武的声音,他好奇心大起,爬起床走了出去,打开门,就看见屋外阳光满地,有二十多个年纪比他稍大几岁的人正在练功。
这些人的前面站着一个秃头汉子,眼神凶巴巴的,手里面拿了一根棍子,只要是有谁动作不规范,就一棍子打上去。
耗子大惊,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那个秃头汉子回过头来,阴恻恻笑道:“这里是训武堂。”
不错,这里是训武堂,是专门练武的地方,只不过耗子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样的地方。
第一天的时候,就有人让他记背一些他根本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的东西。
第二天就有人来抽查,如果没有背诵出来,就要挨打,耗子就被打了。
第三天的时候又开始背,又开始抽查,这次耗子背得很好,就没有挨打了。他很高兴,自己总算是熬过这一关了,回头一看那些还在流着眼泪记背诵的人,不觉有些骄傲起来。
可是他没要想到,过了这一关之后,后面还有更难的在等着他。
渐月庄,尚司月得知唐奉道死去了,一开始她还不信,以为这都是骗他的,她在继续等着。可是时间长久,唐奉道始终没有回来,她也就相信了。
唐奉道是因为她才死去的,现如今她的仇人谢乱也随着自己最爱的人死了,她一个人留在这个人间还有什么意思?更何况,在这段时间里面,唐不贪三番四次欺上门来,多此侮辱她。
尚司月总算是下定了决心,要去自杀了,离开这个地狱一样的地方。
就在她准备去死的时候,葛良洮上门来了。
葛良洮对她道:“你怎么了?想要去死了吗?”尚司月本来不想搭理他的,可是他在眼前始终是有些不太好,便冷冷回应,道:“你来干什么,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还不快滚出去。”
葛良洮嘿嘿一笑,十分猥琐,他上下打量着尚司月的身材和容貌,吞了吞口水,道;“怎么,这里只有义父他老人家才可以来吗?”
尚司月心中大惊,打了一个突,道:“你,你知道什么?”
葛良洮道:“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知道,难道你以为你们做的什么好事情真能够什么人都瞒着吗。”
尚司月道:“你别在这儿胡说,快出去,不然被人知道了,有你好受的。”
葛良洮道:“我当然可以出去,不过你就不好奇我是为了什么而来的吗?”尚司月根本不想知道他是为什么而来的,因为她心里面已经猜想得到了,她既然知道了唐不贪对她所做的事情,自然而然是也想来欺辱她。</div>
尚司月狠狠道:“你快走开,否则我就叫人了!”
葛良洮丝毫不惧,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丈夫,唐奉道是怎么死的吗?”
一提起唐奉道,尚司月就感觉道了不对劲,便追问道:“你快说,你都知道些什么。”果然这其中定然是秘密的,否则怎么会这么简单奇怪就死去了。
一看见尚司月着急起来了,葛良洮却反而不怎么说了,好整以暇地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这个话可不是白说的,你要拿出你的诚意来才行。”
尚司月心中一冷,道:“你想要干什么,你就直说了吧。”
葛良洮抹了抹嘴巴,道:“其实我想干什么,我也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而已,想来照顾照顾你,你说好不好啊。”说着就伸手去抓尚司月的手。
尚司月没来由被他这么一抓,心中只是一阵恶心,便把手抽了回去。葛良洮道:“怎么。你不打算知道真相了吗?你这么对我,可就是不想要为你丈夫报仇了吧,让他含冤九泉。”
尚司月这就没了办法,也就只有按捺住心中的恶心,道:“好吧,你要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只有你答应我一定要告诉我真相。”
葛良洮一听这句话,立马就开心了起来,一把抓住尚司月柔嫩的手抚摸了起来,越摸手心里面越是痒痒的,就一直向上。
尚司月道:“你发誓,发誓一定会告诉我。”
葛良洮立即发誓,道:“我葛良洮发誓,只要做了想做的事情,一定把知道是一切都告诉你,否则的话,就叫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尚司月就信了,把心一横,道:“来吧!”
葛良洮舔了舔嘴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美人儿。”一把抱住尚司月,然后就如狼似虎起来。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葛良洮心满意足穿起了衣服。尚司月迫不及待问道:“你什么都做过了,这下可满意了吧。”
葛良洮舔了舔嘴巴,道:“嗯,十分满意了,你功夫可真不错,唐奉道这小子可是捡了个大便宜,可就是死的太早了唉,还是义父老人家有福分啊,今后可以一直享用你了。”
尚司月见他一直在说其他的,就问道:“你快说啊,唐奉道到底是怎么死的?”
葛良洮坐了下来道:“其实跟着唐奉道一起出去的那十个人之中,有一个是和我关系比较好的。在出庄的前几天,我们两个人一起吃酒喝肉。喝的多了,也就醉了,让后他就把事情都说给我听了。”
尚司月一颗心被抓着,忙问道:“是什么事情?”
葛良洮道:“是什么事情啊,当天就是他们为什么要出庄,以及出庄之后要做些什么事情。”
尚司月问道:“那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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