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度想起了王维的一首诗和王菲的一首歌,称赞道:“这个名字,真的挺好的。”
另一旁的剑狂看不过去了,插嘴道:“柳兄说这个名字好,那好在哪里?”
柳千度算是看出来了,这剑狂就是来抬杠的,他白了剑狂一眼,懒得搭理他!
不料,蓝雅也问道:“公子,我也看出这个名字哪里好??”
蓝雅只是随口起的一别名,根本没觉得“红豆”这二字有什么稀奇?
柳千度微微一笑,吟诵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技惊四座!
几人反复吟诵着这首诗,不禁面色微微一变。
世家豪门虽然注重修冥,但文化课也是丝毫不敢落下,读书诵典,更是自小就开始的。
他们几人也读过不少的诗,自然有一定的鉴赏能力。
柳千度这首诗,句句不离红豆,而又“超以象外,得其圆中”,把相思之情表达得入木三分。
几人吟诵之下,直觉得,有一种“一气呵成,亦须一气读下”之感,极为明快,却又委婉含蓄。
所谓,最情深的话往往朴素无华,自然入妙。
刘文生自小好读书,对有才学之人都十分尊敬,此时听得柳千度这首诗,更是钦佩不已,朝着柳千度拱手一辑,赞不绝口,“柳兄真是文武双全之人,我远不如之。”
就连剑狂此刻都沉默了,他心想,奈何老子没文化,只能一句草泥马。
虽然大劫刚过,阴气刚刚散去,还未到酷寒时节,天上漫漫散散的浮云在浅灰色的天空上游荡着,移动得十分缓慢。
太阳更是像黑色的丸子一般若隐若现。
茶楼里的堂客逐渐减少了,柳千度几人还在那边闲坐着。
然后,远方传来了“驾驾驾”的吆喝声,定睛一看,竟是六个州兵踢动着马,风驰电掣地朝着柳千度这边奔袭而来。
为首的是一个身穿校尉官服的中年人,大概四十多岁,一张方圆脸,面色微黑,有些胖,棕黑色的眸子里闪着狠厉的光芒,下巴蓄着胡须,看起来很是威严。
由于好几日的奔波于青阳州各县,他有些疲惫,眼睑黯淡。
柳千度皱眉,对柳仓道:“不知为何,我看这黑胖子,有些眼熟。”
柳仓思忖了一会,说道:“乃是青阳城校尉席似道。”
“哦?”柳千度诧异,“他不是投诚了吗?”
柳仓嘲讽,“估计又投回来了......反正他家那位知府死了,谁知道他曾经投敌过?”
柳千度漫不经心问道:“他来这荒郊野外干甚?”
“看样子,好像是冲着公子你来的。”
柳千度眉毛一翘,有些不满道:“我乃是遵纪守法的好百姓,他来找我作甚?”
柳仓示意了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这席似道的独子,不就是被柳傲所杀?
其独子被广岳柳家的“震天掌”所杀,再加上当时柳千度刚好在青阳城,席似道自然会把这笔账算到柳千度的头上。
柳千度泛着眼睛,喃喃自语,“那么,我应该跑路吗?”
“好像来不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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