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似道一马当先,接近茶楼之时,脚轻点马背,直接一跃而下。
“柳千度,你擅自杀人,可知罪吗?”
柳千度懵了,直接就这样劈头盖脸地给他定罪?也太离谱了吧?
“不知我犯了什么罪?”柳千度耐心问道。
“邓义被你杀死在距离此处五里不到的密林中。”席似道呵斥道,“邓义公子乃是京城人士,不归我青阳州管辖,如今身死异乡,邓家要是问责,你担当得起吗?”
好大一顶帽子?柳千度哑然失笑,直接说道:“我没杀他。”
“哼,休得狡辩,有多人见到你和邓义交过手,且使用的是纵横剑术。那邓义,正是死于纵横剑术‘剑破’一招之下。”席似道把手放在佩剑之上,防备着柳千度的逃走。
虽说柳千度这段时间在青阳州打下了赫赫威名,但那只是在年轻一代之中,他乃是后天境五层的冥士,岂会怕柳千度?
柳千度一笑,不以为然,“我当时的确是和邓义交手了,但那时我本着‘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态度,对其手下留情了。”
刘文生一愣,心想柳兄真是有才华,出口成章。
席似道扯着嗓子喊道:“如今邓义已死,你想这么狡辩都可以?但事实真相如何?你跟本校尉去了州衙门,自然有人公断。”
席似道早已得知,邓家已经发下了通缉令,誓要斩杀柳千度。
只要把柳千度捆了,交给邓家,这小子绝对活不了。
......
柳千度可不会把自己的性命交给别人处置,冷哼道:“没杀就是没杀,小爷我也不想争辩,至于去什么州衙门,呵呵......老子不去。”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席似道直接拔出了剑。
几个州兵也翻身下马,手牵缰绳伫立其身后,气势汹汹瞪着柳千度。
这几位,竟然都是先天境的冥士,看来是这席似道的亲兵了。
席似道这数月来,茶饭不思,心烦儿子莫名死去,自己却无法报仇。
这次,新任知府派遣他巡视各州县,刚好来到这附近,又听说邓义被柳千度杀死在密林处,心中一喜,急忙奔袭赶到。
今日,他定要擒下柳千度,施加酷刑,然后再交给邓家处置。
......
此时邓安之站出来,他颔首微笑,拱手致礼,“席大人,在下包梨邓安之,刚下柳兄和在下族兄一战,我也在旁,柳兄的确未下死手。”
席似道一愣,明显没想到会有邓家人袒护柳千度,不禁有些慌乱!
随即,他笑眯眯道:“邓公子你初涉人世,哪里知道人心险恶,一旦交手了,哪里掂量得了轻重?”
邓安之急了,“我敢打包票。”
席似道面无表情,“邓公子放心,有没有杀人?到了州衙门,自然有人会公断。”
邓安之只是邓家一小辈,无任何官职在身,所以席似道并不惧他。
“来人,拿下。”
“等等......“
刘文生从柳千度身后走了出来......
席似道皱眉,捏着自己手指,“你又是谁?”</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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