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书屋

第一百三十三章 险战

10天前 作者: 说书客王猴

尚司月跑过去扶起唐奉道,摸着他流出淡淡血丝的眼睛,颤声道:“你、你没事吧。”

唐奉道感觉到了她手心的温度,和微微发颤的力度,知道她是在关心自己,心里面感到十分的高兴,可不能让她担心,强自微笑,摇了摇头,道:“没事的,是我功夫不到家,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尚司月见到他眉心之间的黑纹已经渐淡渐无,知道已经没事了,放下心来。

梁盗受了半死病鬼邓百药一掌之后,后背隐隐生痛,运气使力的时候都要牵扯到,这样一来出手自然就不及最初的时候灵敏有力了。

不过好在扔涂庆智的时候,他也撞上了裴喜红的毒爪,在他面上轻轻抓了一下,只是这一下出了血痕,他已经中了毒,尚且不知道。

在和梁盗斗招的过程中,涂庆智中的毒素已经流通到了经脉,忽然眼前一黑,头重脚轻倒在了地上。

谢痴儿傻笑道:“嘿嘿,这个大叔叔是打累了吗?”裴喜红道:“人老了自然是不中用了,哪儿及得上我们年轻人。”邓百药道:“能不能先别废话了,先把他解决掉再说,人都已经跑远了。”

涂庆智跌在地上,心中想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使不上力气?”微微一运力,只觉得全身经脉作痛,心中大骇:“我什么时候中毒了!”指着梁盗大声怒骂道:“好个卑鄙小人,竟然暗中下毒!我竟然没能防到你是何时下的毒!快把解药交出来。”

梁盗一边躲闪着攻击,一边道:“这可不是我干得,你冤枉人也不能胡乱愿望吧。”忽然想起在这之中似乎只有半死病鬼和裴喜红这两个人是使毒的,当下更是小心谨慎:“这两人的毒可真了得,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就让涂庆智着了道。我可得加劲小心了!”

梁盗忽然生一计,道:“涂老前辈,你是被他们暗算了,是他们给你下的毒。”裴喜红骂道:“贼小子,又在这儿挑拨离间,涂前辈,你可不能着了他的道。”

梁盗道:“我这可不是挑拨离间,我是在陈述事实。你知道我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中了你那痨病鬼丈夫一掌之后,我就已经身受重伤,在打下去迟早是要毙命在你们手下。这时候,究竟是谁拿我的人头去领赏,就尤为重要了。”

裴喜红大叫道:“你放屁!”梁盗继续道:“涂前辈你看,她的计谋被我戳穿之后就恼羞成怒了。定然是他们给你下的毒,要把你毒死,之后就要把你的那份金子吞了。哎哟,我挡不了了。”佯装被谢痴儿一胳膊打倒在地上。

涂庆智中毒之后心中打乱,早就分不清好坏了,一听梁盗说的有道理,就疑心真是裴喜红等人对他施加暗算,不由得气冲牛斗,大叫道:“快给我解药!”

裴喜红笑道:“哪有儿解药啊,别说你不是中了我的毒,就是真中了,我又干嘛要给你?梁盗说得不错,他已不是我们的对手,迟早是要死在我们手里,少一个人分银子不是很好吗?嘻嘻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div>

涂庆智大怒,见裴喜红正向着倒在地上的梁盗抓去,而梁盗似乎真的身受重伤,已无力抬掌去招架,心中想道:“既然你们不仁义,可就怪不得我了!”在地上摸到了先前半死病鬼射出去后被梁盗提起来的石板挡下来的一枚暗器铁蒺藜,忍着全身如针刺蚂蚁咬的疼痛,运通内力,将手中那枚铁蒺藜扔了出去。

裴喜红哪里能知道涂庆智竟然在身中剧毒还能暗中发射暗器,她见到梁盗已经洗颈就戮,心中可是乐开了花,手掌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吓得她大惊。而那时候梁盗也一脚踢中她腹部,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谢痴儿见自己的娘亲被梁盗踢飞了,大怒道:“你敢踢我娘!我打死你!”张大了嘴,抱上去准备咬死梁盗。

梁盗一拳打在她脸上,把她揍飞,下方横着一掌,与另一边的半死病鬼两掌相抵,两人同时被震退。

梁盗本来是不会被这一掌震退的,只是因为先前后背中了他一掌,真气运行不顺畅,实力发挥不出,被震退之后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

那半死病鬼也不好受,躺在地上快要爬不起来了,他本来身子就弱,这一回耗费了许多的内力,被打在地上之后就起不来了。

裴喜红望着自己鲜血如注的手掌,面露恐惧之色,满眼都是怒火得盯着涂庆智,咬牙切齿道:“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已经渐渐感觉不到了手掌的疼痛,流出来的也是黑色发臭的血,知道是中了剧毒。

涂庆智冷笑一声,道:“这就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让你尝试一下中毒的滋味!”

谢痴儿爬了起来,看见娘亲的手吓得直哭,慌乱无主,听涂庆智说是这样一句话,不由得大怒道:“你是个坏人,竟然打伤我娘亲!我要替我娘亲报仇!”扑过去抓住涂庆智的手。

涂庆智中毒颇深,此刻全身经脉受阻,已经运不动丝毫的内力的,只能被谢痴儿玩弄在股掌之间。他面带恐惧,道:“你,你想要干什么!”

谢痴儿哭道:“我要把你赔我娘亲的手来!”张嘴一口咬在了涂庆智的手腕之上,然后手上用力撕扯,把他的右手活生生撕扯了下来。

涂庆智痛叫得嘶声裂肺,满头大汉,忽然有生出了莫大的力气,举起左手,凝聚内力一掌拍在了谢痴儿的脑后,这一掌就把她当场拍死在地,淌出一地的鲜血。

涂庆智强行突破了受阻的经脉,打出这一掌之后就七窍流血倒地而亡。

自己的女儿死了,可是裴喜红看也不看上一眼,她现在连自己的性命都快顾不了了。那一只完好的手在身上胡乱摸索,地上乒乒乓乓多出十多个小瓷瓶。把每一个小瓷瓶都扒开盖子,往嘴里倒灌,十几个小瓷瓶里面的药都吃了进去,可是手上的伤还是感觉不到疼痛,甚至于整条手臂都已经麻痹。

裴喜红怒骂道:“死鬼,你暗器上面涂的是什么毒,怎么没有解药可解!你把解药藏哪儿了?快拿出来!”

只见那半死病鬼用胳膊撑着做了起来,看见裴喜红的脸色,因为着急和气氛以及恐惧,整张脸都紧皱在一起,脸上的脂粉被汗水打湿,糊成了一团,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堪,他指着她的脸笑了笑,道:“哈哈哈,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啊!”

裴喜红道:“你在说什么,快把解药拿出来啊!”邓百药道:“你想要解药?呵呵,做梦去吧!”

裴喜红惊道:“你为何这样说话?我们可是夫妻啊,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我死去不成?难道你也是为了要一个人贪图铁家堡的赏金而弃我们母女两不顾。”

邓百药朝她吐出了一口带着血丝的浓痰,裴喜红没了气力躲开,浓痰吐在了脸上,她感觉到了那粘哒哒的触感,不由得哇哇大叫起来,怒骂道:“你找死是不是!敢这样对我!”

邓百药道:“我怎么对你了?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难道我还要感谢你成?我早就巴不得你去死了,哈哈哈,现在你终于要死了,我别提有多开心了!”

裴喜红道:“你就这么恨我吗?我难道对你不够好吗?我把一切都给了你啊,你要什么我没满足你。”

邓百药双眸中喷出怒火,道:“你对我好?哈哈,是啊,你对我可好极了!为了练你的毒功,你不惜那我当作练功之材,给我喂了许多的药材,和我双修,没日没夜吸取我的生命力。我还要感谢你不是?”

裴喜红道:“可是,可是你当时不也是很快乐吗?我们两个明明这都是因为爱啊!”

邓百药道:“赔,滚你娘的爱,如果不是因为你逼迫我,你以为我会甘心呆在你的身边。我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你却是个五六十岁的贼婆娘!我会甘心呆在你这个老不死的身边?我只恨你不早点去死!”

赔喜红怒道:“你敢骂我是老不死!”

邓百药道:“我就骂了,我就骂了,你能怎么着,你能怎么着?哈哈哈,老不死的,老不死,女儿都已经三十多岁了,还喜欢把自己打扮成小姑娘一样,逢人就说自己才十八岁。哈哈哈,你让众人看看,你是十八岁吗?说你八十岁都还不如!你羞不羞啊,这么大的年纪了,还天天穿这个大红衣服,梳着小辫子,还学人家小姑娘涂脂抹粉,却是东施效颦了,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div>

裴喜红大声叫到:“你给我闭嘴!你要是再多说一句,可就别怪我不念我们的夫妻恩情了!”

邓百药怪笑道:“我们可没有什么夫妻恩情,明明是你对我一厢情愿,把我抓了带在身边。我从来就对你没有感情!你个不知廉耻的老不死!”

裴喜红睚眦欲裂,猛然扑身而起,道:“我杀了你!”邓百药没有闪躲,被她一抓抓破了心脏,临死,他还不忘朝她吐了口血水,骂道:“老......老、不......的。”

梁盗看完了这一出戏,摇摇头道:“唉,可怜啊,丈夫不爱,女儿惨死,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干脆你自己也去死了算了。”

裴喜红慢慢转过头来,满面都是鲜血,面目狰狞,道:“你还没死,你也要死!你给我去死!”将手从邓百药的胸口中抽出,张牙舞爪朝着梁盗扑了过来,可是在半途中就力竭倒在了地上。

梁盗慢慢走到他面前,道:“你中毒已深,没救了。”走到了唐奉道之前的桌上,坐了下来,把已经冷了菜都吃了,喝了点茶水,呸了一声,道:“娘的,这茶怎么这么苦!”

走到唐杀心的桌前,笑了笑道:“四公子,可否请在下喝一杯浊酒。”唐杀心道:“请便!”

唐奉道一见到满屋子的鲜血和死人,只感觉胃部一阵痉挛,不由得伏在墙壁呕吐起来。

老宋看见这满地的死人,也是痛哭流涕。

唐杀手指了指地上的死人,道:“这么摆着哪里还吃得下饭,你们几个把他们拖到后院去埋了。”

死人埋在了后院,老宋和伙计用清水把地上洗了一遍又一遍,才终于看不出血迹了。

梁盗经过调养,已经恢复了大半的伤势,向唐奉道道谢之后,跟着马车的痕迹追了上去。可是追出城后不远,就看见马车停在了路边上。

梁盗心中大骇,跑了过去,车厢内哪儿有什么人啊,他颓然坐在地上,喃喃道:“我怎么这么傻,明明知道满江湖的人都在寻找她,怎么还让她一个人出去的!”

江依寒坐着马车出城后不久,觉得如果自己跑远了,梁盗就找不到他了,遇上就把马车停了下来,等着梁盗追来。

可是梁盗没等来,却等来了四个青年,正是那配剑的苏家四兄弟。他们四人被梁盗打败之后确实就离开了,不过没想到却又在路上看见停着一辆马车,便好奇地走上去瞧一瞧。

没想到这一看就大出意料啊,五万两黄金就坐在马车里面等着他们!

苏应火大笑道:“哈哈,大哥,我就说金子该是我们的就跑不掉吧。居然在这儿专门候这我们!”

苏应金道:“梁盗那边敌不过涂庆智和裴喜红一家人,只怕顷刻之间就要追来了,我们快些把人带走,带回铁家堡领取了赏金。”上前在江依寒身上点了点,她就动弹不了了。

江依寒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根本就没有反抗之力。苏应水将江依寒背在背上。苏应金道:“你这样可要膈着她的肚子,还是在前面抱着的好。”苏应水道:“好,听大哥的。”

四人带着江依寒快速离去。晓行夜宿走了几日之后,忽然在一条道路上看见了一顶轿子停在路上,轿前站着轿夫。

苏应火走上前喝问道:“你们干嘛在路上挡着道?快快让开!”那轿夫不为所动。苏应火正要发火,忽然见那轿子帷幕后伸出了一双骨瘦如柴的手,帷幕掀开,然后就看见了一个瘦老头,身子前倾准备下轿。

那老头走下轿子,身子有些佝偻,背着双手,看着苏家四兄弟,道:“还真有你们几个人。”

苏应金见那老人双目有神,不是普通人,当下走上,恭恭敬敬拱手作揖道:“在下苏应金,见过老前辈。”

那老头挥了挥手,道:“昆仑的弟子吧,四合剑。”苏应金道:“在下惶恐了,敢问前辈大名?”

那老头道:“无名之辈,许默忠。”苏应金大惊,道:“红梨园许总管老前辈,怎前辈是在这儿等人?”

许默忠道:“不错,有人叫我来这儿候着你们,说有一个女子在你们手上。”

苏应金道:“是铁家堡的人?他们连许总管都找上了?”

许默忠摇了摇头,道:“我老头子这后半生只听命于一人。”苏应金道:“是陈老板?他也要这女子?难道也是因为铁家堡的悬赏?总管,你们红梨园可是日进斗金啊,没来由和我们来抢一口吃的吧。”

许默忠道:“我只听命行事,其余的不管。你们把人留下吧。”

苏应金四处看了看,见除了四个轿夫之外,只有许默忠一人,便壮了壮胆,道:“前辈是一个人来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慢慢退了开去,和自己的兄弟们站到了一起,且形成了四合剑阵的阵型。

许默忠点了点头,道:“我只是来接人的,你们把人给我,我不会让你们白辛苦的。”

苏应火道:“原来许总管是要花钱买人啊,怎么,红梨园里面的女人不够用了吗?还是陈老板有独特的癖好,就喜欢怀孕的女子啊。”苏应水道:“你准备给我们多少银子?”

许默忠伸出一根手指头,道:“按照市场价,一百两银子买一个女人。不过念在你们辛苦奔波的份上,主上格外恩赐你们,给你们一千两。”

苏应火笑了笑,道:“陈老板不愧是生意人啊,这笔账可真会算,那一千两白银来换五万两黄金。你看我们是不是傻子?”

许默忠道:“我也喜欢你们不是傻子。”

苏应金道:“恕在下不能答应前辈的要求,这人我们不能给你。”

许默忠道:“唉,看来你们是真的傻子。”

苏应火拔剑在手,道:“你个老不死的,看剑!”他一人出剑,其余三人自然也跟着出剑,如同一体四生,四合剑中瞬间既成。

许默忠身影一闪,人已经到了苏应火的面前,抬手一指,戳瞎了他的眼睛,手又是一挥,将旁边的苏应木扇飞,瞬息之间打败两人之后又退回原位。

苏应金握剑的手全是汗水,这样的情况哪里还能握得稳剑,好汉不吃眼前亏,挥手道:“我们走!”

许默忠在江依寒身上点了点,她就能够活动了,当下拜倒谢道:“多谢老人家出手相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许默忠指了指轿子,道:“行了,进轿子吧。”江依寒问道:“老人家要带我去哪儿?”许默忠道:“红梨园。”</div>

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