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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好友

10天前 作者: 说书客王猴

这句话说得一点儿毛病也没有,叫铁广茂哑口无言,想不出什么道理来反驳,只得道:“那好吧,但是你总得告诉我什么时候开始查找吧,这都三天了,每天就看着你花天酒地了。”

程三弓笑道:“你只是看到了表面上的我,没有看到暗地里的我。这些天我花天酒地不假,可一大半都是招呼你这个客人,你以为我大冬天的喜欢天天往外跑啊。留在家里难道不舒服吗。”

铁广茂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头讪笑道:“这可多谢你了。”忽想起了什么,“可这几天的花销不全都是我出的嘛?你确定你这是在招呼我?”

程三弓把手搭在他肩膀上道:“唉,咱们两兄弟说着邪恶干啥,不就见外了吗?”铁广茂一把甩开他搭在肩膀上的手,道:“谁给你兄弟了,今儿你怎么也得给我个说法了吧。”

程三弓笑道:“好啦,正好今天应该也回来了,就带你一起去看看吧。”铁广茂问道:“什么回来了?”程三弓道:“走吧,到了你就知道了。”

程三弓领着铁广茂回了家,安排他在客堂候着喝茶。隔了一会儿,程三弓又回来了。铁广茂迫不及待问道:“你干嘛去了?不会又是在消遣我呢吧。”

程三弓道:“我哪儿敢消遣您啊,我可得罪不起铁家堡。”铁广茂道:“那你说说你要带我看什么。”

程三弓从怀里掏出一只白鸽,道:“就是这个,我算着今天应该到了,回来一看果真已经飞回鸽笼了。”那白鸽羽毛洁白无暇,在程三弓的手掌中托着安安静静,一片祥和。

铁广茂道:“你就带我来看你养的鸽子?程三弓,你还敢说你不是在消遣我!”程三弓忙道:“别生气啊,难道阁下不知道江湖上有个说法叫飞鸽传书吗?”铁广茂恍然大悟,果真见那鸽子的左脚上绑着一个细小的竹筒,道:“原来你一早就叫人去查消息去了,你怎么不给我说一声?真是对不住了啊。”

程三弓道:“我们做事有我们做事的规矩,其中奥秘是不能随便对人说起来的,否则我们的饭碗岂不是就被抢了不是。这还得请铁兄见谅了。”

铁广茂道:“这是说的哪里话,你们有你们的规矩,原就是我的不对了。这消息上说的是什么啊?是不是已经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地。”

程三弓道:“这消息我已经看过了,梁盗的藏身地在哪里上面没说,不过却为我们指明了一个方向。”

铁广茂追问道:“什么方向?”程三弓把一张短小的纸条递给他,道:“你自己看吧。”

铁广茂张开纸条,不过只有半根拇指大小,之间上面只写了三个字,疑惑不解道:“慕容落?我不是叫你去查梁盗吗,怎么出现了慕容落的名字?这慕容落是白玉君子,什么时候和梁盗这个匪寇攀上关系了,你们去查他不是本末倒置了吗。”原来那小纸条上面写的是慕容落三个字。

程三弓坐在椅子上,呷了一口茶,道:“这慕容落是白玉君子不假,可就算是君子他也有落魄遇难的时候。”铁广茂似乎察觉到了其中有些根究,问道:“程兄你此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梁盗他们在慕容落家中?啊,是了,肯定是在那里,江湖上谁也不会疑心浩荡君子慕容落会帮梁盗的忙,所以就不会有人去查他。这倒是个极大的疏忽。”

程三弓摇了摇头,道:“不不不,慕容落是决计不会让梁盗藏身他家的,这对他来说太过于危险了,而他不是一个会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的人,正所谓君子不做危墙之下。把一个江洋大盗藏在家里,这要是传了出去,他辛苦积攒下来的名声岂不是付诸东流了。”

铁广茂道:“既然如此,那这慕容落在此中扮演着什么角色?你可得给我说个明白了,不然我就当你是在糊弄我。”

程三弓道:“方才我不是说了吗,这纸条上面给我们指明了一个方向。”铁广茂道:“慕容落就是找到梁盗的方向?”程三弓点了点头道:“不错,如果说有谁能够知道梁盗会去哪里,只怕只有慕容落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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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广茂道:“可为什么慕容落会知道梁盗会去哪里?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程三弓道:“这个可就不是免费的了,要收钱,铁兄你要听吗?”说着便摊出一只手,笑嘻嘻。

铁广茂拍了一下,道:“什么都要钱,反正只有能找到梁盗他们,我才不管他们之间的那些事儿。”

程三弓道:“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明早就去找慕容落。此地离那浙江不远,一天就能到了。”铁广茂道:“那好,明天你早些叫我。”

天还未亮,程三弓就在门口把门敲得砰砰直响,并且大叫道:“攻击都打鸣了,铁兄还没起床吗。”

铁广茂被吵醒,有些起床气,闷闷不乐道:“天还是黑的,你吃错了什么药,这么早就来敲门!”程三弓道:“嘿,我这好心喂了驴肝肺,热脸来贴你这个冷屁股。不是昨天你叫我早点来叫你起床的吗?你起不起来,不起来那我们就先走了。”

铁广茂这才想起了今天要出远门去找慕容落,赶忙爬起床,一边穿衣服一边道:“好好好,我马上就出来。”

两人同坐了一辆马车,厚厚的幕帘挡着,不论跑得多快,也受不了半点风寒。铁广茂见程三弓懒散惬意得躺着,问道:“你们有把握慕容落能知道梁盗的消息吗?我怎么感觉有点不踏实啊。”

程三弓眼睛都没睁开,道:“你看看,这又来了。你要是不信的话,干嘛要来找我呢,既然找来了,并且都坐上一个马车了,又干嘛说这样的话呢。既然有我出马,你就放心吧,天底下没有我找不到的人。就算是神出鬼没见首不见尾的卫霄义,我也能找出他的行踪,你信不信?”

铁光芒大张着眼睛,道:“卫霄义你都能找到?你不会在吹大话吧。”程三弓道:“唉,看吧,我就知道你不信。”铁广茂道:“不是我不信,只是这些年来,卫霄义的行踪近乎于传说了,如果不是确有其人存在,大家可能就真当作一个传奇故事来听了。”

程三弓道:“这卫霄义虽然行踪飘忽不定,但他毕竟是个人。俗话说得好雁过留痕,何况是人呢。只要他到过一个地方,多多少少都会留下一些痕迹的。这些蛛丝马迹或许对于你们来说起不到任何帮助,可是对于我们这样的专业人士来说,那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铁广茂追问道:“那你有去找过卫霄义吗?”程三弓道:“我没事儿去找他干嘛,吃饱了撑的不是。”铁广茂道:“难道就没有人来托你去找他的行踪吗?”程三弓笑道:“铁兄你好生糊涂啊。这世上只有他卫霄义想找人,恐怕还没有几个人想花大价钱去找他,要说是躲避他那还差不多。”

卫霄义,是江湖上的一个传说侠士,只要是有他出现的地方,此地的邪魔外道尽数被他铲除,其武功之高深,已经达到了神秘莫测的地步。有人曾评说,如果当今武林,有谁最有希望作为渐月庄唐不贪的对手,只有可能是他卫霄义。只不过此人行踪不定,飘忽成谜,谁也找不到他,更有的人完全不相信世上有这个人存在,只当是杜撰出来的人物。

一路无话,直行到了浙江落水镇,期间的午饭是直接在马车里面吃的干粮,就是为了节省时间,赶在天黑之前就赶到地方。

落水镇是在浙江的边界上的一个镇子,坐落在南北往来的要塞,自古以来就特别繁荣。

就算是到了夜间,这里的夜市也是热闹非凡,家家户户都挂着灯笼,整条街道都是亮堂堂的。

铁广茂道:“这慕容落的府邸在哪儿,我们赶紧去吧。”程三弓却道:“去什么去啊,这个时间点了,你慌慌忙忙赶过去有什么用?难不成他们还特意给你留着晚饭不成。”

铁广茂道:“我们又不是来吃晚饭的,他们留不留晚饭与我们有什么干系。”程三弓道:“那自然是有干系了,不齿晚饭我们肚子不饿吗?饿了肚子待会儿打起架来不就少了几分胜算不是。”

铁广茂惊讶道:“什么?待会儿还要和慕容落打架?”程三弓道:“这我可说不准,保不齐就要动刀动枪,所以还是先吃饱了饭再说吧。怎么?你怕了不成?”铁广茂豪气干云道:“铁家堡的人会怕?早就听说慕容落的阳春三月剑法独有一套,我倒想看看和我们铁山刀法比起来又如何了。”

程三弓道:“没错,就是要有这样的气势,先整他半只烤乳猪进去再说!”铁广茂道:“一下吃半只是不是有点多了?”

酒足饭饱浑身都是气力。铁广茂道:“现下我们该去找他了吧。”程三弓打着饱嗝道:“嗯,现在可以了。不过刚吃饱饭,还是别打起来的好,不然不利于消化,会得胃病的。”

慕容落在此地名声很高,要想找到他的府邸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程三弓敲响门环,出来一个家丁,问道:“你们是谁啊?”程三弓道:“你家主人的老友,特地来拜访的。”家丁“哦”了一声,让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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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慕容落是个好客之人,为人有特别慷慨好义,待人和善,只要是有人登门来找,只要不是什么特殊时刻,都就亲自来见客,所以才挣了个白玉君子的好名声,可也是真不容易。

在那个家丁的引领之下,铁广茂和程三弓先带了客堂候着。落了座,看了茶,家丁道:“劳烦两位尊客在此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禀报我家主人。敢问两位尊客尊姓?”

程三弓指着铁广茂道:“我叫程三弓,这位姓铁。你这么跟你主人说就是,他会出来的。”

那家丁跑去主人房,敲门禀道:“主人,门外来了两个客人,说是您的老友,我给领道客堂去了。您见是不见?”

慕容落道:“这两人姓甚名谁?”家丁道:“一个姓程叫三弓这个名字,可是怪的要紧,另一个只说的姓铁,名字倒是没说。”

慕容落惊呼一声,道:“姓铁,莫非是铁家堡的人?不知来的是铁家兄弟中的哪一位。”心下寻思:“这程三弓是江湖上有名的消息王,恐怕是打听到了我与梁兄之间的关系,这才寻上门来。我与梁兄久不往来,再说他也确实没到过我这里,我便出去见他们又有何不可。不去才显得可疑呢。”当下道:“好,你出去好生招待,就说我换了衣裳就来。”

家丁道:“是!”遂走开了。慕容洛把雪白的袍子脱下,内里穿上一个带有夹层的袄子,藏着致命的暗器。这出去难免会有一场大战,还是做足了准备的好。

不一会儿,慕容落就出来了,乐呵呵打着招呼,道:“这位想必就是铁家堡的二当家铁大侠了吧。这位是程老板。久仰两位高明,今日一见有幸三生。”

程三弓起身拱手回礼道:“慕容先生说的哪里话,贸然来访还请慕容先生见谅才是。”铁广延也起身回礼,道:“在下铁广延,久闻慕容兄的大名了。”

虚礼客套之后,慕容落单刀直入道:“两位请坐,不知道两位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铁广延见他把话头打开了,也不准备拐弯抹角准备之言,刚大开了口,程三弓咳嗽一声,截口道:“是这样的,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们其实是有事相求慕容先生。”

慕容落心下道:“他们倒是不委婉直接就来了。”道:“不知道在下有什么能够帮忙的,若是能够帮,在下一定鼎力相助。”

程三弓喜道:“慕容先生答应就好了,我为这件事可为难了,想着除了慕容先生之外,还有谁能帮得到我呢。”说着就从坏里面摸出一个卷轴。

慕容落不明,道:“这是什么?”程三弓把卷轴大开,上面是一幅画,道:“慕容先生请看。这是在下偶然得来的一副吴道子的画,就不知道是真是假,想请慕容先生替在下看一看,辨别辨别。”

慕容落双眼放光,接过画在等下仔仔细细看了一边,道:“这幅画是真的!程老板可是捡了大运了,能得到一副吴道子的真笔!可叫人好生羡慕啊。”说着将画轴卷了起来还给程三弓。

程三弓却不接过来,推送过去道:“我一个大老粗哪里懂得什么画不画的,我留着也不过是附庸风雅,没来头糟蹋了这样的好东西。我看还是宝剑赠英雄,好画送雅士,这幅画就送给慕容先生这样的君子了吧。”

慕容落道:“这哪里敢当,这幅画价值连城,我哪里收受得起,还是程老板拿回去吧。”

程三弓道:“哎呀,慕容先生就别拘礼了,一幅画值当的什么。我说送给你了就是送给你了,你要是不收下那可就是瞧不起我程三儿了。”

慕容落道:“唉,那我就暂且替程老板保管,若程老板几时要了,我立马送还。”他不说收下了,只说是替他保管,这自然是不愿意落人口舌把柄。其实这保管不也就是收下了吗。

程三弓见他答应收下了,心中一喜,道:“其实我们前来还有一事想求慕容先生帮忙。”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程三弓送上了如此大礼,也由不得慕容落有拒绝的余地了。

铁广茂暗暗给程三弓竖了个大拇指,低声道:“你这手段可真是太妙了!”

慕容落舍不得这样的一副宝画,道:“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我一定鼎力相助!”说得十分诚恳,不想先前了俗套话了。

程三弓道:“慕容先生可知道梁盗吗?”慕容落心下道:“嘿,果真是为了他来的,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们。”道:“我当然认识此人了。最近江湖上闹得风风雨雨,不就是因为他吗。唉,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犯糊涂惹上铁家堡了,这不是自找死路不是。”

铁广茂见他说起了铁家堡的事情,再也忍不住了,抢口答道:“那你知道不知道梁盗他在哪儿!”目光中中满是期待。

可是慕容落摇了摇头,叹道:“我若是知道此人的下落,定当亲自捉拿归案投送到铁家堡!”

铁广茂道:“你也不知道他的下落?”慕容落道:“是啊,我又从哪里去得知他的下落。这几个月来我一直留在家中未曾出去过。”</div>

铁广茂怪罪程三弓道:“你看,这都是你闹出来的!”程三弓不理会他,道:“慕容先生,我们当然知道你不知道梁盗的下落,可是我们想问问你,你猜测梁盗他会去哪儿呢?”

慕容诧异道:“他去哪儿我怎么猜得到?你这话就说的有些可笑了。”程三弓狡黠一笑道:“慕容先生就别藏着掖着了,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我又怎会不知道。我若是不知道,我今天来此干嘛?”

慕容落忽然正色道:“哦?既然程老板知道他和我之间的关系,那就更应该明白,我是不可能会出卖他的!如果不是梁大哥,又怎会有今日的慕容落!”

程三弓道:“不错,当年你初出江湖,逞强好义,单枪匹马去闯那太行山,结果被六魔逼迫得走投无路,困守在山中一隅,最后是梁盗路过救下了你。”

慕容落道:“不错,当年若非梁大哥舍身相救,我早已经死于非命了!”

程三弓继续道:“后来你为了感恩他的救命之恩,便和他结义为兄弟,共闯江湖。你们两人当时可是无话不谈的知心好友,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梁盗堕落消沉,落草为寇成了一个强盗,而你则继续在江湖上飘荡,最终扬名立万,挣了个白玉公子的美誉。”

慕容落道:“梁大哥这般做也是怪不得他,实在是造化弄人啊!我一直都替他感到可惜。”

程三弓道:“是啊,你知晓梁盗的一切过去,若他有什么秘密的藏身之地,只怕也就只告诉过你了吧。”

铁广茂道:“这是真的吗?你当真能猜出梁盗会在哪里?快说给我听!”

慕容落把吴道子的画抛过去,义正言辞道:“你别以为那这一幅画就能叫我出卖梁大哥,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铁广茂道:“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程三弓道:“嘿,你这是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敬酒不吃吃罚酒。慕容先生你别见怪,这是个大老粗,说话没有分寸。其实这件事还是可以商量商量的。”

慕容落道:“这件事情没有商量!还请两位回去吧!”铁广茂横身一站,恶声道:“我不走你又奈何?”慕容落道:“不走?那就别怪在下不客气了!”铁广茂道:“我倒要看看你怎生个不客气之法!”</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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